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駿迴過神來,就看到楚怡夢一臉沉思地盯著陳氏醫館看。


    他以為楚怡夢還在為醫館被戾王搶走而傷心。


    不由得有些心疼。


    李駿走到楚怡夢身邊,將人半攬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安慰:“楚大夫,我已經為你物色了一家店鋪,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要是沒問題的話,你可以在那裏重新開一家迴春堂。”


    楚怡夢感動地抬頭:“謝謝李公子,隻是……”


    李駿見楚怡夢想要推辭,趕緊打斷她:“楚大夫,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家醫館算是我對你的謝禮,你若是不收下,我將一輩子良心難安。”


    李駿都把話說得這麽嚴重了,楚怡夢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得知新醫館的地址就在陳氏醫館斜對麵的時候,楚怡夢更滿意了。


    不管是她還是李駿都覺得,陳浮白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真要比醫術的話,肯定不是楚怡夢的對手。


    隻要楚怡夢的新醫館開起來,陳氏醫館自然相形見絀,離倒閉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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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李景行的赫赫兇名,陳氏醫館開業這天,李景行並未出現在醫館為浮白慶賀,擔心百姓知道戾王在醫館裏,不敢來醫館看診。


    但李景行雖然沒有出現在人前,卻早早的同浮白一起來到陳氏醫館,現在人就在醫館後院的房間裏。


    和他共同處在一個房間裏的,還有半個月前笑眯眯地和三皇子說要封了迴春堂的人。


    他名叫張海新,是黑甲軍的參謀,是跟著李景行從小兵一起幹上來的,可以說是李景行的心腹。


    兩人雖然沒有出現在陳氏醫館的大堂,但醫館發生的事,兩人比誰都清楚。


    聽到浮白說要為戰場的老兵免除醫藥費,浮白還特意強調這是李景行的意思的時候,李景行根本就控製不住上揚的唇角。


    “海新,本王沒和王妃說過這樣的話。”李景行咳了咳,沒話找話道。


    張海新觀察李景行的表情,看到他上揚的唇角,便知道李景行不是在責怪浮白自作主張。


    於是道:“王妃大義,我代表軍中的弟兄們感謝王妃。”


    這句話是揣測李景行的心思說的,也是張海新真心實意的話。


    從戰場上下來的弟兄們,很少有不受傷的,但因為家境貧寒,無法醫治。有的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家裏。


    這一點太令人唏噓了。


    王妃現在這麽做,無疑是給弟兄們一條退路。


    張海新確實感激不盡。


    他說的話,李景行也很愛聽。


    李景行與有榮焉道:“本王的王妃當然是個好的。”


    頓了頓,張海新又聽李景行說道:“他不僅在維護軍中的士兵們,也在維護本王的名聲。”


    張海新抬眸瞄了李景行一眼,在戾王冷峻的眉眼裏看到了溫柔和寵溺。


    忽然之間,張海新福至心靈,讚歎道:“王妃肯定愛慘了王爺。”


    這話李景行更愛聽,他嘴角抑製不住上揚,卻還矜持地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張海新:“……”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王爺這麽愛秀啊?


    房間裏的茶換了幾壺,浮白便從大堂離開,來到後院。


    李景行的藥已經熬好了,浮白知道這人怕苦,每迴李景行喝藥,都要浮白親自盯著。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浮白端著藥推門而入。


    張海新連忙向浮白行禮:“王妃。”


    浮白已經和李景行成婚半個多月了,也見過張海新幾次,朝他點點頭,端著藥走到李景行身旁。


    “王爺,該喝藥了。”浮白說。


    果然,李景行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浮白駕輕就熟地拿起勺子,親自喂李景行把藥喝下去。


    這半個月來,喂藥這件事實在是做得太多次了,以至於浮白喂李景行喝完藥,就條件反射地俯下身親了李景行一口。


    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今天的藥應該沒前幾天苦了,我調整了藥方。”


    李景行咂咂嘴:“我還覺得有點苦。”


    浮白眉頭微皺:“會嗎?”


    “要不你嚐嚐?”


    李景行說完,扣住浮白的後腦勺,把人壓下來,吻上浮白的唇,將之前那個淺嚐輒止的吻延長加深。


    張海新站在一旁捂住自己的眼睛,盡量不發出聲響。


    並在內心歎了一口氣。


    王爺您也真不把我當成外人。


    還有您什麽時候怕苦了?以前在邊城,無論什麽藥到了你手裏,還不是一口悶的事,比喝酒都爽快。


    怎麽娶了媳婦,就變得婆婆媽媽的?喝個藥都要王妃哄了?


    當然,這些都是張海新的腹誹,他沒敢說出口。


    到底顧忌著外人在,浮白和李景行的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李景行就放開浮白了。


    浮白氣息微喘:“把手放上來,我給你把把脈。”


    已經得了好處的李景行自然非常聽話,浮白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白皙細長的手搭在李景行的手腕上,浮白仔仔細細地感受李景行脈象的變化。


    那隻在李景行腦中的蠱蟲氣息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仿佛已經消失了一般。


    這是浮白這半個多月來,又是施針又是給李景行開藥的成果。


    浮白收迴手,嘴角微勾:“再過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徹底殺死它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浮白口中的“它”是李景行腦中的那隻子蠱。


    張海新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王爺的瘋病是蠱蟲導致的,母蠱還控製在皇帝的手中。


    得知這個消息的當時,張海新差點沒忍住集結黑甲軍衝進皇宮裏。


    他奶奶的,他們王爺為了大盛在戰場上險象環生,竟然還要因為皇帝的猜忌之心,遭到如此折磨。


    不過張海新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克製住胸中的怒火,他相信總有一天王爺會帶著他們找迴場子的。


    這會兒聽到浮白說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殺死李景行腦中的子蠱,張海新高興之餘,卻覺得有些可惜。


    他笑眯眯地感歎一句:“要是能利用子蠱反製狗皇帝就好了,也讓他嚐嚐被瘋病折磨的痛苦。”


    但聽到張海新的話的浮白,卻眯了眯眼,狐狸眼裏光芒流轉,像是看到好玩的東西的小動物。


    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不是不行,我想個辦法把王爺腦子裏的子蠱引出來。”


    浮白哼笑:“然後反子為母,用子蠱牽製母蠱。”


    張海新保證,他是真的有感而發。


    隻是……


    王妃,你不覺得反子為母什麽的,有點倒反天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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