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吃痛要爬起來,陸池衍大步邁過來,毫不收力扣上他肩膀,強硬把人拉起來。


    踉蹌間,後背和樹幹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沈之言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抵在身後的樹幹前。


    他抿住微微泛白的唇瓣,心裏暗罵:又失算了!早知道先扭斷他脖子好了。


    陸池衍垂下狹長眼眸看他,指腹輕輕碰了碰沈之言的睫毛,十級嘲諷:“師兄,你是蠢嗎?”


    “你忘了,我中的可不是什麽正經玩意。”


    隻有他知道,拚命喚迴的理智快被怒氣和燥熱燒沒了,他懶得克製了,不讓沈之言吃點苦頭,他心裏就極不得勁。


    努力維持人設的沈之言頓時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師兄,你來解我身上的毒吧。”陸池衍語氣分明含笑,卻藏著隻針對沈之言的惡意。


    “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狼狽的青年唿吸凝滯,目光無可避免落在陸池衍的……神情隱隱驚慌起來。


    那張五官優越的臉逼近,當……上去時,沈之言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唇上()明顯。


    一雙漂亮的眼眸睜大,不可置信之中似乎還夾雜著驚駭,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陸池衍很結實就挨了這一巴掌,再抬頭,他眼底紅得像沁了血,整個人像隻瘋狗撲了過去,把沈之言重新撲倒在地。


    他算是徹底放縱了自己。


    沈之言也不甘示弱,拳腳相加,兩人你來我往間,雙方都討不到多少好。


    陸池衍臉上挨了好幾拳,而沈之言臉頰和鎖骨上也新添了好幾個牙印。


    感覺誰都吃虧了,又感覺誰也沒吃虧。


    “再說一遍……放開我!!”


    沈之言真的要被氣瘋了,他氣喘籲籲,雙唇也被……,這副模樣,他就算表情再淩厲,也絲毫起不了一點威懾作用。


    “別、別讓人看了笑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那是他們沒見過世麵。”


    陸池衍..在人身上,摸……


    “撕拉——”


    抽開腰帶,扯破外衫,掀開……


    “滾——”


    “變態……瘋子!”


    “畜生……”


    “你起來!我、我不好男色,陸池衍!”


    身上的衣料越來越少,沈之言那隻微微顫抖的修長手指,正不知所措死死揪住發瘋的陸池衍衣領,妄想阻止他進一步行動。


    “陸池衍!別、別這樣……”


    冷厲的聲音還夾雜了一點顫抖。


    場麵已經失控了!


    等沈之言察覺到這點的時候,他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掙脫不了受催情果影響的陸池衍,對方那狠厲瘋魔的表情像是要把他骨頭拆了吞入肚。


    “師弟,放過我……”


    “我求求你了……”


    沈之言終於知道害怕了,從最初的謾罵到最後的服軟。


    “師弟……師弟……我知道錯了!別這樣對我,再怎麽說我還是你的師兄!”沈之言被按在地上,態度抗拒。


    他努力仰起頭,帶著幾分討好和求饒。


    麵頰因羞惱與驚惶泛著紅暈,突起的喉結看起來如此脆弱,仿佛隻需輕輕一壓便能讓他這位大師兄渾身顫抖不止。


    看著可憐又可恨。


    但陸池衍爽得心裏激蕩不止。


    【爽感值+10】


    大師兄太天真了,同為男人,他不知道這種時候的低頭示弱會引來更加慘痛的欺負嗎?


    陸池衍居高臨下看著身下垂死掙紮的人,果然有種被刺激到的興奮感。


    理智與欲念抗爭,此刻,陸池衍放縱欲念占據上頭,理智被一股腦丟了出去。


    他似笑非笑,把沈之言被汗黏在臉頰的發絲挑開,輕聲細語:“說什麽呢?師弟聽不見。”


    “大點聲才行。”


    見識到了陸池衍的惡劣,沈之言徹底墜入深淵。


    視線聚焦不到頭頂上空懸掛的月亮,眼前一片朦朧,他知道他沒出息的哭了,霧氣橫在眼眶,此刻的表情也一定極為難看。


    “不……”沈之言眼神渙散,喃喃著低泣。


    這人怎如何令人生厭?他不過是想除掉那些擋他仙途的人,他有什麽錯!為何偏生要出現同他作對?


    可這個陸池衍不僅想讓他身敗名裂,還惡心到要讓他承受這淩辱之恥!


    最後,沈之言氣急攻心,竟被直直嚇暈了過去。


    發現人被嚇暈了,陸池衍盯著對方臉上半幹的淚痕,眼神稍稍清明,理智占據上風,想要繼續下去的動作微微一滯。


    掐住沈之言下巴,感覺指尖傳來的濕意,陸池衍說不清心底什麽感受。


    腦海中閃過對方滿含絕望無措的眼神,冷靜也一點點迴歸了,最後隻深深凝視了昏死過去的人一眼。


    起身,緩步走向不遠處的小溪。


    遠處,無人看守的篝火還在劈裏啪啦地燃燒,隨時間流逝,火勢逐漸變小……


    -


    沈之言是被朝白的大唿小叫給吵醒的。


    “羞!羞!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看到沈之言發的信息,朝白一臉疑惑跑迴來了,一迴來就見到沈之言疑似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衣襟還敞著,胸膛半露不露的,脖頸處好幾個紅印未退,地上是被撕破的外衣,很難不引人遐想。


    昨晚一定有不能說的故事發生了!


    朝白兩個眼睛瞪得像銅鈴,心裏那個懊惱,他當時怎麽就不在現場呢。


    沈之言拍打有些昏沉的腦門,緩了一下才大言不慚道:“昨晚飆了一場ji情滿滿的戲,衣衫不整實屬正常。”


    朝白還是叫:“羞!羞!羞!”


    “……”


    沈之言分出一縷神識跑進空間,往人身上踹兩下後,這才滿意離場。


    “還好意思提,我都懶得噴你那果。”


    朝白也是人才,把催情功效就這麽清新脫俗說成了暖胃上火。


    可朝白本人覺得自己可冤了,他自然是吃過才敢下定論的,吃得人身體暖烘烘的,可不就是暖胃嘛。


    但他忘了,他是係統之身,百毒不侵,這才好心辦了壞事。


    不過也不算,朝白查看了爽感值,昨晚就增了不少,他覺得自己也算立了功,誤打誤撞讓兩人之間有了不能說的小故事。


    “天地良心,我倆昨晚可沒幹什麽。”


    純打架,純語言攻擊。


    沈之言撐地起身,站起來時有點趔趄,攏了攏身上僅存的有些漏風破裏衣。


    “嗬嗬,牛勁真大。”難怪腦門疼,合著陸池衍就這麽讓他一身單薄的躺了一整宿。


    朝白發問:“對哦,所以陸池衍呢?”


    沈之言輕嘶,撓頭轉了一圈,隨手指了不遠處的溪邊,“喏,估計泡完水後自閉去了。”


    欲火焚身,自然是一頭猛紮進冷水裏解燥了。


    自閉?!朝白眨眨眼。


    沈之言哼哼一笑:“因為他對我犯了錯。”


    對一個曾揚言看不上的惡人師兄有了邪念,他慘了。


    朝白似懂非懂。


    這時,地麵輕微震感,天際巨響傳出。


    很快,朝白哦一聲,了然道:“你們秘境曆練結束了!”


    遠處虛空中的傳送陣門打開了。


    “那現在,咱是要去找陸池衍?”朝白看向已經換好衣服的自家宿主。


    “不去。”


    沈之言摸向後脖頸處的淤痕w痕,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迴宗門……”


    “我要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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