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知州府大門前的大街,原本是方便城裏百姓走動的地方,你們這麽堵在這兒,給民眾帶來了麻煩,恐怕會引來人們的責備啊。蘇墨語氣平淡地說:“因此,請公公和各位軍士進來再說吧。”


    雖然蘇墨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天地之間迴蕩,清晰地傳出去,使得整個知州府都籠罩在其話語之中。所有人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一位超凡脫俗的年輕書生正在自己的耳邊輕聲細語。


    “哈哈,果然是狀元郎,講起道理頭頭是道。”


    “這傳音入密的功夫,能凝聚聲音不散,也是厲害非凡呐。”


    這時,那位大太監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警覺,迴過頭笑著說:“王節度,周將軍,剛才黃知州單獨找我說了,讓我們一起去裏麵。”


    “現在他是這裏的主人,那就給他點麵子吧。”


    “這個……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我也應該聽到了。”


    兩河節度使王煥一愣,皺眉道。


    “……末將也想說這句話。”


    八十萬禁軍副教頭、車騎將軍周昂緩緩補充道。


    “嗯?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童太傅傳授我武功時特別說過,傳音入密隻能對一個人使用啊。”


    大太監李彥微皺眉頭,心中有些疑惑。他是童貫的心腹,在宮中擔任大內主管,地位頗高。他的武功也不差,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施展。


    “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性,黃……黃大人其實並沒有使用傳音入密呢。”


    王煥轉動眼珠,低聲迴答道。


    “沒錯!看來,確實是咱家少見多怪了。”


    李彥思索片刻,高興地說道:“不過,那個黃裳多半是個武功高強的人物。一會兒如果有變動,就要多仰仗兩位了。”


    “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麽變動吧……”


    周昂聽了直冒冷汗,連忙揮手否認。


    “啊?我不太明白,周將軍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李彥一愣,停下腳步。


    “……公公進去宣旨吧,耽誤太久,反倒顯得您怕了他,白白損傷了您的威嚴。”


    王煥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迴應。


    “的確,還是王節度考慮得周全。”


    李彥思考一番,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率先大步走進知州府。王煥和周昂看著李彥興致勃勃的樣子,心中滿是苦澀。他們比李彥見識得多,清楚蘇墨剛剛那句話所蘊含的可怕意味。再加上聯想到——傳聞中的那位溫文爾雅的狀元郎,在杭州城外,萬軍之中連斬多名佛門頂尖高手後,又親手取下了明教教主張方臘的首級。


    此刻,二人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麽逃跑,於是互相對視一眼,咬牙切齒地跟著走了進去。幾百名偽裝成侍衛的精兵則井然有序地跟隨在他們身後,依次進入知州府。


    *****


    “接旨!杭城知州黃裳接……嗯?等等!”


    李彥邁步進入知州府的大廳,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眾人,忽然落在水公公的臉上。李彥本能地眨眨眼,確認自己沒看錯人,神情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喲,這不是水二狗嗎,你好大膽子,竟敢躲在這裏!”


    “……”


    蘇墨也愣住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水公公。


    好吧,水公公這個本名……


    確實,挺別致的!


    怪不得他一直不肯說。


    “李彥,咱家的品階可不比你低,講話客氣點!”


    水公公感受到眾人的異樣目光,又羞又惱,老臉微微泛紅,怒喝道。他雖受宋徽宗重用,卻不屬於童貫一脈。而李彥則是童貫的心腹死黨,二人地位相當,派係不同,自然關係不會好到哪裏去。


    平時李彥見到他,最多皮笑肉不笑地陰陽怪氣幾句。然而此刻這副撕破臉的模樣,水公公卻是前所未見,不禁讓他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哈哈哈,水二狗,話可要說清楚了。”


    李彥冷笑一聲:“十天前,你的品階確實不比我低。但現在,你算什麽東西?”


    “你!你說什麽呢,怎麽迴事?”


    水公公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怎麽迴事?這就奇怪了,你自己不去問,還有臉來問我?”


    “身為內侍,未經聖上允許,擅自離宮,還跑去外地任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過,聖上英明神武,你怎麽能騙得了他老人家呢?”


    李彥冷笑著繼續說:“現如今,聖上已經撤銷了你的一切職務,並發布了通緝令,你就等死吧!”


    “豈……豈有此事?我要麵聖,我要解釋!”


    水公公看到李彥胸有成竹的樣子,腦袋“嗡”地一下,幾乎要炸裂開來,忙辯解道。他並未親眼目睹宋徽宗的死狀。倘若這一切隻是一場誤會,那該如何收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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