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雕依然沒有說話。


    “怎麽?你不信嗎?”


    “不是。”朱雕說,“我家的錢都在我爹手裏攥著呢。我就是答應你,我也沒有錢給你。再說,後天我爹就和慧娘成親了,你怎麽把慧娘讓給我。”


    “你甘心讓你爹糟蹋了慧娘嗎?”


    “不甘心。”朱雕歎了口氣說,“可是,不甘心我能怎麽辦啊?他是我爹,我鬥不過他啊。”


    “你剛才不是說了。他把你娘氣死了。在你心裏,是你娘親還是你爹親?”


    “當然是我娘了。”


    “對啊。你最親近的人被氣死了。難道,你不想報仇嗎?”黃鶴說,“朱皮都一把年紀了,早就該死了。他要是死了,不但慧娘是你的,整個朱家的產業都是你的。”


    “我也盼著他死啊。可就我爹這身板,我覺得十年八年的死不了。”


    “事在人為嘛。如果你想讓他早點死,他就能早點死。”


    “你,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聽從我的安排。我可以讓你早點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黃鶴神秘兮兮的說。


    “你讓我殺了我爹?”


    “你不用動手。”黃鶴說,“朱皮再怎麽不是人。他也是你爹。我不能讓你背一個殺爹的罵名。”黃鶴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說:“晚上的時候,你把這裏麵的東西放在朱皮的飯食裏。後麵的事情讓我來做。事成後,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朱雕還是猶豫不決。


    “包括美女。”


    美女兩個字讓朱雕想到了慧娘。


    女人的誘惑戰勝了內心的恐懼。


    “我做。”朱雕接過紙包。


    “晚上,你打開你家後院的小門,我從小門溜進去。或許會有一點動靜,你就當不知道。明天一早,你就能繼承朱家的家業了。”


    朱雕走到門口,又轉過身,說:“咱們說的這些話你誰都不能告訴。”


    “我發誓,我若是透露一個字,讓我不得好死。”黃鶴說。


    朱雕走後,黃鶴坐在家裏等天黑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在黃鶴打了第十個瞌睡後,天終於黑了。黃鶴迫不及待的行動了。


    他來到朱家後門,後門虛掩,黃鶴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進了院子,黃鶴徑直來到朱皮的臥室。他推開房門,點上油燈,整個房間有了光亮。借著燈光,黃鶴看到朱皮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著呢。黃鶴捅咕了朱皮,朱皮沒有反應。


    黃鶴心想,朱雕這小子沒少下了藥啊。


    黃鶴拿出繩子,把朱皮給綁了。桌子上有一碗水,黃鶴潑到朱皮的臉上。不一會,朱皮醒了。


    黃鶴衝朱皮笑了笑,說:“喂,朱皮,還認識我嗎?”


    看到黃鶴,朱皮的反應很激烈。朱皮在床上折騰了一會,沒能掙斷繩子,他自己也沒勁了,放棄了反抗。


    “來人啊,快來人啊。”朱皮大喊。


    黃鶴用彈弓瞄準朱皮,說:“你要是再敢喊,我打爆你的腦袋。”


    朱皮知道黃鶴彈弓的厲害,忙閉嘴不嚷嚷了。


    “黃鶴,這是我家,你敢綁架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朱皮大聲說。


    “你家?嗬嗬……”黃鶴冷笑說,“朱皮,你說這話也不臉紅?這裏的一磚一瓦可有你的功勞?你還有臉說是你家。以前不是你家,以後這裏也不是你家。”


    “你啥意思?你想耍賴,把這裏要迴去嗎?”


    “我黃鶴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黃鶴說,“我知道,你和賭場老板王利發你兩個使詐,把我家的院子給騙走了。但我也不會要迴去。畢竟,轉讓合同上有我的親筆簽名。我說以後這裏不是你家的意思,是說這個家的主人以後就換人了。”


    “換誰?”


    “你兒子朱雕。”


    “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他。”


    “是啊。你沒死,就輪不到他。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他想殺我?”朱皮搖頭說,“嗬嗬,我知道了。你小子想挑撥我們父親的關係。我不會上你的當。”


    “朱皮,我剛才用繩子捆綁你的時候,你有反應嗎?”


    “你是趁我睡著了,用繩子捆綁了我,我當然沒有反應了。”


    “你平時睡覺都很沉嗎?連被人捆綁了都不知道?”


    朱皮想了想,說:“對啊,我平時睡覺都很輕,有點小小的動靜我都知道。怎麽,我今天睡覺怎麽這麽沉了?”


    “不是你今天睡覺沉了。是你中毒了。”


    “中毒?誰給我下毒了?”


    “你覺得呢?”


    朱皮想了想,說:“難道是我兒子。”


    “你還不算笨。”黃鶴說。


    “狗日的,這個小兔崽子竟敢給我下毒。”朱皮怒道,“怪不得。吃晚飯時,他搶著要給我盛飯。以前,他也沒有這麽孝順。我還認為他是長大了,知道孝敬我了。沒想到他竟然暗中給我下毒。”


    “你兒子早就想弄死你了。”黃鶴說,“你活著,他就得不到家產。還有,你不但搶了他的家產,還搶了他對女人。他當然很生氣了。”


    “黃鶴,你放開我。我要弄死小兔崽子。”


    “放開你?你說夢話吧。”黃鶴說,“你們父子的間的仇恨和我沒關係。我隻要我老婆。朱皮,你把我老婆藏哪裏了?你告訴我,我就把你放了。”


    朱皮看著黃鶴,陰笑說:“黃鶴,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要是把慧娘給你。你還不立刻就殺了我。相反,隻要我一天不說出慧娘的下落,你就一天拿我沒辦法。”


    “你覺得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黃鶴說,“這裏以前可是我家。在這裏,我比你熟,我知道哪裏能藏人。我要你說出來,隻是想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好吧,你既然不想要這個機會,我就成全你。我現在去找。等我找到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找去吧。我不說,你永遠找不到。”


    黃鶴不相信朱皮的話。黃鶴可是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對於這裏的一草一木,黃鶴都非常的熟悉,他怎麽可能找不到呢。


    結果,卻讓黃鶴很失望。


    他找遍了整個院子能藏人的地方,就是沒能找到慧娘。最後,黃鶴不得不對朱皮動粗,讓朱皮告訴他慧娘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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