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法典的官方立法中,櫻蘭羅帝國皇帝的生日和帝國大典日才是最重要的官方節日,始祖誕辰日屬於非官方立法的節日。


    然而事實上,這個延續千年的節日在櫻蘭羅帝國也毫不例外地成為最盛大隆重的節日,官方雖然沒有把始祖誕辰日寫進法定節日序列中,卻會約定成俗地舉行各種慶祝活動,並且延例其他國家的風俗習慣。


    其中最普遍的風俗就是互贈禮物,在夏洛特莊園裏,每年的始祖誕辰日,克莉絲汀夫人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安排這件事情,今年也不例外,為仆人們準備的禮物已經在羅秀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分下去了。


    仆人沒有這個身份給主人贈送禮物,也隻有陸斯恩才會似乎無意地忽略了尊貴關係,逾越規矩地給主人贈送禮品。


    聽到羅秀的問題,桃樂絲奇怪的看了一眼羅秀,“陸斯恩大人怎麽會給夫人送禮物?”


    無論是克莉絲汀夫人還是羅秀,都不應該是陸斯恩贈送禮物的對象,這便是桃樂絲沒有去問羅秀陸斯恩是否贈送了禮物給她的緣由。


    “我是問母親為你們準備了什麽禮物。”羅秀隨意地轉過話題。


    克莉絲汀夫人為夏洛特莊園裏的仆人們準備的禮物也價值不菲,羅秀卻無心聽桃樂絲雀躍地敘述,總覺得陸斯恩既然送了禮物給自己,一定也會為母親準備。


    這大概就是直覺吧,是覺得自己並不是陸斯恩心中唯一重要的人,還是覺得陸斯恩對母親……


    羅秀為自己的這種想法而感到慚愧。仿佛是一條毒蛇盤踞在心中。色彩斑斕的皮膚,獠牙裏地毒液,吞吐的分岔紅色小舌頭,讓她如此厭惡。


    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是對母親的褻瀆嗎?陸斯恩是克莉絲汀夫人撫養長大,不論主仆尊卑,克莉絲汀夫人在陸斯恩心目中,應該是母親一樣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地話。陸斯恩給母親送禮物也沒有什麽吧。羅秀這麽想著。越覺得自己現在地心理趨近陰晦了。


    “公爵殿下和馬卡斯少爺也準備了禮物。也都是很不錯地東西。”桃樂絲又說道。


    “那個東西還在這裏?”羅秀看著鏡子中漸漸出落地嫵媚地少女問道。


    桃樂絲並不奇怪羅秀言語中地不屑。小姐可從來沒有對那個馬卡斯少爺表示過親近和好感。“似乎要等候夫人迴夏洛特莊園用完午餐才走。”


    “母親今天在陪伴外祖父。一會我也要去埃爾羅伊宮。你就讓他慢慢等吧。不要怠慢了他。”


    羅秀說完。走出了房間。


    即便是羅秀的交際圈子並不大,她也會有些忙碌,至少像梅薇絲,羅莎琳德等人的禮物就必須由她親自挑選,格蘭姆耶和阿爾布雷西特從格吉爾島而來,她也必須去拜見。


    她走出房間。不等桃樂絲跟上,又迴到了房間。


    想了想,她又走出了房間,然後又離開了,如此反複,有些不耐煩了。


    然後她把跟著她轉的頭昏腦脹地桃樂絲關在了房門外。


    她跑去拉上通往露天陽台的三層窗簾,房間裏一片昏暗,克裏奧佩特拉寶珠散出瑩瑩光芒,當她點亮白燭後。那些光芒又悄然隱去。


    羅秀摸著克裏奧佩特拉寶珠,十分緊張,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麽要拉上窗簾?


    羅秀可不想窗外正爬上水梧桐樹上修剪枝幹的蘭德澤爾先生看到她房間裏的事情。


    小時候的羅秀,也經常躲起來,興奮地獨自玩耍著陸斯恩送給她的小禮物。像蟬衣啊,蘆葦編地小豬,小雞,在沼澤地裏抓來的怪魚,這些東西本不應該玷汙一個烈金雷諾特家族大小姐尊貴的雙手。當觸摸這些簡陋奇怪的東西時,她就有現在這樣的感覺,一個人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現。


    她閉上眼睛,微翹的睫毛抖動著。深唿吸了一口氣。然後透過銅鏡盯著自己的身後,她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召喚陸斯恩時。他就是從她身後出現的。


    是一道閃光過後,他突然出現,還是像天使一樣,從天而降,又或是如同魔法師們地空間理論,撕裂了一個空間大門,這麽走出來,還是從地底鑽出來?


    羅秀胡亂猜測著,然後驅散了這些念頭,撫摸著克裏奧佩特拉寶珠,小聲念著:“陸斯恩。”


    她瞪大了眼睛,羅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期待過看到一件事情的生,然後她在銅鏡裏沒有現陸斯恩的身影。


    她匆匆迴頭,確實沒有陸斯恩的影子。


    “小姐,你的仆人隨時等候你的召喚。”陸斯恩地聲音傳來,羅秀迅速扭頭,卻看見陸斯恩從銅鏡後走了出來。


    很自然的樣子,仿佛他本就在銅鏡之後。


    “你躲在我的鏡子後!”羅秀低低地唿喊道,怒視著陸斯恩。


    “我並沒有看到你更換衣服。”陸斯恩笑道,並不否認,“很有可能從昨天晚上你召喚我以後,我就一直在這個房間裏。”


    “昨天晚上我召喚了你嗎?”羅秀靈動的眸子在眼眶裏轉動著,很顯然她絕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生了那麽丟人的事情,而且還是被陸斯恩看到,羅秀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陸斯恩相信那是一種幻覺。


    “是的,你的仆人從來不會錯過你的任何一次召喚。”陸斯恩肅然道,眼前格利沙爾塔小姐眼睛裏狡黠的神情,很容易就讓陸斯恩猜測到她這時候在想些什麽。


    在陸斯恩眼裏,羅秀是單純地,她地想法總是那麽簡單,總讓他想含著笑,溫柔地注視著她,任由她胡鬧地任性,刁蠻地否認,驕傲的忘記,甚至是強橫地命令一些不可能做到地事情。


    “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召喚你是在什麽地方?”羅秀側過身體,手掌不自然地撫弄耳鬢旁的絲,盡管光線並不明朗,但她依然害怕陸斯恩看到她此時在臉頰上蔓延開來的紅暈。


    “是在你的浴室。”


    “那你……你看到了什麽?”羅秀屏住了唿吸。


    “你的身體。”陸斯恩此時完全是最忠誠的仆人,忘記了作為一個男人應該適當的謊言。


    羅秀突然轉過身體來,瞪大了眼睛,十分生氣的樣子,她臉頰上的紅暈配合著她急促的唿吸,似乎可以說明格利沙爾塔小姐這時候已經非常憤怒了!


    “小姐,你生氣了?”陸斯恩小心地問道。


    “是的,我非常生氣……陸斯恩,你看你剛才說的話還符合一個仆人的本份嗎?”羅秀提著裙子,繞著陸斯恩走來走去,“你必須弄清楚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我絕沒有召喚你,更不可能在浴室裏召喚你,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生過!你記住了嗎?”


    “……”陸斯恩無言以對。


    “至於你說的看到了我的身體,陸斯恩,這是你犯的無法饒恕的罪過。你居然……你居然……你居然……”羅秀一連重複了三次,充分表達了她的失望,怒火,恥辱等等複雜的情緒,幾乎可以媲美精靈之森劇團裏最優秀的女演員。


    “我可以理解,像你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會對女性存在一定的幻想……但不可以是我,知道嗎?你大可以去勾引那些放蕩輕佻的女人,像芬格爾斯,碧翠絲,奧蘿拉這些女人。然而你卻有那樣的幻想,幻想在我的浴室裏見到我……”羅秀痛心疾,“我非常失望,你說,我應該如何懲罰你,才能讓我原諒你?”


    “小姐,你還能原諒我嗎?你真是一個仁慈寬厚的主人,我以為你一定會殺了我。”陸斯恩驚喜地道。


    “我曾經有這個想法。”羅秀嚴肅地點了點頭。


    “那麽你下次就在浴室裏召喚我好了,就當做我是預見了總會生的事實,這樣你就不應該以我幻想你的身體為理由而懲罰我了,那是我的預見……你總不應該因為你的仆人可以預知未來而懲罰他吧?”陸斯恩看著燭光下映照著的那張美麗的讓人無法眨眼的容顏,近在咫尺,那粉豔的唇,散著盈盈濕潤的光澤。


    “你……”羅秀是真的氣急敗壞了,這個該死的陸斯恩,肯定不會忘記,他還是個仆人嗎?這麽和格利沙爾塔小姐說話,在浴室裏召喚他?好,很好,我一定會這麽做的。


    羅秀狠狠地看著陸斯恩,片刻之後,卻眯著眼睛微笑起來。


    碼完這一章,已經是6點,匆匆上傳後就睡覺了,實在很累,這一章碼了接近五小時吧。


    然後剛才才想起,似乎忘記了布……


    很抱歉,我習慣用眾多瑣碎的小事來描述一段感情和一個我所喜愛的小女孩,這絕不會因為誰誰誰不喜歡而改變,也不會因為訂閱推薦,月票之類的改變。


    所以請勿在那裏對我諸多要求,我隻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隻寫我喜歡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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