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覺民住在四合院那段時間,許大茂還在放映培訓班學習。


    所以他並不認識陸覺民。


    啊不對。


    準確的說是不認識住在院子裏的陸覺民。


    至於他廠長這個身份,他還是認識的。


    而婁曉娥現在是陸覺民的助手,所以婁曉娥的辦公室就在陸覺民辦公室隔壁。


    而許大茂剛剛進入軋鋼廠不久。


    所以他不太知道到底哪一個辦公室是婁曉娥的辦公室。


    這一 敲門。


    便敲到了陸覺民的辦公室。


    “進來。”


    聽到敲門聲的陸覺民也沒有多想,隻不過當敲門的人進來之後,他就有點兒傻眼了。


    許大茂這貨怎麽來了?


    不過他沒有動聲色,而是凝目看著許大茂,問:“同誌,你找我?”


    “沒……沒……”


    許大茂這會兒都快嚇死了。


    他尋思自己是來找婁曉娥的啊,怎麽找到廠長這裏來了?


    “廠長,我走錯道了,你忙吧,你忙!”


    許大茂連忙作了個揖,隨即便退出了辦公室。


    看著許大茂這著急忙慌的樣子,陸覺民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還能走錯道的?


    沉吟片刻,陸覺民走到了窗戶邊,伸出了頭,朝外看去。


    這一看。


    他就看到了許大茂正在敲婁曉娥辦公室的房門。


    隨後又聽到了二人的隔空對話。


    準確說是隔門對話。


    “我說許大茂,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對呀對呀,我有相思病啊!曉娥,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就讓我進去唄!”


    “滾!”


    “我不滾,我今天非要見著你不可!”


    “你要是不滾的話,那我可就要叫保衛科了!”


    “你別那麽兇嘛,我也不過是想和你多認識認識而已嘛!”


    “有病!懶得理你!”


    “……”


    婁曉娥沒有了聲兒,許大茂一個人唱了一會兒獨角戲。


    可能他也覺得這樣沒意思。


    於是丟下一句“曉娥,我還會再來的”之後,便離開了這裏。


    而看完全程的陸覺民目光微縮,露出一絲寒意。


    等許大茂徹底沒影兒了之後,他走出了房門,敲響了婁曉娥辦公室的房門。


    敲門聲一響,裏麵便傳來婁曉娥暴怒的聲音,“你他媽的煩不煩?”


    “曉娥,是我。”


    “啊?”


    聽到是陸覺民的聲音之後,婁曉娥連忙換了語氣,並打開了房門。


    “覺民哥,你不是在忙麽?咋這會兒過來了。”


    看到陸覺民,婁曉娥肉眼可見的慌張。


    “曉娥,你怎麽會認識許大茂呢?”陸覺民不和婁曉娥彎彎繞繞,直截了當的問道。


    “啊?”


    婁曉娥更震驚了,“覺民哥,你……你是怎麽知道許大茂這個人的?”


    “之前和他住一個院子。”


    “這樣啊……”婁曉娥撓了撓頭,“覺民哥,這件事其實我是不想和你說的,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就最近吧,我爸媽經常會給我介紹一些男人,和他們相親,這其中就有許大茂,許大茂的母親之前在我家做傭人,所以能夠接觸到。”


    “不過覺民哥你放心,所有人我都拒絕,拒絕之後也沒再糾纏我了,但隻有這許大茂,像一坨屎一樣,粘上了就弄不掉了一樣!”


    “明白了!”


    陸覺民微眯雙眼,“怎麽樣,要我幫你處理掉他麽?”


    “你想怎麽處理?”


    ’“當然是讓他別再糾纏你咯,不然還能弄死他啊?”


    “哈哈哈,行,那覺民哥你幫我一下吧!”婁曉娥一臉嬌羞的說道。


    ……


    陸覺民想的辦法很簡單。


    但也挺惡毒的。


    在電視劇裏,這許大茂不是不育麽?


    如果自己把這消息給爆出來,那他應該也就沒有臉再糾纏婁曉娥了吧?


    不過這樣的話,許大茂這輩子估計就再也找不到媳婦兒了。


    但沒有辦法。


    誰讓婁曉娥是自己的女人呢?


    糾纏自己的女人。


    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對於陸覺民的計劃,許大茂還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


    心裏還美著呢!


    一想到能和董事長的女兒結婚,他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往上揚了起來。


    碰巧。


    他笑得正得意的時候,和急急忙忙的何雨柱撞了個滿懷。


    許大茂一見是何雨柱,當即便破口大罵道:“我說傻柱,你他媽的沒有長眼睛是吧?這麽著急,是想著去奔喪麽?”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何雨柱挑著嘴角道:“老子是去醫院給我媳婦兒拿檢查單,檢查單你懂麽?”


    “檢查單?咋了?是秦淮茹要死了?”


    “你他媽的!”


    何雨柱當即便揚起拳頭,對著許大茂的臉來了一拳,“許大茂,你是真的一點兒話都不會說啊!”


    而被打的許大茂露出滿臉的不服氣,“咋了?我說錯了麽?都去醫院了,不是要死了那又是咋?”


    “ 你還他媽的亂說話是吧?”


    何雨柱是真的生氣。


    自己拿的檢查單,是醫院的孕檢單。


    結果這許大茂竟然詛咒自己的媳婦兒。


    他不挨揍誰挨揍?


    當即。


    何雨柱便對著許大茂一頓拳腳相加。


    不愧是“四合院戰神”。


    許大茂這小菜雞在何雨柱手裏幾乎是沒有還手的餘地。


    一會兒之後。


    許大茂就被何雨柱打得鼻青臉腫。


    最後。


    許大茂不得不求饒道:“傻柱,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你錯了?那你知道該怎麽說話了吧?”


    “知道知道!”


    許大茂點頭如搗蒜,“你這麽著急,應該是你媳婦兒快生了吧?”


    “你原來會說話啊!”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一起長大,敲打許大茂,似乎也成為了他的習慣。


    其實他剛剛完全可以和許大茂說清楚一點兒的。


    但他就習慣性的沒有。


    “不過……”許大茂這個時候卻畫風一轉,“傻柱,這有點不太對吧?我記得你們結婚也才八個多月,怎麽就要生了呢?生娃不是得十個月麽?”


    聽到許大茂這話,何雨柱當即便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的又在胡言亂語了是不是?還想挨揍?”


    “沒沒沒!”


    許大茂連忙後退,“行了傻柱,你趕緊去吧,我也有事要忙了!”


    說著,許大茂便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他生怕自己再待下去,又得挨一頓打。


    許大茂一口氣跑了好遠這才停了下來。


    他一邊觸摸的自己的傷口一邊嘀咕道:“這該死的何雨柱,時不時就這麽打老子一下,總有一天,老子得打迴去!”


    “還有,你娶一個寡婦,撿人家破鞋穿,在那裏嘚瑟個什麽勁兒啊?”


    “你等著,等老子娶了婁曉娥,老子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媳婦兒!”


    “……”


    而何雨柱等許大茂離開之後,腦袋裏麵一直環繞著許大茂最後說的那句話。


    其實算算時間。


    婁曉娥確實才和自己結婚八個多月。


    可最近秦淮茹卻一直和自己說,她預感著要生了。


    這麽一算的話。


    時間對不上啊!


    “應該是我多想了,等看了檢查單之後,一切就清楚了!”


    於是何雨柱繼續趕路,來到了醫院。


    並成功拿到了檢查單。


    而檢查單上,明明白白寫著,秦淮茹的孕期時間是七個多月。


    何雨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果然是我想多了!時間是完全對得上的!”


    而何雨柱不知道的是。


    這一份檢查單。


    是被秦淮茹和易中海動過手腳的。


    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檢查單。


    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而已。


    ……


    許大茂迴家之後,對於何雨柱揍自己這件事兒是越想越氣。


    總想給自己找迴一點兒麵子。


    而現在唯一能找迴麵子的,也就隻有和婁曉娥結婚這件事兒了。


    這件事雖然八字還沒有一撇。


    但為了找迴麵子。


    他便在四合院裏麵大肆宣傳了起來。


    說自己不時就會和軋鋼廠之前的董事長的女兒結婚啥啥的。


    他這消息確實是引起了院子裏的人的興趣。


    議論聲不絕於耳。


    “大茂這話孩子還是有出息的,現在是廠裏的放映員,現在又馬上要娶董事長的女兒,真讓人羨慕啊!”


    “是啊,我覺得許大茂甚至比之前住在這裏的陸覺民都要有出息一點兒,再給大茂一些時間,我覺得他能超過陸覺民的成就!”


    “這就有點兒扯了,人家陸覺民現在是廠長,他許大茂拿什麽超過啊?”


    “……”


    看得出,院子裏大多數人對於許大茂說的這件事,都挺看好的。


    而許大茂也享受在這些人的議論聲中。


    這天清晨。


    陽光正好。


    許大茂邁著輕快的步子去上班。


    再去的路上。


    他就一直在合計。


    合計著怎麽樣才能和婁曉娥見麵。


    不過當他來到宣傳科的時候,宣傳科的同事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被盯得有些發毛,於是問道:“你們這是咋了?我臉上有痦子麽?你們要這麽看我!”


    眾人不迴答。


    許大茂急了,“你們倒是說話啊,到底為啥這麽看我!”


    “大茂……”


    一個和許大茂關係比較好的同事走到了他的麵前,小聲道:“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說你……說你……”


    “說我啥?”


    “說你生不了孩子。”


    ‘啥玩意兒?’


    許大茂滿臉震驚,震驚過後,又是無邊的憤怒,他大聲嚷嚷道:“到底他媽的是誰傳的這種謠言?我許大茂健康得很,怎麽可能生不了孩子?”


    “這個嘛……我還是比較相信你是健康的,但那消息說得有鼻子有眼,所以……”


    “你閉嘴!”


    許大茂有些煩了,旋即對著在場的人再次大喊道:“你們這些人聽好了,不要消息這種子虛烏有的謠言,我許大茂的身體絕對沒有任何一點兒問題!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許大茂想要平息這個謠言。


    這要是傳出去。


    自己還怎麽娶媳婦兒啊?


    隻是這個謠言就好像有生命力一樣,無論他想怎麽平,也隻不過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而已。


    一波又一波,傳播的範圍是越來越廣。


    甚至許大茂在給工友們放電影的時候,下麵看電影的人都有人直截了當的問:“許大茂,聽說你生不了孩子,這事兒是真的麽?”


    這搞得許大茂尷尬無比。


    不止是廠裏有這樣的謠言。


    四合院裏麵更是傳得滿天飛。


    “大茂看起來挺健康的一個人啊!怎麽就會不育呢?”


    “誰知道呢,我聽說許大茂在放映班的時候,生活就很不檢點,或許是在那個時候染上病了呢?”


    “還真有這個可能!”


    “……”


    同時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和許母也是焦急得不行。


    覺得自己的兒子可能是真的不育。


    最可惡的當屬何雨柱。


    他在得知這一“謠言”之後,更是對著許大茂一頓騎臉輸出,嘲諷拉滿。


    許大茂簡直快要瘋了。


    他是真的想把這個傳謠的人給揪出來。


    但無論他怎麽找,也沒能找到謠言的源頭。


    既然找不到謠言的源頭。


    那就隻能攻破這個謠言了。


    怎麽攻破呢?


    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和人結婚,然後生孩子。


    這樣的話,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於是許大茂再次來到了婁曉娥的辦公室,想要見她一麵,向她求婚。


    婁曉娥見是見了,但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說許大茂,你都不育了,我還敢嫁給你麽?”


    “謠言啊!這是謠言啊!”


    許大茂無語到了極點,“曉娥,我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你相信我啊!”


    “相信你個屁!”


    婁曉娥道:“許大茂,你要是真想證明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那你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醫院檢查?”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大茂還真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不過許大茂有些懷疑,“醫院真的能檢查出能不能育?”


    “可以的啊,現在的醫學那麽發達了,而且咱們四九城有那麽多好醫思,檢查育不育的,還是能夠檢查得出來的!”


    “好!那我現在就去!”


    許大茂當即便忙不迭的去了醫院,找醫生做了相關的檢查。


    而拿到檢查結果那一刻。


    許大茂隻覺得,天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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