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楚桉眉眼舒展,臉頰透著豔極的緋紅,一臉饜足地窩在沈之言懷裏。


    而反觀沈之言,腦中重重一顫,手鬆開的瞬間,如死屍一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絕望。


    已然是滿臉沉痛,萬念俱灰。


    “言哥,我好喜歡。”楚桉這時候湊上來,嗓音黏糊糊的,夾雜著點難耐的鼻音,軟聲道。


    “你的手就適合幹這活兒,好厲害呀。”


    說出的話既大膽又可怕。


    沈之言閉眼裝死:“……”斷袖之癖真可怕。


    沈之言沒迴他,楚桉又期期艾艾喊人,仿佛又變成了當初那個怯弱乖巧的模樣。


    “言哥,你餓不餓?”


    羞澀的輕輕笑:“還是手酸了?要我給你揉揉嗎?”


    “……”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我……”沈之言看向楚桉,張了張嘴,發出了一個音。


    “嗯?”楚桉眼中濕漉漉的,像含著春水,歪著頭不解看他。


    “我、我隻想洗手……”沈之言像是終於找迴自己聲音,費力的開口。


    聲音迷離又飄忽,他甚至想把這雙手砍斷了。


    手是他的,終究還是舍不得。


    一盞茶後,水盆端過來。


    楚桉端坐在桌子旁,看著沈之言跌跌撞撞奔下來,拚命地將水潑灑到自己的手上,並用力揉搓著,那模樣好像是要把這層皮膚給搓掉似的。


    楚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唇角輕扯了下,輕聲淡道:“被褥也汙了,你怎不也跟著洗了去?”


    沈之言麵色漲紅,心裏憋屈,便又不能發作。


    楚桉看他一副氣急敗壞想打人又不敢的滑稽模樣,便身心愉悅。


    難怪沈之言如此樂衷欺壓他,原來這是一件如此得趣的事。


    最終還是楚桉收拾了殘局,折好被褥拿出去清洗晾曬,把新的鋪上,還讓沈之言洗了個熱水澡。


    沈之言美美洗完澡,重新躺迴床上,楚桉鎖好他後又跑去燒火做飯了。


    伺候人很有一套。


    沈之言由心感歎:[那個惹人憐愛的可憐呆瓜楚桉再也一去不複返了,懷念逝去的時光!]


    “……”


    朝白瞄了一眼爽感值麵板,數據可觀,然後滄桑點煙:還是那句話,多……


    算了,話有點h,他就不說了,小心被嗶。


    自那天楚桉強逼沈之言幫他疏解後,他就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後麵的日子竟是越來越放肆,對著沈之言又親又抱,跟上了癮似的。


    雖沒上次那般過火,但也足以讓沈之言覺得難以煎熬,每次楚桉近他身,他便雙腿不由自主發軟起來。


    沈之言欲哭無淚,什麽相公,耍他玩呢!就是把他當小狗養了!這又親又摟的,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


    晚上,兩個人蓋著同一條被子,安靜的躺在床上。


    自那天打破那層窗戶紙後,楚桉也不再半夜悄悄摸摸著跑過來了,索性就如同最初那般,一同入眠。


    反正沈之言也反抗不了。


    安靜的夜裏,楚桉突然出聲。


    “言哥,你睡了嗎?”


    被問的人閉眼,絲毫未動。


    “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靠裏睡的沈之言平躺著,氣息平穩均勻,似乎是已經陷入了熟睡。


    可是兩人不久前才躺下。


    這幾天沈之言被楚桉壓製威脅,很老實,也沒敢發脾氣,隻敢把不滿往肚子裏咽。


    但今晚,沈之言久違的大鬧起來,甚至都不管不顧和楚桉對打。


    這事還得怪楚桉,今晚睡前壓著人親,親著親著不免有點上癮,也過了火,手開始不安分遊走,最後腦子一熱扯掉了沈之言褲子。


    沈之言剛想咬著牙顫顫巍巍吐出求饒,結果臀部一涼,驟時被暴露在冰涼空氣之中。


    那種驚懼屈辱的感覺,沈之言這輩子沒體驗過,登時就狂哭不止,身體抖得不成樣子。


    最後他蒙頭就撲過去和楚桉打了起來。


    楚桉迴憶結束,撩起眼皮看了黑暗中的人一眼,手朝他伸了過去。


    手剛碰到沈之言手背一瞬間,對方果然就沉不住氣了,一個激靈睜開眼,受驚坐直起來,而後迅速把被子套身上裹起來。


    滿眼警惕防備:“你、你又想幹什麽?!”


    身邊突然冒出個斷袖,他必須防!


    楚桉笑笑,不緊不慢收迴手,“原來言哥沒睡著啊,還以為睡了呢。”


    繼而重複先前的話,“言哥這般模樣,是還在生我氣?”


    沈之言把臉扭過一旁,現在的他很不待見楚桉。


    楚桉情緒有些低落,和沈之言鬧得這麽僵,他也難受,如若一直這樣下去,他內心也是不願的。


    輕輕歎氣,楚桉也跟著坐起來,與沈之言四目相對,平靜問道:“你要如何才能消氣?”


    他總想和沈之言好好坐下聊一聊。


    事實上,沈之言心裏也跟著暗暗歎氣,太心軟了可不行。


    沈之言撩開褲腿,露出腳踝上的鐵鏈子,試探道:“那你解開這個,我讓自由活動。”


    楚桉搖了搖頭,輕聲說:“這個不行。”


    沈之言急切地高舉兩指,向他保證:“真的!我以後絕不欺負你,和你好好相處!我發誓了還不成嗎!”


    “你真的能嗎?我真怕一放開你,你能反過來要我命。”楚桉張口,笑容看著很悲傷。


    他太了解沈之言了。


    楚桉眼底的悲傷太過明顯,沈之言無力的張張嘴,頭迴覺得不是滋味,最終躺下,背對著楚桉往床裏頭蜷。


    過了好一會兒,身後又貼上來溫熱軀體,沈之言的手又被握住了。


    沈之言發覺楚桉是真喜歡他的手。


    不過想到這個,他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起今天的事,這雙手之前還被他拿來……


    紅暈瞬間一路瘋長到了耳根脖頸,沈之言暗自咬牙。


    很久,他又悄悄睜開了眼睛。


    攻克不了楚桉,這人就鐵了心要往死裏關自己,沈之言急的抓耳撓腮。


    難道一輩子要這樣過活?他還是想見外麵的太陽,想去集市溜達,想去山裏打獵。


    要不然,對人好點……


    沈之言腦子裏霎時冒出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


    身旁的楚桉一直沒閉眼,竭力想看清黑暗之中的沈之言。


    可被他親手封住的窗戶已經透不進月光,他無法看清。


    楚桉目光黯淡,深藏的無力感又卷席而來。


    “楚桉,不然……”黑暗中,沈之言突然嗡聲嗡氣的開口。


    “不然你把這窗上的木板拿掉,我實在悶的慌。”


    “這要求,你總能答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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