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的月花園,聶曦夢周圍被禁衛軍包圍。而麵對眼前地上的一灘血跡和一堆碎布,聶曦夢明顯是害怕的。


    皇後陳沫來到聶曦夢前,撥一下她的頭發說:“妹妹,不說說嗎?沉默沒意義。要主動為自己證明清白,不然在宮中活不久。”


    聶曦夢吞了一下口水說:“迴皇後,瓜兒的確是臣妾的下人。而她今日返鄉了。”


    陳沫問:“今日瓜兒可有反常現象?”


    聶曦夢迴答:“迴娘娘,臣妾暫無發覺。”


    陳沫:“嗯哼?來人,去把瓜兒帶迴!另外,聶貴人暫關禦史台聽候待審。”


    聶曦夢馬上跪下向陳沫哀求:“娘娘!臣妾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臣妾不應該被關進牢房!”


    陳沫銳利的眼神看去聶曦夢:“聶貴人是質疑本宮辦事?”


    聶曦夢馬上迴擊:“沒證據不能冤枉好人啊!”


    陳沫說:“稍後追加二十大板!”


    聶曦夢看著離開的陳沫,“不要!娘娘!”聶曦夢被護衛拉走。


    兩天後,月花園的花盛開,宮女們在欣賞著花園的花。


    宮女1:“多好啊,秋天居然有這麽美麗的花盛開。”


    宮女2:“可是這個季節最多人販子。”


    宮女3:“我也聽說了,近期還傳聞井裏麵時不時出現叫聲。想想也太滲人。”


    這時候,剛好陳沫經過,宮女們向皇後行禮,然後快速離開。


    陳沫看到這麽害怕自己的宮女還是第一次見。“我就那麽可怕嗎?”


    衛嬤嬤說:“是娘娘的威嚴讓她們退避三舍。這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陳沫:“不如說是近期比較多人懼怕自己。”


    衛嬤嬤說:“太後時期也是這樣。正確來說,後宮宮女和太監都懼怕皇後和太後的到來。”


    陳沫:“嗯。可能有時候會說一些對皇族不敬或者不符合宮中規矩的話吧。宮女時代也經常遇到。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宮女位置較少,挺少看到這種事。”


    衛嬤嬤:“哦,那倒是。記得娘娘以前,很快就晉升到近侍。那麽也是合乎常理的。”


    在壽清宮,太後薛冰坐在宮內,兩側站著各兩名太監。麵前跪著的正是瓜兒。她滿身都是傷。


    薛冰冷冷地問:“安排刺殺皇上的人是誰?”


    瓜兒低著頭迴答:“奴婢不知道...奴婢隻是按照太後的吩咐,做好布置。”


    太監1:“皇上被捉當天是你在。皇上禦賜當天也是你布置的場地。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


    太監2:“莫非瓜兒,你背叛了太後?”


    瓜兒焦急地迴應:“不是的!瓜兒一直按照太後的吩咐去做。未曾有異心以及半點怠慢。”


    可是薛冰表情毫無變化:“小翠的事你做的不夠好。”


    瓜兒心想:“不好,這次是不是有罪已經不重要。太後和那些宦官的眼神一樣,一早就給我定下罪行。”


    薛冰斥責:“外麵的人居然知道我和碎石寨的事。明白是你留下蛛絲馬跡。是想害死哀家?”


    瓜兒迴想以前,也是不由得被薛冰斥責:“還是像以前那樣,總是被怪責。”他隻好迴答,“奴才不敢。”


    太後一杯子扔到瓜兒頭上,然後說:“帶她去那邊陪著。當然,不是哀家指使的,是自己掉下的。”


    莎莎在擦拭著走廊的扶手,她心裏麵記掛著小翠:“這幾天都說小翠失蹤了,可是最後出現在哪裏沒有人知道。如果是我肯定要為自己的朋友想辦法找迴來。”而此刻聽到一聲聲喃喃自語。


    莎莎伸頭出去看,發現麗麗坐在地上雙手抱腳說:“哎,估計我還是不適合在禮司做。重陽祭奠被我搞亂。還當時讓小翠到乾清宮看陛下情況。”


    莎莎馬上開心地離開:“對哦,乾清宮最近好像有怪聲傳出,說不準是小翠掉到哪裏去了。謝謝你,麗麗!”


    麗麗驚呆著看看周圍,“怎麽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錯覺?”


    水井之中,瓜兒頹廢地坐在裏麵。


    瓜兒呆呆地自言自語:“我曾經讓自己奴隸,發誓效忠太後。現在為了討太後歡心,卻落得如此地步。”


    “嗯?好像在哪裏發出聲音。啊!原來真的有人在裏麵啊?”


    瓜兒抬起頭,看到莎莎在井下。莎莎把帶繩子的水桶扔下去,然後說:“哎,你握住繩子上來吧!”


    瓜兒說:“我是被懲罰才待在這裏。你會受到懲罰的。”


    莎莎說:“不行!你這樣會死的!反正我不怕!”


    轉眼間,好不容易,莎莎才把瓜兒拉出來。


    莎莎一看:“啊,你不是瓜兒嗎?你和小翠發生什麽事了?皇室都在找你。”


    瓜兒低頭說:“你不懂的。”瓜兒突然站起來,“這件事必須找到陛下。”


    莎莎捉住瓜兒的手臂說:“瓜兒。我要找小翠,她是我的好友。”


    瓜兒說:“她被太後關住。但是我們不能貿然出手。”


    說完,瓜兒離開。莎莎無奈地離開。


    這裏是坤寧宮,聶太師來到宮中,二話不說,就向座位上的陳沫跪下。


    聶太師說:“娘娘,小女雖然生性好動不諳世事。但是絕對不是壞人!懇求皇後娘娘釋放聶貴人。”


    陳沫:“聶太師,不是本宮不放人,而是她是嫌疑人。瓜兒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認為貼近她的聶貴人不知道一二嗎?”


    聶太師說:“娘娘,瓜兒是六年前一次災禍中,微臣微服私訪的時候遇到,當今太後賜予我府上做丫鬟。但是微臣對於瓜兒的行為是摸不清的。現在微臣亦發散人去尋找瓜兒下落。”


    陳沫說:“那麽太師,給我一個放她的理由。”


    聶太師迴答:“微臣以烏沙來做擔保。”


    陳沫說:“可以,但是人會暫住冷宮,事件未出,本宮不會給她自由。”


    聶太師:“謝皇後。”


    來到書房看書的龍翔軒,偶遇到衣物不整的瓜兒。


    瓜兒第一聲馬上唿喊:“陛下,求求你救救我!”


    轉眼間,來到傍晚時分,陳沫、丁梨雪和被押上來的聶曦夢來到乾清宮。


    丁梨雪眼睛都呆住。她的麵前,躺著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正是小翠。


    丁梨雪來到小翠麵前跪下,然後抱住她。“陛下,這件事是已經有結果了嗎?”


    龍翔軒:“是的。所以我基本上把大部分主要人員半夜請來。當然,後宮的事朕也是不會介入的。你出來,然後皇後開始審判吧。”


    這時候,一名穿著太監服的人走出來,那人正是瓜兒。“瓜兒?你為什麽...”麵對這種打扮的瓜兒,聶曦夢很意外。


    陳沫來到陛下旁邊坐下。“瓜兒,小翠之死可否是你所為?”


    瓜兒下跪在他們麵前:“迴皇後,是的。”


    聶曦夢馬上責問:“瓜兒!為什麽你要這樣做?聶王府沒有對你不起。為什麽要自毀前程。”


    瓜兒苦笑著對聶曦夢說:“對不起小姐,可惜你不是我真正的主子。”


    聶曦夢愕然,然後陳沫問:“誰是?”


    瓜兒說:“是當今大同國太後。”


    所有人都震驚了,陳沫問:“太後是怎樣吩咐你殺害小翠?”


    瓜兒說:“要怪就怪雪妃得寵,要怪就怪聶貴人無用。所以太後吩咐,除掉親近雪妃身邊的人。小翠是唯一人選。所以我才殺了她。小人是練過的。所以暗殺方麵是沒有問題。可惜,沒想到掙紮幅度給留下證據。於是太後把我遺棄到死者所在的井底中。”


    丁梨雪來到瓜兒身旁,雙手捉住瓜兒的脖子:“還我小翠!你這...你這混賬!”


    龍翔軒大喊:“雪妃!放手!”


    丁梨雪含淚鬆開手,瓜兒咳嗽了幾聲。


    聶曦夢問:“你是什麽時候潛伏在我們聶府?你究竟想對我們聶府的人做什麽?”


    瓜兒說:“一開始, 我就是太後的人。我的目的,就是籠絡你們,並作為眼線。但是我是深愛著小姐你。”


    聶曦夢聽到瓜兒的最後一句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轉向龍翔軒:“陛下,既然瓜兒已經坦白了他的罪行,是否可以從寬處理?”


    龍翔軒看去陳沫,陳沫想了想,然後說:“簡舒,出來。”


    這時候,簡舒突然閃出來,三人驚訝地看著她。“瓜兒,你和她過招。三招以內能抵擋得住,放你離開。”


    聽到陳沫這句話,瓜兒馬上站起來,然後拿出發釵跑過去攻擊,卻被簡舒輕鬆避開,然後一手握住她的手。


    簡舒一腳把瓜兒絆倒在地上。“就這水平,打不過我的。”


    陳沫說:“三招都不到就敗下陣來,試問怎麽刺殺宮女?你說謊。”


    瓜兒說:“那個人是我恩人,我不能說,我隻能說,暗部中有四人是太後的爪牙。”


    陳沫說:“我有十二人,你怕什麽,直接說!”


    瓜兒說:“她救了我一命,我不能辜負她。哪怕是拋棄了我。而且,這條線與三公太師...”


    龍翔軒說:“朕知道了。皇後,可否放了她。”


    陳沫看著龍翔軒想了想。然後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瓜兒你家的田和地將被王族迴收。”


    丁梨雪:“陛下!皇後!不可就這樣放了她!”


    陳沫:“本宮說放過就放過,此案了結。”


    龍翔軒說:“簡舒,帶著她偷偷送出京城。日後生死不追究。”


    瓜兒叩頭:“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後不殺之恩!”


    很快,瓜兒和簡舒離開。留下丁梨雪和聶曦夢。


    陳沫:“陛下,你該說說你的理由吧?”


    龍翔軒說:“朕之所以放過她,是因為不想讓太後知道情況。這次殺死小翠的人,估計除了太後,聶太師也脫不了關係。”


    聶曦夢驚呆了。丁梨雪帶著怨恨看去聶曦夢說:“原來是你們聶府的人。哼。難怪一直都針對我。”


    聶曦夢不服氣地說:“我針對你是因為你二婚還賴著王宮。貪婪王宮和陛下的愛。”


    丁梨雪諷刺說:“難道你不是嗎?有本事向陛下申請和離。”


    聶曦夢:“憑什麽要你教我做事?”


    陳沫責怪說:“你們兩個罵夠沒有?成何體統?”


    丁梨雪和聶曦夢收斂。


    陳沫說到:“此事關係重大。陛下請定斷。”


    龍翔軒說:“雪妃,此事告一段落。今日之事不得外提。如果有人問起,就說被倫護衛發現到的屍體就好了。聶貴人也是。不得把今日的事告訴聶府任何人。否則,我敢保證,你也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棋子,你有可能被拋棄的。”


    聶曦夢和丁梨雪兩人咬住牙齒迴答:“臣妾遵命。”


    陳沫說到:“稍後本宮會安置好小翠的事。如果要送迴天朗國,也可以安排。到時候會有人與你接觸。好了,你們退下吧。”


    看著兩人離開。陳沫捂住頭說:“陛下。我對你母後有點琢磨不透了。”


    龍翔軒說:“宮中本來如此。母後與聶太師是一派的。所以當初選妃的時候我才不想搞大,順從了一下她。看來日後要拔掉她身邊的爪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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