子芷還欲與餘力他們爭辯些什麽,溫言卻出聲道:“知道了,一會就去。子芷,過來吃飯。”


    子芷氣唿唿的一跺腳,哼了一聲就真的坐下來乖乖吃飯去了。


    餘力聽到溫言對子芷直唿大名並無尊稱,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道這女子怎麽如此無禮,但看子芷無所謂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麽。


    同時他也有些震驚子芷居然這麽聽溫言的話,讓她吃飯二話不說就坐下了,要知道這個公主從小被嬌慣的無法無天,就連安王她有時也會駁他幾分麵子。


    若是旁人敢這麽跟她說話,早就被嗬斥讓其挨板子了。


    溫言優雅地吃完了飯,慢悠悠的地站起身來,又慢悠悠地拿上了安王送來的那幅畫卷,最後對門外等候多時的餘力道“走吧。”


    這可把餘力氣得夠嗆,他可是這個府裏的大管家,平時誰不給他幾分薄麵,特別是安王的那些女人們,私下裏為了餘力在安王麵前說上幾句好話,哪個見到他不是好言相待,笑臉相迎的。


    這個女人倒好,讓自己在門外等了這麽久就算了,還這副看不起他的樣子。


    溫言這可是冤枉的很啊,她隻是不知道安王叫她幹什麽,一時心裏沒底,所以臉色才會沒有那麽和善,誰知在餘力眼裏竟然就變了味道。


    子芷見溫言就要走,立刻站起來也要跟上去。


    溫言見餘力又要說些什麽,不想聽他們在這爭論,便直接道:“你飯還沒吃完呢,先吃飯。”


    子芷鼻子哼出一道不甘的氣息,又坐下了。


    這才餘力是驚呆了,上上下下多看了兩眼,這人究竟有什麽魔力,不會是對公主施了什麽妖法吧?


    溫言已經邁出房門,迴頭發現餘力呆呆站在門口,問道:“不走嗎?”


    餘力好似迴過神來,連連點頭,然後便跟跟著溫言離開了,溫言發現果然她一離開,門口那些人也遠遠跟了上來。


    子安站在桌邊正輕輕擦拭著手裏的利劍。


    再次見到他,溫言還是被他身上腐爛的欲望惡心了一把,那是對她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欲望。


    幸好早上吃的不多,不然這會怕是要忍不住了。


    溫言簡單寒暄一下,然後將那幅人皮畫卷還給了他。


    子安注視著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迴來的道理。”


    溫言就這麽拿著那幅畫卷,好像一塊燙手山芋,一想到這是什麽東西做的,心裏就不免有些不舒服。


    溫言:“多謝殿下厚愛,但恕我淺薄,不懂欣賞。”溫言直接將那幅畫卷放在子安麵前的桌麵上,“還是殿下自己留著吧。”


    子安臉色一變,手腕一抖,利劍直指溫言咽喉,厲聲道:“你為什麽要說謊!”


    卡拉雷在嚴刑逼供下已經全部交代,他們來商朝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地形和商朝的軍情。當然也包括溫言一路上對他的‘關照’。


    溫言絲毫沒有慌亂,因為她並沒有感覺到殺意,子安隻是恐嚇而已,一旦她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那麽子安就正好借題發揮。


    溫言歪著頭,一臉疑惑道:“我什麽時候撒謊了?”


    還裝,能在雅利安人手下毫發無損的從那麽遠來到國都,就這一點子安就不信她是被脅迫的,但一直也沒有戳破,就是在等那個雅利安人親口承認,為此卡拉雷差點死在嚴刑拷打之下。


    這下倒是換作子安怔住了,溫言這麽不按套路出牌,難道不應該是被發現了真相驚慌失措的解釋種種原因,然後祈求原諒嗎?


    這樣自己才能表現理解她的苦衷,然後深情款款的安慰她,以此獲得芳心。


    子安隨口胡謅,佯裝憤怒:“你是不是跟雅利安人一夥的?”


    溫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語氣顯得有些慵懶:“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怎麽會跟什麽雅利安人一夥呢?殿下這是要害我啊!”


    子安將利劍架在溫言脖子上,俯身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裏:“那你為何能毫發無傷?”


    在程行知那個變態那裏打磨習慣了,子安這點氣勢還嚇不到她。


    溫言感覺到脖子上麵的冰涼,內心思忖著自己應當是能夠全身而退的,就算外麵人多勢眾,但是這不是有個安王在眼前嘛!對付個外強中幹的子安她還是有信心的。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她還是會的。


    當然,最好不要這麽做,不然此行的目的不就全完了。


    心中有了打算,溫言嗤笑道:“那是因為那個笨蛋打不過我啊!你們因此得到了雅利安人的消息,我這是不是也算立功了?”


    子安手下就要用力溫言抬肘向身後擊去,手腕一抖巧妙的奪過了子安手中的利劍,手腕一轉,嗤——!


    利劍迴鞘。


    子安捂著胸口,臉上終於浮現出真正的表情了,他震驚於溫言的實力,但同時心裏也出現一絲奇異的興奮之感。


    “殿下,抱歉,失禮了。”溫言抱拳道:“隻是殿下真的冤枉我了。”


    子安見唬不住溫言,換了一種方式,輕輕撫了撫肩膀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哈哈哈,是本王考慮不周,聽說那個雅利安人被你打的很慘,如今看來這是真的了。”


    剛才還要喊打喊殺,變臉變得真快。溫言在心裏翻個白眼 ,附和著他演戲,目光平靜,嘴角卻勾出一抹冰冷的笑,“他要殺我,為何不能打他?沒有殺了他已是慈悲。”


    溫言這是故意說給子安聽得,言下之意就是讓子安知道,她也是個有仇必報之人。


    而故意向子安透露實力也是讓他明白自己也不是任人擺布的。讓他收一收那些齷齪心思。


    子安在靠牆的一副桌椅坐了下來,示意溫言坐,倒了杯水推到溫言麵前,溫言淡淡看了一眼那杯水,並沒有喝的打算。


    子安自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該打,不過你放心,本王會殺了他為你報仇的。”


    溫言心中冷笑一聲,“殿下還有其他事嗎?”


    “過幾日便是狩獵大賽,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子安饒有興趣的看著溫言。


    這還真是改變了對溫言的態度,畢竟這種國都舉辦的大型狩獵大賽不是誰都可以去的。


    狩獵大賽嗎?這個溫言還真有興趣,既然是國家的大型的狩獵,那到時肯定會有許多王子王孫參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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