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說的很準確,左賢王不但見他了,還邀請黃鶴來到了他的中軍大帳。


    黃鶴走進大帳,看到左賢王坐在一個蒙著狼皮的椅子上。


    “漢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智慧。”左賢王高傲的說,“本王‘掃秋風’以來,昨晚是本王吃過的唯一的敗仗。”


    “掃秋風”是匈奴入中原搶劫的文明說法。


    “我本可以放火燒死你。但我沒有,你知道為什麽嗎?”黃鶴問。


    “本王不知道。”


    “因為我娘子在你這裏。”


    “你說的是慧娘嗎?”左賢王得意的說,“從現在開始,她不是你的娘子了。她要嫁給本王。”


    “你可以得到她的人,但你得不到她的心。”


    “我要她的人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她的心。心是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我不需要。”


    黃鶴本想譏諷左賢王呢,不想左賢王竟然說了這番話,黃鶴一時不知如何迴答了。


    “你來見本王有什麽事情嗎?”


    “你抓的那些女人和孩子呢?你什麽時候放他們走?”


    “等我帶著慧娘平安出了玉門關,本王自然就會放他們離開。”


    “我還有一個要求,你若是答應了。我就同意讓慧娘跟你去塞北。”


    “什麽要求?”


    “慧娘跟你後,你要發誓,在你的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中原半步。”


    “本王若是不答應你呢。”


    “我可以擊敗你一次,就能擊敗你第二次。”黃鶴說,“你前幾次能在中原來去如風。並不是漢人打不過你。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想想你的老祖宗吧,如果你把漢人惹急了,一定還逼出來個漢武帝,把你的王廷給你攪了。”


    “你威脅不了本王。”左賢王說,“不過,如果慧娘能跟本王迴塞北,本王也就沒必要來你們中原了。所以,本王答應你了。你還有什麽條件,一並提出來吧。”


    “對你的話,我不放心。所以,我要跟著你到玉門關。看著你放了他們。在我去玉門關的這段路程,我要和慧娘單獨在一起,你不能打擾我們。”


    左賢王想了想,說:“本王同意。”


    左賢王倒也仗義,他把自己的馬車讓給黃鶴和蔡文姬兩個人坐。


    一行人行了十多日,綠洲漸漸的少了,黃鶴知道,和蔡文姬分別的時候快到了。


    玉門關。


    一座矗立在黃沙中的關隘。


    之前,朝廷會派一兩百人把守玉門關。近些年,因為朝局混亂,皇帝老兒都自顧不暇了,也就沒有精力安排人把守玉門關了。玉門關也就逐漸荒涼了。


    “相公,我要走了。”蔡文姬拉著黃鶴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娘子,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能相逢。你一個人在塞外,諸事要多留心啊。”黃鶴說。


    “我知道了,相公。”蔡文姬從身上拿出吊墜,遞給黃鶴。“相公,你我相處多年,我未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心中非常愧疚。他日,若是你還能想起我,就看看這個吊墜吧。”


    黃鶴接過吊墜。


    “相公,還有一事,奴家懇求相公看在你我夫妻多年的份上,救出我父親吧。”蔡文姬懇切的說,“我父親年事已高,常在牢獄中,身體難免吃不消。奴家……”


    “娘子放心。我一定會救嶽父大人。”


    “奴家替父親謝謝相公了。”


    蔡文姬向黃鶴行禮,黃鶴並沒有阻止。


    “娘子,還記得我給你寫的那首《送別》嗎?我想再聽你唱一遍。”黃鶴說。


    蔡文姬拿出胡琴,邊拉邊唱: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的是歡聚,唯有離別多。


    一曲終了,黃鶴已經淚流滿麵。


    左賢王過來了,黃鶴知道,離別的時刻終於到了。


    分別前,黃鶴向左賢王套了一杯酒,遞給蔡文姬。


    “娘子,喝了這碗酒吧。”黃鶴說,“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玉門無故人了。”


    蔡文姬含著淚喝了酒。


    黃鶴鬆開蔡文姬的手,忍住內心的悲傷,看著蔡文姬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漫天的黃沙中,黃鶴忍不住仰天長嘯:


    老天爺,既然選擇了讓我穿越,為什麽還要安排如此悲傷的人生啊!!!


    老天爺當然不會迴答他的話。


    唯有瑟瑟的西風在陪著他嗚咽。


    黃鶴護著被左賢王釋放的女人和孩子迴到中原。然後,黃鶴轉身去了長安。他答應了蔡文姬的要求,自然是要去完成。


    長安城。


    在來長安的路上,黃鶴就已打聽清楚了,蔡邕被抓,幕後的主使是王允。


    蔡邕接受董卓邀請進京,董卓讓百姓起草了廢少帝立陳留王為帝的詔書。後來,蔡邕知道了董卓的狼子野心,便當麵質問董卓,董卓便冷淡了蔡邕。


    王允知道後,尊了一個罪名,把蔡邕抓了起來。信息百姓得罪娟董卓,董卓則樂的讓蔡邕入獄。


    所以,要救蔡邕,還是得找王允。


    黃鶴來到王司徒府邸前,見閥門緊緊閉。他繞司徒福地一圈,正在黃鶴尋思如何進入王允府邸時,黃鶴看到一個朝廷官員在府邸正門一百多後,讓隨從駕著馬車離開,官員則繞到後牆,從一個很小的洞口鑽進去。


    黃鶴大喜。


    他等到天色變暗,來到洞口處,鑽了進入。


    董卓當權,這些朝廷舊臣不受待見。王允跟著來到長安後,董卓分給王允的府邸比王允在洛陽的府邸小了很多。黃鶴進了府邸後,很快就分辨出王允的住處了。


    黃鶴剛走到前院,便被人發現了。


    “什麽人?”


    突然的質問聲,讓黃鶴吃了一驚。黃鶴正尋思如何迴答時,那人又問:“大人可是迷路了?”


    黃鶴隨即順口說:“是啊,我剛才解手,迴來天色暗了,不記得路了。”


    “解手何意?”


    黃鶴暗道不好,自己說了不能說的話了。解手字詞來自明朝,漢朝的人哪知道啊。


    “出恭。”黃鶴說。


    “我猜大人就是出恭迷路了。來這兒的人,不少都是出恭迷路呢。大人,跟我來吧,宴席在偏室呢。”


    跟著仆人,黃鶴來到了偏室門口。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退下了。


    不過,仆人並沒有走遠,他在一旁看著黃鶴呢。黃鶴現在是騎虎難下了。不管裏麵有何情況,他都得推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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