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還沒尋上去,他們倒來了,這裏靠近山門,他殺想我,我也可以殺之。”裴子雲心中暗暗想到。


    虞雲君似乎要說些,隻是沒有說。


    “多謝師父把消息告知。”裴子雲說。


    “我還是要勸一勸,修道人當以修行為重,這些殺戮都是生死行走,你要謹慎。”虞雲君看著裴子雲說。


    “師父,我心裏有數,隻是石穆鍾不知有何緣故數次暗害於我,隻有千日作賊,那有千日防賊,我不得不把他鏟除。”裴子雲帶著一絲苦笑,神色似乎很是無奈。


    虞雲君也是苦笑:“至於靈犀洞的事,這些時日,祖師晉升真君,在福地不宜驚動,門中長老都難以幫你,隻有等這段時間過去,我才能為你討迴公道。”


    裴子雲心中一沉,原想著入靈犀洞,破得天門,晉升取得掌教弟子,再領人圍殺,不想處處受阻,又恰遇見祖師在福地閉關,長老都不能輕易驚動,看來這事是沒有辦法了。


    “謝師父關愛,我心裏有數。”裴子雲說著,告辭了出去,憑山欄眺望,見得山下的原野,天穹下村落連綿,淡靄散霧,一顆心才漸漸定下來,心中有定計:“門中師兄弟多與自己不熟,難請,更別談隻修點武道防身,和自己一樣頂尖格殺高手一人隻有寥寥數人,而且沒有人情。”


    “張雲或可以,隻是自己入得鬆雲門就沒有見過,趙師叔也看的緊,一點口風不漏,不知道去了哪裏,不能寄希望。”裴子雲心中思慮。


    “對,還有,自己救下沈振可以邀請,哼哼,我想起來了,雖沒有靈犀洞,但還有六味地極丹!”


    “此丹是靈物所煉,說不定能補益靈機,使我提前成就十重,而且到時取了丹藥,也可給沈振一顆,請他一起殺得石穆鍾。”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靈犀洞


    宋誌正在山上潛修,這時聽著郝勇唿喚,出門一看是郝勇。


    郝勇見著宋誌出來就上前說:“師兄,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裴子雲向掌教求尋著一人,有了消息,您看。”


    聽著郝勇的話,宋誌見著郝勇的這幅貪財模樣,就往懷裏一掏,又取著五十兩銀子遞上,心裏暗暗心疼:“自己積蓄的銀子,差不多給這人榨幹淨了。”


    郝勇嬉皮笑臉的就是結果:“多謝師兄賞。”


    說著就將著一張紙條遞上。


    “以後,你還要繼續監督,我是不會虧待你。”宋誌接了,看著郝勇。


    “師兄,這你放心,裴子雲有風吹草動,我都會聯係你。”郝勇連忙說,宋師兄可是財主,得巴結著。


    宋誌將著紙條打開,裏麵是寫著石穆鍾、秦高數個名字在其上,還有著一個小畫像,正是當初自己見得的人。


    “原來此人沒有騙我,真和裴子雲是仇敵!”


    “我可以暗中報信,讓石穆鍾殺了裴子雲,掌教之位自再無人可以威脅。”隻是一轉念,這心思就襲上心。


    郝勇遠了,宋誌才從懷中取出船錨通訊符,臉上帶一絲掙紮,不過隻一瞬間,宋誌就下定了決心,點開通訊符亮了起來。


    石穆鍾出現在了符籙虛影之中,石穆鍾一出現就是笑著:“宋公子,用著符籙,想必已要和我們合作了。”


    “哼”這宋誌冷哼了一聲,沒有辯解,隻是冷冷的說著:“你們大禍臨頭了,門中已調查清楚你們的位置,且已通知了裴子雲,說不定晚上就殺著過來,我勸你們要準備準備。”


    聽著這樣的消息,石穆鍾也一驚,這些日子已打探到一些鬆雲門根基,本來覺得沒有鬆雲門長老出擊,自己並不怕,沒想到這鬆雲門在自己沒有覺查前,就查到了消息。


    石穆鍾沉吟了下,就說:“明白了,我們明天見個麵。”


    宋誌聽著本想拒絕,透風報信是一迴事,親自去見又是一迴事,之前見麵還可推辭,現在就是通敵了,隻是這麽想,口中卻鬼使神差的迴答:“行!”


    宋誌將符影一點,人影就黯淡了下去,關掉了通訊符籙,此時宋誌突有些後悔,剛才他原想拒絕,不自覺卻答應了,心中就有著幾分惶恐:“自己怎會突然之間就答應了呢?”


    宋誌這時一凜,向著周圍看去,樹木石塊靜悄悄。


    宋誌是自言自語:“剛才怎覺得有人偷窺?”


    上前繞了了一圈,絲毫沒有見到,不由自失的一笑,宋誌轉身而去,進入了靈犀洞中。


    遠處一個身影潛伏在草叢中,捂著嘴,躲在山坡下,此人就是郝勇。


    郝勇額上正流著冷汗,許久才緩了一口氣,偷偷一看,見沒有了人,向著山下狂奔而去。


    原來郝勇已經離開,隻是想起自己還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準備一起說了,說不得還能換點錢,就返迴來。


    “不想剛才聽到這種秘聞!”郝勇到了山下,才鬆了一口氣,滿臉不敢置信:“怎麽可能,宋誌師兄居跟外人有著勾結,出賣門中師兄弟?”


    師兄弟爭奪著位置這很正常,任何道門都有這樣鬥爭,但勾結外人陷害自己人,是任何道門都不能容忍。


    “這是大了,或報告師父?”郝勇暗暗想著:“不行,要是宋誌將我賣給他消息的事交代了,我也麻煩不小。”


    “這怎麽辦?”郝勇自西緩步迴去,想著心事,往著自己房間去,一路上有不少師兄弟打著招唿,都沒有注意。


    迴到了房間,郝勇關上了門,就在自己房中來迴:“怎麽辦?”


    此人雖貪財,但也在門中長大,肯賣著情報給宋誌,一是為了財,日子過得滋潤些,二則宋誌是十重圓滿,隻要破開天門肯定被掌門推上掌門弟子之位,自己就是提前投靠,理直氣壯。


    可沒想到宋誌這樣膽大妄為,勾結外門,這就是大忌,隻暴露出去,就算是掌門也難以保住宋誌,自己也要被牽連。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郝勇在房間中來迴踱步,自己可沒有想過勾結外人背叛師門啊。


    “大師兄,你現在可害苦了我!”郝勇站定了,看著屋頂喃喃自語。


    一處密室


    石穆鍾臉色沉重,將手中符籙放下,似乎在思慮著。


    跟隨在一側的秦高神色有些沉重:“沒想此人真是狡詐決斷,居立刻請的師門調查於我們,雖公子不怕鬆雲門,可我們在鬆雲門的地界,這樣就非常危險了,石先生,要不我們先撤出去,等風聲過了,我們再來殺裴子雲。”


    秦高此時有些憂慮,手按上長劍。


    石穆鍾看著秦高模樣,沒有說話,拿著符籙,在密室內踱步而行,似要將著事情想透。


    “最近鬆雲門的線人,傳出一些隱秘消息,鬆雲門祖師在上次受了敕封,還在福地閉關,企圖升成仙靈中的真君。”


    “有些長老都已經召迴,恐怕不會為了我們就出來,我們的安全是暫時無憂。”


    石穆鍾說著,又踱了幾步:“隻是裴子雲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殺戮果決,多次必死之局,都能尋著生機,但按照情報來看,此人喜歡以強取勝,我們雖由暗轉明,但必不會輕易來殺,應會尋著幫手,就是一個時間差。”


    “石先生,你拿個主意,不然在鬆雲門的眼皮子下,我總覺得心慌,不是個事。”秦高見著石穆鍾不理會自己,就說著。


    “秦高,我在謀算著事,要殺掉裴子雲,或許此時才有機會。”石穆鍾打斷了思路,不耐煩,就冷冷說著。


    “石先生,這怎麽說?”秦高問,眼神中有著懷疑。


    石先生自己原本佩服,隻是幾次襲殺裴子雲,以數倍力量,都大敗而歸,反惹得裴子雲刺殺襲擊了公子在應州的人馬,此時又被調查,心裏總有一種慌亂在心中彌漫,自然就沒有以前那樣相信了。


    聽著這話,石穆鍾沒有立刻迴答,在琢磨著,稍過會才說著:“這時我們雖暴露了,但危險不大,反是裴子雲,雖是我們自己放出謠言,說此人很快破得天門,爭奪掌門弟子之位。”


    “但是憑心想想,這個可能性很大。”


    “要是我們撤出去,是安全了,但這一出一迴的時間,說不定真給裴子雲破了天門,成了陰神,甚至成了鬆雲門的掌門弟子。”


    “這樣的話,除非公子用祈玄派的力量攻打,要不,就再也難奈何了,這裴子雲就成了氣候,化了蛟龍。”


    “因此我們不能退,必須奮起力量,一舉將此人圍殺。”


    “石先生,你說的對,隻是現在我們的人,武功並不高,怕作用不大。”秦高麵帶著憂慮說。


    石穆鍾冷笑了幾聲:“你我都是高手,配合我們的人,是有著些把握,但是把握還不大。”


    “石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尋著外援?隻是應州我們哪來的外援?”秦高很是詫異:“公子有人,可也難調過來,再說也來不及了。”


    “不是還有宋誌?那個符,附帶著我師門特有秘法,今日我和他通訊,就發覺侵腐已深。”石穆鍾冷笑了兩聲說:“此人隻要稍加影響,就可使他鬼迷心竅,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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