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晚上都沒迴來,我都要擔心死了。相公,你這一晚上都幹什麽去了?”慧娘問。


    “娘子,我撿了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黃鶴指著身後躺著的兩個人,說。


    慧娘這才看到馬超和閻行。


    “相公,他們這是怎麽了?死了嗎?”慧娘有點害怕,躲在黃鶴身後。


    黃鶴拍了拍慧娘的胳膊,鼓勵道:“娘子放心,他們沒有死。他們隻是受傷了。”


    聽黃鶴說他們沒有死,慧娘鬆了口氣。


    “娘子,你搭把手,幫我把他們抬進屋。”


    慧娘抬後麵,黃鶴抬前麵,兩人剛抬起來,黃鶴抬頭就看到了蔡邕。


    “你是大夫嗎?”蔡邕冷著臉,麵無表情的問。


    蔡邕在門口站著,臉色陰沉。


    “我不是。”黃鶴說,“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不懂亂治,不是救人是殺人。”蔡邕依舊用冰冷的語氣說,“你們不要動他們。我去找我朋友。”


    “你朋友會看病?”


    “你是在質疑我嗎?”


    “不敢。”


    “諒你也不敢。”蔡邕說,“我朋友若是能來,閻王老子也奪不走他們的命。”


    “你們好好的看著,我朋友沒來之前,你們不能動他們。”


    看著蔡邕遠去的背影,黃鶴心裏尋思,這個老丈人也隻是表麵的冷漠,心裏卻有一團善良的火。這樣的人,黃鶴一定有信心說服他,讓他認可自己這個女婿。


    “相公,你餓了吧。我給你留了兩個饅頭呢。”慧娘說。


    慧娘從房間裏拿出兩個饅頭,給了黃鶴。


    “娘子,你吃嗎?”


    “我不餓。”


    一宿沒吃東西,再加上把馬超和閻行拉開,費了很大很大力氣,黃鶴的確很餓了。兩個饅頭,三下五除二,很快就進肚了。


    “相公,昨晚我一宿沒睡。”


    “擔心我啊?”


    “邊塞夜寒,我擔心你被凍著。”慧娘說,“相公,我想好了,找一個時間,我要和我父親好好的談談。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他若是還不同意呢?”


    “那我就,我就……”


    慧娘一時不知如何迴答。


    “娘子,你還沒想好呢。”黃鶴用手摸著慧娘的臉,說,“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等你想好了,或者等你父親想通了。你在同你父親談這件事。”


    “父親不讓你在家住,你去哪裏住啊?”


    “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已經找到一個好的住處。”


    “附近有空房子?”


    “不是房子,是一個洞穴。”黃鶴說,“晚上我生一堆火,很暖和。”


    “水,水……”


    馬超醒了,嘴巴發出虛弱的要喝水的聲音。


    慧娘忙跑迴房間,端了一瓢的水。黃鶴用手撩起水,打濕了馬超的嘴唇。


    “家裏還有饅頭嗎?”黃鶴問。


    “有,不多了。”


    “拿一個來。”


    慧娘拿來了饅頭,黃鶴把饅頭掰開,泡在水裏。


    “拿勺子。”黃鶴說。


    “勺子是什麽?”慧娘問。


    靠,這是東漢,哪來的勺子啊!


    “拿筷子吧。”


    喂馬超吃了一個饅頭,馬超漸漸的恢複了體力。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多謝你救我。”馬超說。


    “你也救了我一命,咱們算扯平了。”


    這時,蔡邕和他朋友來了。


    蔡邕的朋友,看似年齡不小,但身子骨很硬朗。整個人的精氣神像三十多的小夥子。


    “元化兄,就是這兩個人。”


    大夫先看了馬超的傷勢。


    “傷情不嚴重。”


    隨後,大夫又看了閻行的傷勢。皺了皺眉頭,說:“他的傷情很重。”


    “有救嗎?”黃鶴問。


    “你是質疑我的醫術嗎?”


    “不敢。”


    “這人要開顱。”


    “開顱?”


    黃鶴大吃一驚。


    開顱可是大手術,不要說在公元一世紀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很嚴重的手術。在這個沒有滅菌燈,消毒液,麻醉劑的情況下,他竟然敢開顱?


    黃鶴不敢相信。


    “看來你還是懷疑我的醫術。”


    “年輕人,元化兄可是當世神醫,質疑他的醫術便是質疑神仙。”蔡邕說。


    元化?華佗不就是字元化嘛,難道,這個人就是華佗?


    “你是華佗?”黃鶴問。


    “我就是華佗。”


    華佗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行醫工具。先為馬超治病。馬超病在左肩。長矛刺過後,傷口發炎了,引起高燒,所以昏迷。


    華佗用刀挖出腐爛的肉,然後在傷口撒了一點像白麵的東西。


    整個過程都是在沒有用麻醉劑的狀態下進行,馬超神誌是清醒的,但他愣是沒有發出一絲的叫聲。如此堅強,讓黃鶴心生敬佩。


    “多謝神醫救命之恩。”馬超說。


    “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職責所在,不用言謝。”華佗說,“好了。我要為這個人治療了。蔡兄,請你把這個人抬到房間裏去。我要救另一個人了。”


    “先生,他是壞人,不可醫治。”馬超說。


    “在我眼中,人沒有好壞,隻有死活。死人我治不了,活人我必須治。至於治療後,他做了壞事,自然有老天爺懲罰他。”


    華佗的話讓黃鶴肅然起敬。


    在兩千年前,竟然有人有如此超然的見解,當真是高人也。


    黃鶴和蔡邕把閻行抬進房間。


    “你們在外麵候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屋。”


    華佗進屋後,便關上了房門。


    幾人在外麵等了兩個時辰,當房門打開時,華佗站在門口,一臉的汗水。


    “神醫,成功了嗎?”黃鶴問。


    “不要叫我神醫。喊我的名字。”華佗說,“成功了一半。如果他明天能蘇醒,便成功了。”


    “蔡兄,我好久沒有下棋了。陪我下盤棋。”華佗說。


    “好啊,老夫也手癢癢。今日,我定要和你殺一個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房間後有一棵桑樹,桑樹下麵是個石桌。兩人便坐在石桌旁,開始下棋。


    一盤棋從中午下到晚上。


    “哈哈……”華佗忽然大笑,“我認輸了。”


    “醫術我不如你,棋術你不如我吧。”蔡邕笑道。


    華佗起身,活動開筋骨後,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


    “五禽戲。”黃鶴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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