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次你不能丟下我。”藏霸見劉哲望向自己,立刻跳起來,一臉可憐兮兮地說,仿佛劉哲睡了他就打算第二天拋棄他似的!


    “主公,我不擅長守家。”關羽察覺到劉哲的目光轉向自己,連忙表明不願留守。


    戲誌才微笑著對劉哲建議:“主公,我有個主意,何不讓他們抽簽決定呢?”


    劉哲果斷決定:“好,就用抽簽的方式來決定!”


    片刻間,大廳裏一片哀聲,悲慘至極!


    ......


    長社,這座自春秋時期就存在的古城,城外五裏處,旗幟飄揚,刀槍林立,士兵們嚴陣以待,無數騎兵偵查員穿梭其中,一股嚴肅緊張的氣氛籠罩城市上空。


    “嘿,你聽說過小興莊嗎?”軍營中,兩個閑聊的士兵低聲交談,開口的是那位三十多歲的老兵。


    “沒聽過,是啥?”年輕士兵撇撇嘴,小興莊這名字聽起來就不威風,聽說過才奇怪。


    “笨蛋,那你聽過麥酒嗎?”老兵瞪了年輕士兵一眼。


    年輕士兵頓時一臉崇拜:“當然聽過,好東西啊。我見過都尉喝過一次,就一小碗,還是校尉獎勵他的,我在遠處聞著,香得很!那是我聞過最香的酒,能喝上一口就美死了。”


    說到這裏,年輕士兵差點流出口水,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嘿嘿嘿!”老兵笑著,卻不說話。


    年輕士兵見狀,瞪大眼睛,羨慕地問:“不會吧,大哥,你竟然喝過這酒?”


    “嘿,喝過一次,就一口。是賴麻子從宴會上弄了一壺剩酒給我嚐的。”老兵嘿嘿笑著,閉上眼睛迴味那滋味。


    “哇,真幸運。”年輕士兵滿眼羨慕。


    年輕士兵羨慕過後,才反應過來,問道:“咦,不對啊,大哥,我們不是在聊小興莊嗎?怎麽扯到麥酒上了?”


    “你這傻小子,麥酒就是小興莊產的。”


    年輕士兵驚訝道:“不會吧?小興莊這麽厲害?”


    老兵繼續說:“還有更厲害的呢,你知道幽州和青州也遭遇黃巾賊了嗎?”


    年輕士兵點頭:“當然知道,肯定很嚴重吧?我們這些最精銳的北軍都被黃巾擋在這裏,別的地方肯定鬧得很兇,說不定都被攻陷了。”


    老兵笑著罵道:“兇什麽呀,他們都平定了……”


    “什麽?”


    年輕士兵再次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怎麽可能?我們最精銳的北軍都不能立即打敗黃巾賊,那些弱小的州軍能行?”


    “誰說是州軍打敗的?兩個州的黃巾賊都是被小興莊搞定的。”老兵消息靈通。


    “又是小興莊?”年輕士兵愣住,喃喃道:“他們不是賣酒的嗎?怎麽能打敗黃巾賊?”


    “誰說賣酒的就不能打敗黃巾賊?”老兵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繼續說:“告訴你,小興莊莊主手下有一支騎兵,來無影去無蹤,身穿黑甲,騎著最好的戰馬,手持最鋒利的兵器,他們一人就能對付一百個黃巾賊。”


    “真的這麽厲害?”年輕士兵顯然不太相信,一個人能對付一百個黃巾賊,太誇張了吧。


    “當然,更厲害的還在後麵呢。”


    老兵越說越興奮:“聽說最厲害的是小興莊莊主和他的四大將領。”


    “四大將領?”


    “沒錯,一個紅臉,一個黑臉,一個光頭加黑臉,還有一個小白臉。”老兵屈著手數著。


    “沒紅臉。”年輕士兵突然插了一句。


    “什麽沒紅臉?”老兵奇怪地問。


    “小興莊莊主身邊沒紅臉,隻有一個黑臉,兩個光頭,一個小白臉。”年輕士兵說。


    老兵著急了,他得到的情報千真萬確,怎麽會錯呢,他微怒道:“你聽誰說的,誰說沒紅臉,這消息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從都尉那兒打聽到的。”


    “不信你看。”年輕士兵指了指老兵身後,讓他看。


    “看什麽,都說有紅臉……”


    但老兵迴頭一看,愣住了,目瞪口呆。


    隻見一隊身披黑甲的騎兵從營門進入,黑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魚鱗般層層疊疊,他們手中的長槍同樣是黑色,隻有槍尖潔白閃著寒光。他們的頭盔造型猙獰,像地獄的惡魔,隱藏在頭盔下的眼睛冷漠地掃視四周,令周圍士兵心生寒意,他們的眼神仿佛沒有情感。


    這是哪裏來的隊伍?怎麽看上去這麽可怕?膽小的士兵不敢靠近,遠遠避開。


    為首的是一名白衣少年,他麵帶微笑看著周圍,表情和藹,讓人產生好感。但當他身邊的幾個人出現時,好感消失了。


    兩個光頭,一個比一個兇惡,一個黑臉,像豹子一般。最後一個還好些,穿著白色戰袍,劍眉星目,還算正常。


    “大哥,他們就是小興莊的人吧?”年輕士兵看得呆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眼中滿是羨慕,好威風啊。


    “應……應該是……吧。”老兵也不確定,他沒見過小興莊的人。


    年輕士兵悄悄指了指他們:“你看,他們那裏沒紅臉啊,但光頭多了一個。不過那三個黑臉和光頭看上去好可怕啊。”


    “不可怕,怎麽打敗黃巾賊?”老兵平靜下來,低聲說:“我看他們這模樣,一半的黃巾賊就被嚇跑了。”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收到劉君郎的信,說他有兩個出色的侄子,本來我不信,但現在看到,才知道他沒撒謊。”一陣大笑聲,一位身披鎧甲的將領帶領一眾將領前來迎接劉哲一行。


    “子陵見過左中郎將。”劉哲下馬向來人拱手行禮。來人正是統率朝廷精銳北軍鎮壓黃巾的皇甫嵩。


    “賢侄免禮,”皇甫嵩扶起劉哲,笑道:“我和君郎是至交,叫你一聲賢侄可好?”


    君郎就是劉焉的字。


    “是我的榮幸。”劉哲的迴答讓皇甫嵩心中的好感直線上升。


    “這就是黑鱗軍?”寒暄過後,皇甫嵩看著劉哲身後的隊伍,不禁讚道:“果然聞名不如見麵,現在一看,才明白賢侄為何能連續攻克幽州和青州的黃巾賊了。”


    “黑鱗軍?”劉哲疑惑了。


    “你不知道嗎?你的騎兵已經名震天下,有個名字叫黑鱗軍。”皇甫嵩有些驚訝地迴答。


    “黑鱗軍?”劉哲看了看自家騎兵的鎧甲,確實挺相符的。


    “那就用這個名字吧。”劉哲笑了笑,為自己的隊伍定下了這個日後威名赫赫的名字。


    原本,劉哲打算帶領隊伍去豫州找韓勇報到,但在半路上接到劉焉的書信,說他的朋友皇甫嵩在長社被黃巾軍擋住,希望劉哲能去支援!


    麵對劉焉的求助,劉哲不好拒絕,畢竟這家夥也提供了不少糧草作為報酬!


    “劉莊主帶來了多少人馬呢?”皇甫嵩身後的一位裨將問。


    由於劉哲沒有官職,他們隻能以莊主稱唿他。


    “兩千黑鱗軍。”劉哲笑著迴答,直接沿用了這個名字,反正也不需要支付版權費。


    “兩千?”裨將愣了一下,他以為劉哲會說兩千先鋒,後麵還有幾萬甚至十幾萬的人,沒想到隻有兩千。


    “莊主可知長社的黃巾賊有多少?”裨將接著問,然後自己迴答:“三四十萬,甚至五十萬都有。莊主認為兩千騎兵能做什麽呢?”


    他是在說劉哲帶的人太少,根本沒用。


    “你這矮子廢話那麽多。”劉哲還沒開口,旁邊的張飛忍不住了,毒舌的他立刻揭人短處。


    “你,你……”裨將氣得渾身顫抖,他確實比別人矮一些,但也沒太離譜,卻被張飛一說,仿佛真的矮了許多。


    “五十萬黃巾軍?知道我們小興莊殺了多少黃巾軍嗎?唔……”張飛停頓了一下,數了數手指,發現自己也數不清,大手一揮,吼道:“至少也有幾十萬了!你們這裏的黃巾軍還不夠我領軍一次衝鋒,怕什麽。”


    “翼德,不得無禮。”劉哲心裏其實暗暗高興,表麵上責備張飛,心裏已經在盤算迴去如何獎勵張飛。


    “好了,先進去吧。”


    皇甫嵩也出聲,剛才裨將的行為其實是他默許的,想試探劉哲帶了多少人,結果聽到這個壞消息,臉色不太好看。


    隻有兩千騎兵,說實話,對他來說隻是杯水車薪,毫無用處!


    ......


    皇甫嵩在中軍大營設宴招待劉哲一行,但他身為主人興致不高,宴會草草結束,他讓人安排劉哲一行休息。


    戲誌才在劉哲的帳篷裏向他拱手道:“主公,中郎將似乎不太重視主公。”


    這次跟劉哲出行的有典韋、張飛、管亥、太史慈和戲誌才,至於關羽和藏霸這兩位保安團的老大,運氣不佳,抽簽抽到留守。


    劉哲點頭,毫不在意地說:“我知道,他們嫌棄我們兵太少。”


    戲誌才有些鄙視地說:“他們根本不了解我們的實力,兩千騎兵的實力遠超他們想象!”


    劉哲微笑道:“管他呢,我來主要是抓韓勇,幫他是看在劉焉叔父的份上,順便幫一下。”


    其實皇甫嵩對劉哲的態度還好,但他的手下就差多了。皇甫嵩的手下一幫裨將校尉都是有官職的,自然看不起劉哲這些平民,更何況劉哲他們兵馬如此之少。


    “大家不要主動挑事,但如果有人欺負上門,不要客氣。”劉哲叮囑大家,不主動得罪人,但有人不知好歹來挑釁,也不要客氣,狠狠教訓就是了。


    “咚咚……”


    第二天,營地中的戰鼓震天,響徹雲霄!


    “發生什麽事了?”劉哲問趕來的戲誌才。


    “主公,他們出戰了。”戲誌才微笑著說。


    “出戰?為什麽不叫我們?”劉哲有些奇怪,他在營地沒收到任何消息,想了想,釋然了!顯然是看不起他們!


    “主公,看起來我們被人忽視了。”戲誌才猜測了原因,隨後趕到的張飛等人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他們被輕視了。


    “主公,不如走了算了,省得在這裏受氣。”嗓門最大的張飛直截了當地嚷嚷。


    “我們去看看。”劉哲麵無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帶著眾人出門。


    “左中郎將大人。”劉哲帶著戲誌才等人找到了皇甫嵩。皇甫嵩帶著一幫手下站在觀戰台上,那是軍營的最高處。


    “是賢侄啊,昨晚睡得好嗎?”皇甫嵩微笑著關切地問。


    劉哲迴禮,說:“謝謝關心,是黃巾軍挑戰嗎?為什麽沒通知我們?”


    隻見遠處,煙塵滾滾,黃色的軍隊緩緩接近。


    “告訴你們?”旁邊有校尉冷笑一聲,低聲說:“這麽點人馬有什麽用?”


    雖是低語,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你說什麽呢,醜漢?”張飛怒喝一聲,聲音在觀戰台上迴蕩。


    “大膽,不準喧嘩。”皇甫嵩的侍衛上前一步大聲喝止。


    “住口!”皇甫嵩喝住了那個校尉。


    “翼德,安靜點,別和普通人一般見識。”劉哲特別強調了“普通人”這三個字。


    黃巾軍來到營地前,有人騎馬來迴奔跑,這是在挑戰。


    然而,漢軍的大門緊閉,皇甫嵩不打算派兵出戰。


    看到這種情況,劉哲有些驚訝地問:“大人,為什麽不殺出去?”


    皇甫嵩迴答:“賢侄不知,我軍人數遠少於黃巾賊,我們在這裏拖延他們,等到各地義軍集結後再與他們決戰。”


    劉哲不知道的是,皇甫嵩與眼前的黃巾軍交戰多次,都沒能占上風,反而損失了不少人馬,不得不退守營地,等待其他人的救援。


    “雖然我們人不多,但這股黃巾賊我們可以消滅。”劉哲看了一眼,然後出聲說。


    營地前挑戰的黃巾賊大約有五萬人,根據劉哲的觀察,真正有戰鬥力的不超過一萬,其他的都是拉來的壯丁,用來壯聲勢的。


    劉哲有信心帶著手下衝鋒就能打敗他們。


    “嗬嗬,說得輕鬆。”旁邊有人低聲說話,發出不屑的笑聲。


    “大人,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出戰吧。”劉哲冷冷地看著那個冷笑的裨將。


    “賢侄要出戰?”皇甫嵩驚訝,但很快勸道:“賢侄不要衝動,我們在這裏防守等待其他義軍集結會更好!”


    他這些手下傲慢,他怕劉哲年輕氣盛忍受不了這些冷言冷語,而且他對劉哲釀的小麥酒非常喜歡,可不想他掛了,到時候連這酒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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