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與秦毅的婚宴是由盧植一手張羅的,熱鬧非凡,前來祝賀的賓客陣容之強大,幾乎與貂蟬婚禮時相差無幾,這讓蔡家倍感風光。


    蔡邕在酒席的尾聲,激動得淚流滿麵,心中的鬱結多年的壓抑,終於得到了釋放。蔡琰曾經因為河東衛家的事情承受了許多譏諷與嘲笑,如今她的婚禮得到了劉宏的親自祝福,場麵如此尊貴大氣,令她心甜如蜜,對那一夜為了保護名譽而委身於秦毅的決定感到無比慶幸。


    “如果不是子陽,如果不是我夫君,恐怕父親至死都無法釋懷,而我也可能為了保住名聲,一生未婚或甚至選擇自殺!”蔡琰感慨萬分。


    相較於貂蟬的婚宴,這場婚禮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酒足飯飽之後,秦毅依然清醒得很,臉上絲毫沒有醉態。曹操看到他身上濕透的衣服,不禁大笑:“子陽,我還以為你會喝醉鬧笑話呢,沒想到你竟然自己琢磨出這個法子來了!說實話,當初我結婚那天也是這樣,後來還是我爹讓人偷偷告訴我這個秘訣的。你說說,你喝一杯能頂多久?”


    “七杯吧,這是貂蟬告訴我的。”秦毅迴答。


    “哈哈,貂蟬肯定是故意唬你,怕你喝太多。告訴你,我可是喝了九杯才會醉呢!”曹操打趣道。


    當晚的新婚之夜與其他美妙時刻,自然是不便對外人言說。婚禮過後,秦毅的婚事算是圓滿解決了,曹操也就沒了在京城裏逗留的理由,於是找到秦毅:“子陽,我就先告辭了,你和兩位嬌妻先好好享受,要是哪天覺得無聊了,記得來找我去陳留任職啊!”


    秦毅笑著迴應:“孟德兄,我還有一個事情要處理,等這事完了,一定去找你。”


    “哦?有什麽事?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曹操問。


    “這個嘛,確實需要你的幫助。”秦毅顯得有些愧疚,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把曹操也牽扯進來。


    曹操一聽毫不猶豫:“你說,我幫你去做!”


    “不用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你迴到陳留後,讓典韋帶著一千人過來,我要去趟河東。”


    曹操聽到河東二字,臉色驟變:“子陽,你可別衝動啊!河東衛家雖已沒落,但在當地仍然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並且他們是大漢皇族的老牌家族,你跑去招惹他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秦毅堅定地搖頭:“河東衛家侮辱了琰兒,這筆賬必須算清楚!你讓典韋的人夜裏過來,在城外等我,我們在夜裏行動,事情辦完就走,應該不會有大礙。”


    曹操仔細地看著秦毅,突然笑了:“子陽,真沒想到你竟然睚眥必報,行事還這麽果決!行,這個忙我幫定了!你等著,我馬上迴陳留,典韋一到,我會讓他派人進城悄悄通知你,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三天後,典韋帶領一千騎兵火速趕往洛陽城外。這天夜晚,秦毅家的門被輕輕叩響。出門一看,原來是典韋的手下來報信了。


    秦毅早已跟貂蟬、蔡琰兩個妻子說明今晚有重要事務要外出,不讓她們泄露出去,於是穿上衣服,直接離開了洛陽。


    一行人在黑夜中疾馳,不多久便抵達了河東郡安邑縣。衛家並未住在縣城裏,而是在城外的一個廣大莊園內。這片莊園占地廣袤,周邊原本屬於其他農戶的土地,在衛家幾百年的擴張兼並下,漸漸變為衛家所有,原來的自耕農家庭也淪為衛家的佃農,生活極度貧困。


    夜已深沉,然而衛家莊園燈火通明,照亮了四周。莊園外圍,超過三千衛家的私兵分散各處,有的飲酒作樂,有的守衛巡邏,警惕著外界的一切動靜。


    突然間,遠方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衛家私兵紛紛朝聲音方向望去,隻見漆黑的夜幕下,一大群騎兵正快速朝莊園衝來。


    “哪裏來的賊匪,膽敢騷擾我們莊子!走,都給我過去,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在河東這塊地上,誰才是老大!”一名衛家私兵頭目大聲下令。


    眾人應聲而去,吆喝著試圖阻攔這群來犯者。然而剛剛靠近,就被一陣密集的飛箭射倒,瞬間倒下一半人馬。


    “殺!一個不留!”為首之人疾奔而出,他並未騎馬,但卻以堪比戰馬的速度衝鋒陷陣,手中雙戟舞動,連連擊殺麵前的衛家私兵。


    眨眼之間,前來攔截的衛家私兵悉數喪命。


    裏麵的衛家人聞訊後立刻集結起來,共有三千人之多,為首的是一位老者,步出大門,威嚴而不怒,氣度非凡。


    “閣下何人?為何做出此舉?我衛家雖談不上富可敵國,但也略有家財。若是為此而來,盡可取去。”


    秦毅冷笑一聲:“別抱僥幸心理,我今日來此並非圖財。你們當年是否曾與蔡邕提過聯姻之事?”


    老者頓時露出一絲疑惑:“你究竟是何人,怎會知曉此事?”


    “我是蔡琰的丈夫,蔡邕的女婿。你們當年羞辱蔡家,今夜便要為此付出代價。”


    老者立刻冷笑:“我看你隻帶了千餘人,而我莊子裏有三千兵馬,你以為自己能輕易得逞麽?”


    秦毅冷哼一聲:“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然明確告知,現在,你們可以安心赴死了。”


    秦毅右手一揮:“放火!”數十名士兵迅速分散開來,圍繞莊園四處放起了大火。


    火勢迅速蔓延,莊園內外濃煙滾滾。衛家的私兵們見狀,紛紛試圖逃離,有人還忙著搬運行囊財物。但凡從莊園內逃出的人,均被典韋率領的士兵斬殺,無一漏網。


    很快,衛家莊園內的人要麽葬身火海,要麽遭到屠殺,哀嚎聲漸漸消失。


    “軍師,動靜這麽大,咱們不如早點撤離,看樣子裏麵的人已經基本被滅幹淨了。”典韋在一旁提醒。


    秦毅點了點頭,示意眾人迅速離開。在這熊熊烈火與黑夜之中,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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