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大,也很亮。


    黃鶴覺得,此刻的月亮比他穿越過來的那個時代的月亮要明亮,要皎潔。當然,用二十一世紀的人話說,科學技術的高速發展汙染了生態環境。


    其實,科學技術的發展汙染豈止是生態環境,還有心靈環境。


    站在宏達的人文景觀觀察,曆史的發展並不代表文化的進步。從某種層麵來說,人類是從新生走向死亡。


    題外話,扯遠了。


    夜深了,慧娘有點冷。


    “娘子,咱們迴家吧。”黃鶴提議。


    慧娘點點頭。


    下山的路上,黃鶴要背著慧娘。慧娘不讓,但她拗不過黃鶴,隻能同意。


    慧娘把臉貼在黃鶴背上,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打濕了黃鶴的衣服。


    “娘子,你怎麽哭了?”


    “我高興。”


    慧娘是真高興啊。迴到家,慧娘拉著黃鶴在院子裏暗度春宵。


    次日,黃鶴很晚才起床。


    等黃鶴推開房門,太陽已經正當午了。當然,若不是劉準一直敲門,黃鶴還不會醒呢。


    “劉兄,找我有何事?”黃鶴問。


    “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劉準說,“走吧,咱們去找兇手。”


    “就咱們兩個人,也太勢單力薄了。”黃鶴說,“你的結義弟兄呢,把他們也叫來吧。”


    劉準尋思,黃鶴的話有道理。


    黃鶴帶著狗剩和傻二排查兇手,劉準則去縣城找張躍和關毛。


    有了仵作提供的兩個至關重要的線索,黃鶴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


    嫌疑人是鄰村一個叫小陌的小孩,他家有個油坊。並且,黃鶴去他家時,小陌正在包紮手背的傷口。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黃鶴說。


    小陌看到有三個陌生人站在自家門口,忙跑迴房間。不多時,小陌的父親大熊從房間裏出來。大熊手中拿著長矛,一臉的橫肉,邪氣外漏。


    “你們是誰?來我家幹什麽?”大熊問。


    “我找你兒子,我有幾句話問他。”黃鶴說。


    “你們走吧,我兒子不想見你。”


    “不是不想見,是不敢見吧。”


    “放肆。”大熊來到門口,惡狠狠的說,“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看把你嚇得,臉都白了。”狗剩說,“你一定做了虧心事。”


    “胡言亂語,我殺了你。”


    胸大舉起長矛,刺向狗剩。狗剩隻有蠻力,不會閃躲。好在黃鶴眼尖,踹了狗剩一腳,狗剩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樣子雖然狼狽,但也算躲過一劫。


    狗剩躲過一劫,黃鶴則沒有這麽幸運。


    大熊沒能擊中狗剩,反身一腳,踹向黃鶴。黃鶴看到了大熊攻擊自己,但他不會武功,反應慢,盡管黃鶴極力躲避,還是被大熊踢中腹部。黃鶴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蹲在地上。


    傻二見黃鶴挨打了,嚇的他轉頭大跑。


    “傻子就是傻子,不懂得義氣。”黃鶴心裏罵。


    大熊用槍指著黃鶴,說:“立馬滾出我家,不然戳你個透心涼。”


    “我是官府的人,你毆打我便是對抗官府。你可想清楚了,對抗官府是要誅九族。”


    “為官不仁,這樣的官府不要也罷。”話音未落,從房間走出一人,身長七尺,臉闊發濃。


    “你是誰?”黃鶴要從地上站起來,大熊用槍頂著黃鶴,黃鶴無法起身。


    “你兒子殺人,難道不應伏法?”


    “誰說我兒子殺人了?”大熊怒吼,“我兒子膽小善良,平時連殺豬都不敢看。他怎可能殺人。”


    “不敢看殺豬和會不會殺人是兩碼事。”黃鶴說,“你把你兒子叫出來,我問他幾句話。他有沒有殺人,我便知道了。”


    這時,傻二揮舞著木棒衝了過來。嘴裏還大喊:“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不知好歹的東西,看我取你性命。”大熊提起長矛,迎戰傻二。黃鶴怕大熊傷了傻二的性命,忙喊:“他是個傻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聽了黃鶴的話,大熊的矛尖下擺了數寸。他本是要紮傻二的咽喉,最終紮了傻二的大腿。


    鮮血噴了出來。


    傻二看到大腿流血了,“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這時,黃鶴已經站起來了。趁著大熊背對著自己,黃鶴想來一個偷襲,製服了大熊,也就能抓住大熊的兒子了。


    隻是,黃鶴的能力不支持他的想法。他想偷襲大熊,結果被大熊反殺了。大熊很生氣,舉起長矛,就要刺死黃鶴。


    當然,黃鶴沒死。


    並非是大熊忽然心軟了。而是大熊的矛被張躍抓住了。大熊想從張躍手中奪迴長矛,但他怎麽是張躍的對手。張躍一用力,把大熊甩出一丈多遠。


    一旁站著的男子悄然的走了。


    大熊想從地上爬起來,關毛大步過去,踩住大熊的胸口,令大熊無法動彈。


    “黃兄,你辛苦了。”劉準說。


    “倒也不辛苦,就是有點危險。”黃鶴說,“你要是再晚來一分鍾,我就沒命了。”


    “一分鍾是多久?”劉準問。


    黃鶴反應過來,劉準是漢朝人,分鍾是西洋傳過來的時間概念,他自然不懂。


    “就是很快,須臾之間。”


    “你這麽說我就懂了。”


    “俺老張聽俺大哥說你在做好事,俺就過來了。”張躍大大咧咧的說。


    “做好事談不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黃鶴說,“再者,死者可是一個孩童,並且死狀非常的慘。莫說是我,換做是旁人,也會鼎力相助。”


    “你小子說話真好聽,俺喜歡。”張躍挽了挽袖子,說,“說吧,讓俺老張幹什麽?”


    “小兔崽子在房間裏。張兄去把小兔崽子拎出來。”黃鶴說。


    “你確定這孩子就是殺人犯?”劉準問。


    “他家是個油坊。小兔崽子自然能拿到油錘。還有,我剛才在門口看到小兔崽子的手背有傷口。仵作說的兩個線索都指向了他。我想,一準是他了。”


    “三弟,快去吧。”


    “好嘞。看俺老張的。”


    張躍跑去房間,大熊躺在地上大喊:“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啊,強盜殺人啦。”


    關毛眯著的眼睛睜開,徐徐的說:“你在嚷嚷,關某送你入地獄。”


    大熊被關毛的氣勢鎮住了,像霜打的茄子,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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