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雄這冷漠的話。


    大殿內的許多藩王都是臉色一變,他們終究還是小看了朱雄的心態了,也高看了自己的影響了。


    “好,好。” “朱雄英,你厲害。”


    “如今你就敢對我們這樣了,以後是不是要殺了我們這些叔叔?”朱棡一臉鐵青。 “殺你們?”


    聽到這,朱雄又笑了,掃視了大殿內的藩王一眼:“正好你們在,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們。”


    “我答應了皇爺爺,隻要你們以後不惹我,尊朝廷法度,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但如果你們要和我作對,違逆國 法,那我可不會客氣。”


    “當然。”


    “我那二叔和四叔的前車之鑒在那裏。”


    “你們畢竟是皇爺爺的兒子,我對你們大多數人雖然沒有什麽感情,但你們也畢竟是我的叔叔。”


    “如果你們以後真的觸犯了國法,我也不會殺你們,頂多就是將你們囚禁在宗人府,直至老死而已。”


    “怎麽樣?這種實話聽起來舒心了嗎?” “對了。”


    “對於我那二叔為何被囚禁,你們應該清楚,畢竟當初他做的事在整個應天都是沸沸揚揚,我班師迴朝派人行刺於 我,在應天城又行刺於我。”


    “所以他被囚禁了。”


    “至於四叔。”


    “你們或許不知道原因吧?”


    “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我告訴你們。”


    “四叔做的事可比二叔要強多了,無情無義,不忠不孝都可以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我爹從陝西府巡視歸來,差點身死,如今昏迷在了床上,全部都拜我那四叔所為。”


    “我出征安南時,我那好四叔也沒打算放過我,故技重施,想要毒害於我,不過我比我爹要精明一些,沒有著了 道。”


    “你們說,如果我這四叔不是皇爺爺的兒子,他會處以怎樣的刑罰?”朱雄似笑非笑的道。 聽到這些。


    在場的藩王除了朱權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朱棣竟然做了這麽忤逆不忠之事,更沒有想到朱棣還接連兩次施行,意圖將自己的大哥和親侄子全 部害死。


    哪怕是朱棡。


    感受著朱雄眼中的莫名寒意,此刻也是閉嘴了。 “所以啊。”


    “各位叔叔們。” “得過且過吧。 ”


    “皇爺爺雖然奪了你們的兵權,但至少還是給予你們榮華富貴,隻要你們以後老老實實的尊國法,尊朝廷法度,你 們無憂,後裔子孫也無憂。”


    “至於皇爺爺說的皇族供奉之事,並非要斷了你們的,而是重新優化賜予方式。” “總而言之,皇爺爺和我都不會對你們怎麽樣。”


    “如果真的要對你們如何,那就是你們自找的。” “好了。”


    “言盡於此。”


    “如果你們還要什麽解釋,直接去找皇爺爺,在我這裏吵沒用。”


    “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吵,繼續鬧騰,看看有誰會理你們。”朱雄似笑非笑的說著。 提起酒杯。


    直接淩空對著這些叔叔們一敬:“諸位叔叔們,我給你們提一杯了。” 說完。


    朱雄直接將酒杯裏的酒滿飲而盡。


    “諸位叔叔就自己慢慢喝吧,我就不奉陪了。”


    朱雄放下酒杯,緩緩站起來,然後就站起來,緩步向著大殿外走去,漸行漸遠。 看著朱雄的背影。


    這些藩王的臉色各異,但朱棡的臉色無疑是最難看的。 但經過此次。


    他們這麽多藩王在朱雄麵前鬧騰沒有一點用處,而朱雄從頭到尾都很平靜,遊刃有餘。 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的鬧騰放在眼裏。


    此時此刻。


    每一個藩王都可以清楚知道一點,這個歸來的大侄兒,不簡單,非常的不簡單。 “三哥,怎麽辦?”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成?”


    “如果父皇真的削了我們皇族供奉,我們以後怎麽辦?我們的子孫又怎麽辦?”朱樽走到朱棡麵前,臉色難看的道。


    朱瞪了一眼,憤怒的同時,眼中也是有著無可奈何。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


    “朱雄英分明就是拿著父皇做擋箭牌,削兵權,斷我們的供奉全部都是他的主意。” “我們除了幹看著,還能怎樣?”


    “難道還能調動朝臣為我們說話不成?”朱棡十分不甘的道。 他雖然性格殘暴,但是也是不蠢。


    當年他們的父皇決定分封諸王的時候,滿朝文武就大多反對,其中還有昔日的開國功臣,勳貴。 隻不過他們的父皇力排眾議,直接施行了。


    後來他們的父皇又下旨定下了皇族供奉,不出意外的又讓整個朝堂反對,這會極大增加朝廷的負擔,但他們的父皇 還是固執的施行了。


    如今他們的父皇改變主意,削兵權,斷供奉,這卻是讓朝堂群臣隻怕都喜聞樂見,又有誰會反對? 正如同當初一樣。


    他們此刻就是鬧騰的再兇,再如何反對,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他們父皇決定的事情就斷然不會改變。 “三哥。”


    “放棄吧,不要想著去改變父皇的心思了。”


    “父皇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 這時。


    一個文質彬彬的藩王站起來,微笑著對著朱棡勸說道。 “老五。”


    “你就真的甘心?”朱棡冷冷的道。 “無所謂甘心不甘心。”


    “我們的一切本就是父皇賜予的,我們身無寸功,憑借的隻有父皇賜予的身份,天生就擁有權勢富貴,既是父皇賜 予,那父皇自然也可以收迴。”


    “保持平常心吧。”


    “而且,剛剛雄英不是說了,供奉並非直接斷了,而是另有優化,所以,三哥你鬧又有什麽用?” “除了讓父皇動怒,除了讓雄英不喜,並無所得。”朱糖微微一笑,十分平淡。


    聽到這話。


    朱棡瞪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他朱雄英不也是靠著這身份才到了現在,如今他恢複了,就要奪取我們的,我們怎能甘心?”朱博仍然憤怒道。 聞言。


    朱權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六哥,如果你這樣說的話,做弟弟的就要抨擊你了。” “雄英,他獲得如今的一切還真的不單單是身份帶來的。”


    “他被母後派人帶到了北平府,如果沒有意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迴應天,之所以迴來。” “就是因為他入伍從軍,在戰場上誓死搏殺。”


    “擊潰北元,深入草原,斬滅北元王庭,皇帝都被雄英給斬了,這比昔日冠軍侯霍去病都要蓋世的功勞可不是假 的。”


    “三衛叛亂,大寧府百萬百姓遭難,這些我都親眼所見。”


    “但是雄英出戰後,數日就擊潰三衛主力大軍,二十日將數十萬的叛軍徹底擊潰,並且深入三衛,滅三衛。” “每一戰都身先士卒,一馬當先。”


    “安南之戰。”


    “雄英統兵滅安南,攻占城。”


    “為我大明擴土數千裏,得人口千萬。”


    “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戰功。” “諸位兄長。”


    “這是單純一個皇長孫的身份能夠辦到的嗎?”


    “在那時,雄英可還沒有恢複身份,他隻是我大明的戰將,所有晉升,所有官位,全部都是憑本事得來的。” “哪怕不算這些戰功,雄英平定天花,完成了千古未有之最,煉製了治愈天花的靈藥,這是萬世之功..”


    “如果換諸位去,你們能辦到嗎?”朱權帶著一種嘲弄,掃視大殿內的所有藩王。 麵對這一問。


    所有藩王都閉嘴了,沒有人敢去迴話說他們能夠辦到。 如果人人都可以做到。


    那當年冠軍侯霍去病的威望就不會傳徹古今,被視為炎黃漢家的標榜了。 “雄英。”


    “沒有這皇長孫的身份,他仍然是憑本事升上來的國公,更是一個名留青史的聖賢。” “但我們呢?”


    “沒有皇子這一個身份,又算什麽?”


    “所以說,諸位兄弟,做人不能太貪婪。”朱權大聲說著。 說完後。


    朱權又重新坐了下來,飲起了美酒。 “諸位兄弟。”


    “這酒可不得了,是雄英親自研製的酒方,尋常人可喝不到。” “幹。”朱權笑著,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而許多藩王聽到了朱權的話後,也湧現了一種釋然之色。 “幹。”


    紛紛放心下來,倒酒滿飲。


    原本寂靜的大殿內,眾藩王也相繼的敘說敘舊了起來,重新變得熱鬧。


    而在老朱的寢宮。


    “怎麽樣了?”朱元璋迴宮後,仍然關心議政殿的情況。


    王景弘微笑著,緩步走來:“皇爺,剛剛得到消息,皇長孫讓那些皇子啞口無聲了,寧王也將身份不身份,還有皇 長孫為大明的戰功——列舉,大多數藩王都不再鬧騰,開始享用宴席,隻有少數幾個心中或有不忿。”


    聞言。


    朱元璋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心中不忿?” “那又如何?”


    “咱決定的事,難道還能被他們影響不成?”


    “從現在來看,當年百官反對是對的,當年是咱太固執了。”


    “幸虧雄英說服了咱,要不然以後咱可就害慘了雄英了。”朱元璋感慨道。


    王景弘恭敬道:“皇爺,也幸好是皇長孫的威望在天下都傳揚,要不然,其他人可壓服不了這些藩王,剛剛侍從來 稟告,在寧王殿下說出皇長孫戰果後,還說這是身份能帶來的?讓他們上能做到嗎?所有皇子都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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