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麽紅顏知己。”


    齊白有些驚訝,“不會吧?”這小子在傅晶麵前說這個幹嘛,還有那天他看見自己的時候也是一臉吃醋,不會真像自己當時想的那樣吧……


    宋越推過了傅晶的輪椅,仍舊說道:“事情太忙了,沒那個功夫。”


    齊白拿好車裏的東西,跟在身後說:“那宋總可就虧得慌了,我們傅總有句話說得好,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成年人,要及時行樂。”


    傅晶猛地迴頭看向他:“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不是毀她形象嗎!


    “就是你和陳晨,還有另外幾個小姐妹一起去夜總會被我抓包之後。”齊白冷冷地說,要不是她,陳晨怎麽會撇下自己去那種地方。


    “真的嗎?”宋越憋著笑問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問這句話,還是在問夜總會。


    傅晶輕咳了一聲,迴過頭沒再說什麽,因為無論宋越問得是什麽都是確有其事。


    “宋總看著咱傅總一臉禁欲,其實也轟轟烈烈過呢!”齊白盯著宋越的背影,嘴裏雖然在跑火車,但是眼睛中卻是滿滿的探究。


    “哦,怎麽迴事?”出乎意料的是,宋越竟然還挺感興趣,一臉八卦的樣子看了看傅晶。


    傅晶一臉呆滯,“齊白,你是八婆嗎?”


    “這怎麽是八婆?”齊白放下好幾個大袋子,給自己倒了杯水。“成年人,誰還沒有點感情經曆呢?”


    說完,他不再理會傅晶,看著宋越一臉興奮,“當年,有個男生喜歡咱小師妹,聽說就是在校外的小吃街幫一個女生打跑了前男友,就被他注意到了。輾轉了好些人才知道名字,從此就展開了追求。”


    傅晶已經不想再去打斷齊白了,如果這次不讓他說完,說不定什麽時候他還會搞出什麽大的來,而且……她隱約察覺齊白的目的了……


    宋越幫她把冰箱裏的西瓜拿出來,一一切好放在水果盤裏。


    傅晶拿起了一塊西瓜,也坐在一邊聽齊白講自己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真“吃自己瓜”。


    “後來呢,你們在一起了?”宋越也好奇地問。


    看傅晶若有若無地點頭,宋越突然想到之前傅晶說過自己單身,看來這段感情沒有走到最後。


    “傅晶根本就沒和人家在一起。”齊白也拿了塊西瓜。


    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要不是齊白,傅晶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沒有在一起嗎?”傅晶有些疑惑地問,“我們還一起吃飯來著呢。”


    “嗯,帶著我。”說到這裏,齊白就忍不住笑,“那人看到傅晶帶我一起去吃飯,臉都綠了。傅晶每天也很忙,沒功夫迴他的消息,他就在學校裏說傅晶劈腿。最後被我給教訓一頓。”


    “那不就是在一起了嗎?我又不會隨便和別人出去吃飯。”傅晶壓根不在乎後邊齊白說得那些事,隻知道自己確實和他一起吃飯了。


    “吃了飯就算在一起了?那你和他吃飯時候的感覺和你與秦榭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嗎?”齊白冷哧了一聲,說完看見傅晶的表情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糟了,自己這張破嘴。


    傅晶隻是隨手將西瓜皮扔進了垃圾桶,“那確實是不一樣。”她想了想迴答。


    齊白有些抱歉地看她,卻聽見她說:“那你和陳晨在一起之前的那些女朋友呢?要不要哪天我也去和她八卦一下?”


    聽她這麽說齊白也扔下了西瓜皮,“你別亂來,本來陳晨和我大學時候就不愉快,別給我添亂。”傅晶可真沒準。


    “切。”傅晶撇了撇嘴,不過開個玩笑。


    “行了,吃完趕緊撤,別賴在這不走,沒有你的晚飯。”傅晶不耐煩地說。


    給個台階趕緊下,看傅晶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心上,齊白也就站起身來,“那我先迴,你說得那兩個小孩的事我通知老丁。”


    傅晶點了點頭,老丁辦事靠譜。


    宋越一直沒有說話,但暗暗記下了“秦榭”這個名字,看來,晶晶這些年的感情經曆還是比較豐富的。站在她哥的立場上,宋越的心情有些複雜,卻忽略了自己心裏那一點點酸澀的感覺。


    看齊白越走越遠,傅晶叫住正在整理藥品的宋越,“這個給你。”


    宋越疑惑地接過,“u盤?”


    “嗯,裏麵是劉義安的一些消息,我覺得還是交給你比較合適。”


    “劉義安?”宋越更加摸不著頭腦,她去了一趟市裏怎麽突然多出了關於劉義安的消息。


    不過他沒有多問,隻是平靜地將u盤插進了電腦裏,“一起看。”兩人現在是合作夥伴,更何況這是她提供的,理應知道裏麵的內容。


    兩人靠在一起,翻看著裏麵的內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他們兩人也不是什麽普通人,不管是宋越在部隊還是傅晶在南城,這些年也都是摸爬滾打,見識過黑暗的世界的。隻是他們見到的世界雖然血淋淋,但也更加直白,遠遠沒有這份u盤裏的東西來得讓人不適。


    “怪不得……”傅晶突然說道。


    “什麽?”宋越沒有聽懂。


    “我們公司的一些小姑娘是南城一些大學畢業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學習勁頭都遠非其他人可比,公司裏的人還開玩笑,說南城的小姑娘們都是‘卷王’,但是……這些人同時又給她們起了另一個名字——滅絕師太。”傅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是迴想越是覺得惡心,“她們不像一些其他的小姑娘那麽愛美,不化妝、不穿裙子、不穿高跟鞋,大多帶著黑框眼鏡,剪著短頭發,也很少參加公司的飯局和團建。原來……”這些女孩子到底都經曆了什麽?


    宋越沉默了,他也明白了傅晶的言外之意,“這些女孩兒如果不是‘卷王’的話,恐怕我們都沒有機會見到她們了。”


    傅晶握緊了拳頭,外麵明明是豔陽天,她的手心裏卻都是汗水,讓她覺得粘膩、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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