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就是這個禿驢把你教得這樣狼心狗肺?”


    “就是這個禿驢讓你惦記了不屬於你的東西?”


    “就是這個禿驢讓你不惜殺兄害侄?”


    “朱棣。”


    “咱對你很失望,真的太失望了。”


    “你怎會變得如此?”


    “殺了你,在九泉之下。”


    “你有臉去見你娘?”


    “有臉去麵對嗎?”


    “混賬。”


    朱元璋站起來,指著朱棣怒斥道。


    “兒臣……沒有臉。”


    “請父皇賜死。”朱棣納頭一拜,慚愧無比。


    現在的他,縱然有著無窮懊悔,但一切都晚了。


    做已經做了,這世間沒有後悔藥。


    “死?”


    “虎毒不食子。”


    “咱也不會殺你。”


    “而且,你愧對的不是咱,而是你大哥,是雄英。”


    “如何處置,咱已經全權交給雄英了。”朱元璋冷冷道,別過頭,甚至都不想再看朱 棣。


    朱雄冷漠的看著,緩緩開口道:“如若你是一個外臣,我會滅全家,但你的命很 好,生在了皇族,還是我的親叔叔,我不會殺你。”


    “但你以後不要想自由了,你的妻兒,也別想再見到了。”


    “既然做錯了事,那就要付出代價。”


    “我不會讓你享受天倫,隻會讓你一個人顧忌的老死。”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自盡。”


    “但隻要你敢自盡,我就將你從族譜裏抹除,讓你在宗人府除名,你也不配為我皇 族子孫。”朱雄冷冷道。


    聽到這懲處。


    朱棣臉色驟變。


    “雄英。”


    “你可以殺了我。”


    “那不能如此折磨於我。”朱棣惶恐無比的道。


    “我說了。”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如若不是皇爺爺開口,我會讓你死的很慘,任何想要我命的人,我都會讓他死得 很慘。”


    “至於你,也不例外。”朱雄冷冷道。


    “父皇。”


    “他這比殺了我更痛苦。”


    “還請父皇賜死兒臣。”


    “如若讓兒臣活著還見不到妙雲他們,生不如死。”朱棣急了,向著朱元璋懇求道。


    還連連在地上叩首參拜。


    不過。


    朱元璋卻並沒有半分的動容,仍然偏過頭,沒有理會。


    他已經求過自己孫子一次了,如果再開口,那就是過了。


    不是皇權上的過,而是親情上。


    畢竟。


    真正受委屈的是自己的長子和孫子。


    他們才是受害者。


    免了朱棣一死已經足夠了,再幹預就真的過分了。


    “我,就是讓你生不如死。”


    “你有沒有去看看我爹?”


    “他現在躺在床上昏迷,成了活死人。”


    “他難道就不是生不如死?”


    “你要殺我時,就沒有想過今日?”


    朱雄站起來,對著懇求的朱棣咆哮道。


    在這一聲咆哮下。


    朱棣停住了。


    他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皇爺爺。”


    “這,就是我對他的懲罰。”


    “我要將他囚禁在宗人府,不複自由,直至老死。”朱雄轉過頭,對著朱元璋道,這 一次,話裏帶著一種堅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聞言。


    朱元璋背過身,驀然的點了點頭。


    見此。


    朱棣臉色徹底變得煞白,再沒有任何餘力去做什麽,去懇求什麽了。


    因為。


    這一切都成了定局了。


    “蔣琳。”


    朱雄大聲道。


    “臣在。”蔣琳立刻一拜。


    “將朱棣押送宗人府,消息不要走漏。”


    “秘密關押。”


    “以後, 一日三餐供給,保證他不死。”


    “如若他自盡,立刻在宗人府宗譜抹去名字。”朱雄冷冷道。


    “臣領命。”


    蔣琳當即應道。


    “燕王,走吧。”


    蔣琳身邊的紀綱走到了朱棣的麵前,將那套著頭的頭套又對著朱棣一遞。


    朱棣臉色煞白,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色。


    看著紀綱遞過來的頭套,直接戴了上去,他明白,這一件事,自己父皇不想讓外人 知道,甚至於也不想讓人知道他迴來了。


    圈禁。


    永世圈禁。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紀綱將朱棣帶離。


    殿中隻剩下了這姚廣孝。


    “你說,咱該如何處置你?”


    朱元璋目光落在這姚廣孝的身上,殺意,毫無掩飾。


    “皇上。”


    “做了就是做了,說再多也無用,請皇上賜貧僧一死吧。”姚廣孝很是坦然,經曆了 朱雄喂了毒丹給予的痛苦後,甚至他說話求死間,眼中都帶著一種期盼。


    “死?”


    “未免太簡單了。”


    “你害咱的兒子,又害咱的孫子。”


    “你覺得咱會讓你好死。”朱元璋雙眼盡是殺意。


    “紀綱。”


    “他是在哪一處寺廟出家為僧?”朱元璋問道。


    “迴皇上。”


    “他來自江南蘇府的妙智寺。”


    “也算是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紀綱說道。


    “抄沒妙智寺,所有和尚全部貶為奴隸,發配邊疆為苦役。”


    “至於寺廟,封了。”朱元璋冷冷道。


    聞言。


    姚廣孝臉色一變,想要開口說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


    “臣領旨。”紀綱立刻領旨。


    “雄英。”


    “如何處置他,你看著辦。”


    “折磨,剝皮抽筋,隨你如何。”朱元璋道。


    “皇爺爺。”


    “他如今已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他不是喜歡用毒嗎?”


    “我在他身上也下了毒了。”朱雄冷笑著。


    走上前。


    直接調動內力,在姚廣孝身上一處穴道點了過去。


    頓時間。


    姚廣孝神情大變,顯得無比的痛苦。


    “啊……”


    無數蟲子在他身上撕咬的痛苦再次出現。


    他在地上嘶吼著,掙紮著,承受著無邊痛苦。


    看到這姚廣孝如此痛苦的樣子。


    哪怕是朱元璋,也看得眉頭緊皺,他還第一次看到有什麽能夠讓人如此痛苦的。


    作為錦衣衛統領的蔣琳,副統領劉勉也是震驚的看著,頭皮發麻。


    他們錦衣衛平日裏處置了不少犯官,還有謀逆之徒,但無論是哪一種刑法都沒有這 等樣子啊,這般淒厲,從未有過。


    “雄英。”


    “你對他做了什麽?”


    “什麽毒,這麽厲害?”朱元璋問道。


    “三屍腦神丹。”


    “一旦服用了,沒有解藥壓製,身體就會被無數蟲子撕咬,承受無邊痛苦。”


    “而且這毒下去,想要活生生的痛死,至少需要十天時間。”朱雄冷笑道。


    “這手段,的確是有些厲害。”朱元璋也是頗為感歎。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喜歡用毒,我就給他用毒。”


    “對待君子,用君子的方法,對待這種小人,那自然是要用小人的方法。”


    “老頭子,難道你還可憐他不成。”朱雄笑道。


    “他害我兒子,害我孫子,咱會可憐他?”


    “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朱元璋冷哼道。


    “就讓他承受這痛苦吧。”


    “每一個月經曆幾天。”


    “先養著。”朱雄道。


    “殿下。”


    “臣有一事懇求。”


    這時。


    蔣琳忽然開口,眼中有些期盼。


    “是想要這毒藥入錦衣衛,用來拷問犯人吧?”朱雄笑了笑,直接看透了蔣琳的意 思。


    “皇孫殿下聖明。”


    “我錦衣衛每日拷問的犯人諸多,但其中也有很多嘴巴很硬的,這丹藥如果用來對 付他們,想必可以取得奇效。”蔣琳立刻迴道。


    “這是五瓶三屍腦神丹。”


    “這是十瓶解藥。”


    “解藥服用一顆可以鎮壓毒性發作一個月。”


    “如果真的遇到硬氣的人,你再使用。”


    朱雄一揮手。


    蔣琳麵前多了十五個瓷瓶。


    看到朱雄這手段。


    兩人同時一驚。


    朱元璋目光也在自己孫子身上掃視,似乎也在好奇這些東西究竟是朱雄從哪裏拿出 來的,完全沒有一點痕跡,就好像是憑空召喚一樣。


    “多謝皇孫殿下。”


    “有了這丹藥,臣相信不會再有不開口的囚徒了。”蔣琳激動道。


    連忙召喚著劉勉將丹藥和解藥收了起來。


    “你就是用這些控製安南和占城的那些降將吧。”


    朱元璋立刻就聯想到了安南和占城。


    “是啊。”


    “讓他們怕,他們才不會背叛。”


    “而且,如若斷了他們的解藥,他們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付敵人,這是最好的控製方法。”朱雄坦然承認道。


    “不錯。”


    “對待敵人,這的確是一個好手段。”


    “但這個東西不能放在明麵上來,畢竟有些陰狠,對我皇族威儀也是有些影響。”朱 元璋緩緩說道。


    “老頭子你放心吧。”


    “在大明,除了對著妖僧外,孫兒沒有對任何人使用。”朱雄立刻迴道。


    “這樣就好。”朱元璋點了點頭。


    在姚廣孝持續痛苦了許久後。


    朱雄給他喂下了一顆解藥。


    “殺了我……殺了我吧。”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一切罪責在我,我全部都認了。”


    “我願意賠命……”


    在這三屍腦神丹的折磨下,姚廣孝無比恐懼的跪在地上祈求著。


    他想死。


    那樣就可以沒有痛苦了。


    “你放心。”


    “我不會讓你死的。”


    “至少,我要折磨你一年。”


    “當然,時間還會更久。”


    “這就是你做錯事的代價。”


    朱雄冷笑著,隨後對著蔣琳一揮手:“帶入錦衣衛關押,不要讓他死了,讓他痛苦 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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