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辟雍太學院大戰的前夜,子時的洛陽城外北邙山,霧氣沉沉,仿若一層厚重的幕布,將整個山林包裹其中。青綠色的磷火如鬼火般飄蕩,在這死寂的山間,幽幽閃爍,給本就陰森的氛圍又添了幾分詭異。


    公孫策小心翼翼地前行,腳下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他低頭一看,竟是踩碎了一具半腐的孩童骸骨。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起了三隻寒鴉,它們撲騰著翅膀,發出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


    公孫策握緊紫虛拂塵的指節泛白,心中滿是不安。遠處,傳來如豺狗嗚咽般的笛聲,幽咽淒涼,在死寂的山間迴蕩,每一個音符都仿佛敲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不多時,三十六具纏著裹屍布的身影,踏著腐葉緩緩出現。


    他們的腳步聲沙沙作響,像是死神的低語。為首的匈奴薩滿教依都幹老巫師全貞,臉上布滿蝰蛇鱗片般的褶皺,雙眼透著森冷的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身旁的匈奴天機閣主多吉,麵色冷峻,臉上閃著陰冷的寒光,周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漢人的血,果然養不出硬骨頭。”


    全貞用骨杖挑起公孫策的下巴,杖頭鑲嵌的唿延邪世子頭骨突然張開下頜,發出“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怨念:


    “三個時辰才解開符陣,楚王養的狗不過如此。”


    全貞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在這寂靜的山間格外清晰。


    公孫策喉結滾動,心中暗自叫苦。袖中的《冥淵辟邪殘卷》殘頁隱隱發燙,那是二十年前西蜀唐門毒聖臨終前塞給他的辟邪文。


    正是依靠這道符文,他耗費了三個小時才解開全貞的法陣。


    可此刻,這符文卻像是在灼燒著他背叛者的靈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強裝鎮定,心裏想著:絕不能讓他們看出我的膽怯。


    “聽說那劉睦破了西羌千年前布下的先天陰鬼六爻煞星陣?還殺了我大匈奴的唿延邪世子?”


    全貞故意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若讓劉睦活著走出釋褐典禮,我大匈薩滿……”


    公孫策急忙接話討好,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定叫那北海靖王劉睦死無全屍!”


    他心裏清楚,隻有順著全貞的意思,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聒噪!”


    全貞突然掐住公孫策的脖子,黑袍下鑽出三條白骨蜈蚣,“簌簌”地順著耳洞鑽進他的顱腔。


    公孫策隻覺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腦袋裏亂紮,眼前一黑,恍惚間看見自己跪在西羌戰場,匈奴鐵騎被子墨的黑騎精銳的陌刀絞成血雨——那是三月前的血戰,通過天機鏡窺見的過去。那血腥的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迴放,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蜈蚣退出時帶著淡金色的腦漿,全貞舔舐著骨杖,輕笑一聲:


    “這劉睦的金身,不過是白鹿母不要的奶渣。”


    他猛地扯開人皮法袍,露出胸口蠕動的屍斑,一股腐臭之氣撲麵而來,公孫策忍不住捂住口鼻,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三十六具陰屍戰將突然仰天長嚎,聲音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潰爛的腹腔中伸出沾滿粘液的狼首,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腐爛的惡臭愈發濃烈,公孫策踉蹌後退,差點摔倒。


    最前排的陰屍抬起潰爛見骨的麵龐,他認出那是前幾年失蹤的隴西太守——此刻那人的舌頭已變成分叉的毒信,正貪婪地舔舐他腰間玉佩,發出“嘶嘶”的聲音,公孫策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建武二十三年,疏勒城。”


    全貞撫摸著陰屍兵脖頸的狼牙符,眼中閃過一絲迴憶的神色:


    “耿直煮弩為食,我就用他的親兵活煉了第一批陰屍。”


    說罷,骨杖重重頓地,發出沉悶的聲響,陰屍戰將的指甲突然暴長三寸,紫黑色的毒液滴落處,墳塋間的野草瞬間枯黑蜷曲。


    公孫策突然嘔吐起來,穢物中混著細小的骨片。


    剛才,被全貞蜈蚣侵入的毒液,此刻正在他胃裏長出肉芽,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再屬於自己,滿心都是絕望。


    “大巫師……”他擦著嘴邊的血沫,聲音顫抖,“晨時三刻,太學院要鳴晨鍾,開啟釋褐大典,請大巫師務必趕到啊。”


    他心裏焦急萬分,深知這場計劃不能有絲毫差錯。


    全貞布滿血翳的瞳孔突然收縮,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厲聲斥責:


    “蠢貨!晨時陽氣漸盛,陰屍未得陽極之力,如何發揮全力?隻有午時,陰陽倒轉,陰氣借陽威,陰屍方能盡顯狂威,發揮出最強戰力!此刻貿然前往,豈不是自尋死路!”


    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在山間迴蕩,震得公孫策的耳朵嗡嗡作響。


    公孫策瑟瑟發抖,心中萬分焦急,但也不敢反抗。忙言道:


    “大巫師,明天一戰我們就放在太學院釋褐典禮之後舉行,差不多接近午時,我一定讓他們把北海靖王劉睦拖住。到時候,我前來接應你們可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趁機捏碎袖中玉蟬,塞進口裏解毒,動作小心翼翼,生怕被全貞察覺,心裏默默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全貞大巫師的陰冷之話飄進他耳中,突然在腦海響起:


    “當狼牙染上金烏血,被束縛的魂魄會尋找最近的活人……”


    他望向全貞法杖上的唿??邪世子頭骨,那空洞的眼窩中,似乎閃過一抹匈奴人特有的靛藍色,讓他不寒而栗。


    午時的日輪高懸在辟雍太學院的雙闕之間,陽光熾熱,灑在廣場上。太學院廣場的對戰雙方已經進入了最後的較量,局勢緊張到了極點。


    星閣門熊天國、淩霄派楊鼎所率領一方眾戰將,在子墨陣營的猛烈攻擊下,眼看即將崩潰。


    士兵們的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就在這緊要時刻,匈奴薩滿族依都幹大巫師全貞和匈奴天機閣主多吉率領的三十六名陰屍戰將,在公孫策的引導下,來到了洛陽辟雍太學院的廣場上。


    多吉看了一眼戰場上雙方勢態,對著全貞大巫師言道:


    “都依幹全貞大護法,該我們出手了,我來對付對方的那些黑騎。”


    多吉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中透著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全貞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


    “好,也讓我見識一下你那聖曼陀花的威力。”


    說罷,全貞手中骨杖一揮,發出一聲尖銳的唿嘯,三十六具陰屍戰將傾巢而出,如鬼魅般衝向戰場。


    他們的動作僵硬而詭異,卻又充滿了力量,所到之處,一片混亂。


    同時,具有八段中期真元戰力的天機閣主多吉也飛身向戰場中央衝去,身法如電,速度極快,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子墨陣營中,戴著龍形麵具的替身也高舉大手一揮,身後的三百黑騎奔騰而去,馬蹄聲如雷,氣勢洶洶。


    大地都在他們的奔騰下微微顫抖,留下了二百黑騎押陣,同時也對留下了二百黑騎護衛正在陣中盤座的子墨肉身。楊柯、田粟兩員戰將寸步不離,眼神堅定地守護子墨身邊。


    一時之間,廣場之上鬼哭狼嚎,慘叫聲此起彼伏。三十六具行屍走肉,刀槍不入,如無人之境,四處兇猛的撕咬著不斷衝入陣中的黑騎的戰馬。


    它們的牙齒咬進馬肉裏,發出沉悶的聲響,大批戰馬紛紛倒地不起,馬背上的將士也被甩了出去,摔得七葷八素。


    匈奴天機閣主多吉的輕功“鬼影幻步”一縱而逝,手中的聖曼陀花落英紛飛,隨著各種刀劍的勁氣上下飛舞,花瓣如暗器般射向敵人,所到之處,毒霧彌漫,在精鋼上蝕出蜂窩狀孔洞。


    黑騎將士們吸入毒霧,紛紛咳嗽不止,頭暈目眩,戰鬥力大打折扣。


    星閣門主一方,由於早有準備,每個人在戰前都服用了多吉的解藥和全身塗抹了薩滿教全貞的秘藥。


    所以三十六具陰屍戰將避開了星閣門主一方的所有江湖人物,專挑子墨一方的眾將和黑騎撕咬。


    當金童的金瓜錘以強大的威力砸向這些陰屍戰將時,對方居然用腐爛的雙手硬生生的接住,力量雄厚,震得金童手臂發麻。


    金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從未想過這些看似腐朽的東西竟有如此力量。


    同時,陰屍戰將還從口中噴出黑血,腥臭無比。這讓金童大驚失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差點嘔吐出來。


    再加上多吉聖曼陀花的毒霧陣陣襲來,金童感到陣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他使勁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眩暈感卻越來越強烈。


    幸好金童也是金剛鐵骨,刀槍難傷,陰屍的陰毒厲指劃過,也難以對金童形成真正的傷害。


    金童真元八段巔峰實力練就的金鍾罩鐵布衫功夫,這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咬緊牙關,強撐著抵抗,反震力震裂玄鐵護腕,八段巔峰金鍾罩真氣在經脈中奔湧 ,黑血腐蝕錘頭滋滋作響。


    可另外一邊,玉女、子棋、含笑、黑牛、許大馬等人全部崩潰著向後方敗走。 玉女本來用玉簫飛天劍殺得臥虎山莊莊主李達節節敗退,眼看馬上要取得勝利的時候。


    陰屍的出現和聖曼陀花的毒霧,再加上陰屍的恐怖形象,讓玉女徹底崩潰。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花容失色,瘋狂的向後方逃去,手中的玉簫都險些掉落,冰蠶絲裙擺被毒霧蝕成飛灰。


    她一邊跑一邊尖叫,心中充滿了絕望。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青城山清音閣掌門子棋對戰星閣們長老的身上。


    本來子棋用遊龍八卦劍戰勝對方已經近在咫尺,陰屍戰將的出現和聖曼陀花毒霧的雙重打擊以及看到恐怖的陰屍形象,讓子棋立即崩潰。


    他的劍法頓時大亂,腳步踉蹌,轉身就跑,嘴裏還喊著:


    “這……這是什麽怪物!太恐怖了!”


    及便子棋的天屠神劍刺入陰屍咽喉,劍鋒竟被腐肉間骨刺差點硌斷。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黑木門假佐含笑的身上。


    含笑本來用自己的移形換位身法,即將斬殺星閣門熊天機的關鍵時刻,熊天機的折扇已經被含笑打飛,熊天機毫無生機的時候。


    陰屍戰將和聖曼陀花的毒霧,讓含笑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他的身體變得綿軟無力,眼神空洞,熊天機趁機逃脫,大難不死。


    熊天機的折扇擦著含笑咽喉飛過,陰屍毒霧卻讓含笑瞬間癱軟,最後含笑硬撐著全力使出了一招絕技“靈蛇幻影閃”,這是米靈傳授的保命秘訣,才逃迴了己方陣營。


    他氣喘籲籲,心有餘悸,迴想起剛才的場景還感到後怕。


    黑牛的戰況也是一樣,黑牛正準備用在老白猿王處學到的“手撕敵人”招數和酒醉穿雲步的結合,活撕對方麒麟閣主林維真的關鍵時刻。


    一個陰屍戰將用口咬住了黑牛的手腕,黑牛隻覺一陣生痛,手腕仿佛要被咬斷。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想要掙脫卻發現陰屍的力量驚人。


    再加上聖曼陀的毒霧侵襲,黑牛全力一擊,踉踉蹌蹌地敗退後方,嘴裏還嘟囔著:


    “他奶奶的,這是什麽鬼東西!還有這麽大的力量?”


    黑牛看著自己手腕被咬處已泛起紫斑,自言自語的說道,心中滿是不甘。


    子墨一方許大馬本來就在與對方血戾的較量中處於下風,突然出現的陰屍讓他雪上加霜。


    撲刀被血戾震飛,手臂被陰屍咬住,眼看就要命喪黃泉。


    沒想到這血戾脾氣還非常的義氣,不僅沒有趁勢下手,反而一斧劈開了陰屍戰將。繼而血戾還憤而不平的言道:


    “大丈夫,應該勝得光明正大,何須你們這些怪物東西幫我。”


    同時,對著許大馬吼道:


    “你快走,我們改日再戰,今日如果趁人之危,不算英雄好漢,勝之不武。”


    許大馬在血戾的掩護之下逃向後方,心中滿是感激。許大馬撲刀被震飛時,陰屍戰將獠牙已刺穿其護臂 。


    子墨一方的三百黑騎衝入敵陣,殺了對方一百多江湖好手之後,被匈奴都依幹大巫師全貞所驅使的三十六具陰屍戰將所阻。


    這些陰屍戰將和黑騎將士一樣好象也有刀槍不入的寶衣護體一樣。


    黑騎將士的陌刀劈在他們的身上,甚至頭骨都分毫不能傷到其身體。


    反而對方的雙手上長長的指甲如鋒利的尖刀,把大批黑騎的寶馬一批批刺穿,紛紛倒地不起,加上匈奴多吉的聖曼陀花毒霧的侵蝕。


    全部口吐白沫,不斷抽搐。他們在地上掙紮著,痛苦地呻吟著,卻無力反抗。


    同時,匈奴天機閣主多吉施放的聖曼陀花毒霧也迅速侵蝕了黑騎將士的唿吸。最後,所有黑騎將士成片倒下。


    好在有子墨武裝的寶衣護體,幾具陰屍戰將用口不斷撕咬這些倒下的黑騎將士。


    最終,陰屍戰將對這由現代社會高科技生產的防護裝備無能為力,隻好放棄。


    最後,班超用星月槍挑開幾具陰屍戰將,對最後剩下的十餘黑騎大喊:


    “結玄武陣!”


    班超暴喝,殘餘黑騎迅速靠攏。陰屍腐爛指爪劃過寶衣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潰爛腹腔中探出的狼首瘋狂撕咬馬腿。


    班超,嘯天、洪智,毛冀最終憑借著玄武陣出色的防守,退迴了己方陣營。他們的臉上滿是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最後,戰場中,隻剩下子墨一方兩員真元九段中期境界的蔡公公和子墨的嶽父鄧震在和同樣真元九段中期實力的星閣門主熊天國與淩霄大宗師苦戰。


    本來金甲衛統領蔡公公對戰星閣門主熊天國已經漸漸略占上風,大力金剛爪的威力已經壓製住了熊天國的無極劍道的無極劍法。蔡公公心中暗自得意,以為勝利在望。


    但突然介入的陰屍戰將和聖曼陀花毒霧,立即使得蔡公公的身形和動作出現了異常的變化。


    蔡公公雖然功力深厚,但是,眾多陰屍戰將不斷的偷襲和聖曼陀花毒霧的侵蝕,再加上熊天國看到援兵如此厲害,信心大增,招招致命,無極劍不斷加大攻擊力量,一時之間,蔡公公險象環生,形勢陡然轉變。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無奈。蔡公公金剛爪剛要扣住熊天國肩井穴,卻被陰屍戰將的毒爪在他後背留下焦痕,他隻得迴身抵當。


    老太監百年功力凝成的爪勁,竟被屍毒腐蝕得滋滋冒煙。他心中懊悔不已,沒想到局勢會急轉直下。


    同樣,車騎將軍鄧震與淩霄派宗主楊鼎對戰的狀態,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在陰屍戰將和聖曼陀花毒霧的幹擾下,鄧震越來越力不從心。


    楊鼎信心大增,越戰越勇。鄧震隻覺得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被抽空,心中滿是挫敗感。


    最後,鄧震大吼一聲:


    “蔡公快撤!保護王爺。”


    他的聲音響徹戰場,充滿了威嚴。隨著鄧震的喊聲,鄧震使出“清風掠影步”功夫,向子墨所在的後方掠去,身法輕盈,如同一縷清風。


    他心中明白,此刻保住王爺才是最重要的。


    蔡公公聽到鄧震的唿聲,猛然一驚,鼓起最後的力量,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裂天碎地爪!”


    蔡公公利用這強力一擊,逼退了熊天國和圍攻自己的陰屍戰將,趁機使出一個“燕子三抄水”功夫,向後方自己陣營而去,動作敏捷,如同燕子一般。


    他心中暗自慶幸,終於暫時脫離了險境。


    傾刻之間,辟雍太學院廣場出現了一段三十米左右空間。


    而除了在廣場中央座著對持的六位陸地神仙的盤座身影外,在無其它任何人在場。


    由於這六位大能者都有護體神功籠照,那怕是身懷異能的陰屍戰將也無法攻破其護體光環。


    匈奴薩滿教都依幹大巫師全貞把三十六位陰屍戰將召迴後,重新聚集在一起,準備再次發動攻勢。


    而星閣門、淩霄派及天劍門、麒麟閣,臥虎山莊等一大批江湖高手都集中在了匈奴薩滿教大巫師全貞的身後。


    全貞掃視眾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傲慢地說道:


    “你們這些中原螻蟻,若不是本大匈奴薩滿大巫師出手,你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接下來,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就活練了你們,這陰屍戰將就是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充滿了威脅,讓人不寒而栗。


    熊天國和楊鼎雖然心中不滿,但看到這些陰屍戰將和多吉的實力,想到接下來的戰鬥還需要這幫兇暴家夥的力量來打敗對方,擊殺北海靖王劉睦,也隻好暫時忍氣吞聲。


    熊天國緊握著拳頭,關節泛白,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心中暗自盤算著,等擊敗了北海靖王劉睦,一定要找機會擺脫這個匈奴大巫師的控製。


    楊鼎則咬著牙,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心中對匈奴人的囂張跋扈充滿了厭惡。


    而另外一方陣營中,所有人在服用了含笑分發的,由華陀配製的“清靈解毒丹”後,蔓延的毒性有所緩解,但基本都失去了再戰之力,全部都盤坐於地用功抵禦著毒性的侵蝕。


    眾將都情緒低落,臉上充滿了沮喪和無奈。隻有含笑在不斷的鼓勵著大家,這個時候,就顯出了這位黑木門假佐使的強大穩定心態和智慧。


    含笑非常有大將風範的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大聲說道:


    “大家不要灰心,我們一定還有辦法!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戰勝這些怪物!”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仿佛給眾人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鄧震微微點頭,對含笑投去讚許的目光。他捋了捋胡須,沉穩地說道:


    “年輕人,有氣魄!吾等曆經無數戰事,從未見過如此邪祟之物。然,吾等不可畏懼,當齊心協力,共禦外敵。吾等皆為忠勇之士,豈會被這些怪物所嚇倒?吾相信,隻要眾人一心,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鄧震的話語充滿了威嚴和信心,讓眾人心中稍安。


    蔡公公則閉目養神,默默運轉功力。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緩緩說道:


    “吾等不可亂了陣腳。此等陰屍,雖兇猛無比,但吾等亦非毫無辦法。墨家機關術,或可一試。吾等當靜候時機,配合墨家,共破此局。”


    蔡公公的話語雖然簡短,但卻透露出他的冷靜和睿智。


    含笑在兩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支持之下,穩定住了局麵。眾人的情緒逐漸平複,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就在眾人苦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怎麽解決這些令人恐懼的陰屍戰將之時,張恆挺身而出,他對含笑言道:


    “假佐吏,如果對方再度發起進攻,就交給我墨家用機關術來對付吧。此時,張恆青銅羅盤泛起微光,七十二道機關紋在地磚下閃爍。


    含笑眼中一亮,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連忙說道:


    “張祭酒,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墨家機關術聞名天下,定能克製這些陰屍!”


    鄧震也站起身來,拍了拍張恆的肩膀,說道:“好小子,有膽識!我們相信你!”


    蔡公公則睜開眼睛,微微頷首,以示讚同。


    而其它眾將卻表示懷疑,擔心等等各種情緒。有的皺著眉頭,小聲嘀咕:


    “墨家機關術真有那麽厲害嗎?能對付這些刀槍不入的陰屍?”


    有的則滿臉憂慮,唉聲歎氣:


    “希望不要出什麽岔子才好……”


    與此同時,全貞法袍炸裂露出心口狼形肉瘤,陰屍戰將發出嚎叫,他們有了無差別攻擊的跡象。


    似乎在等待著一個關鍵時刻的到來。眾人的心再次懸了起來,緊張地注視著匈奴一方的動靜,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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