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尚誌他們都到達弗廟的時候,才知道一行喊他們幹嘛,給大家放電影。


    不過當一行搬出戶外電源。他成了眾矢之,風口浪尖的人物。個個圍著他,隻差沒有吐口水淹死他。


    “師傅,你也太摳了吧,到現在才拿出來。”尚誌說。


    秋芬直接說:“ 你這個糟老頭,明明有電,還不拿出來用。”她每天晚上怕鬼怕得要死,如果有手機就不會那麽遭罪了。


    戴弟附和著:“手機沒有電,我們都快要急瘋了。”


    蕭赫在一旁偷著樂。他們仨說了一會就閉嘴了,因為 刺頭蕭赫是難得沒有出來和一行杠。


    後來發現,原來若萊沒有發話。若萊認為這段時間沒有手機,她過得也挺好,每天不是遊山就是玩水,不然爬樹,如果有手機,自己習慣性和手機綁在一起了。


    秋芬嫌棄著望著蕭赫赫若萊,心裏嘀咕著:一個鼻孔出氣,還沒有結為夫妻,就夫唱婦隨了。


    一行擺弄好設備說:“我這套設備我沒有用過,我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有電沒有有電。”


    但當屏幕支撐起來,大家歡唿雀躍了。


    “這感覺就像我小時候看露天電影。”秋芬說。“隻是人少了點。”


    “ 很像露營!”尚誌說。


    不管是像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鄉間露天電影,還是當下的露營,眼前的幕布支棱起來,在野外撒野的氛圍感有了。


    白色的幕布掛在兩棵樹中間,隔他們中間的現代投影儀可忽略不計。


    個個安靜地坐在木頭凳上等待畫麵出現。


    不過一行拿著手機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要找的電影《黑客帝國》,那時候剛上映的時候他看的,好像二十多年了。


    “咿!網上沒有了?”


    蕭赫就猜測他放電影的目的何在,領悟三維世界的真相——如夢如幻。


    見他半天搜索不到,冷冷道:“你真是在山上不知年月,你說的電影早下架了,你找下《頭號玩家》或者《盜夢空間》。”


    一行瞥一眼,不過還是按照他說的搜了。


    但秋芬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欲要起身離開,又擔心戴弟問東問西,隻能硬著頭皮坐下來。


    戴弟說她不喜歡看科幻的。


    尚誌直接說:“師傅,還是不要看了,留著電給我們手機充電吧!”


    還不等一行同意是否,就問蕭赫、若萊,要不要迴去給他們拿手機。


    若萊說等看完電影自己迴去拿。難得戶外看電影,還在千米高的山上,想想就興奮。


    尚誌不問蕭赫,就知道他迴複跟若萊一一模一樣。


    他也坐立不安,科幻片太燒腦了,他自認為智商不夠,就要求一行換別的,比如《溫暖的抱抱》。


    話音剛落,戴弟側目怒視他,若萊低頭抿唇一笑。


    眾口難調,一行也不管,他聖賢獨裁,選《楚門的世界》,但當畫麵剛投影到屏幕上,一分鍾不到就消失了。


    沒有電了,電影看不成了。


    尚誌跺腳埋怨著:“師傅,你折騰什麽呢?電都沒有了,我都玩不了手機了。”


    沒有手機的日子,沒有女人的日子,度日如年!


    當蕭赫和若萊他們起身走的時候,發現秋芬已經不在了。


    都不知道她在什麽時候走的。


    秋芬剛開始看見白色的大幕布的時候,兒時的記憶嘩啦一聲湧向腦海,記憶不受控製的往前滑,滑到她青春時候,她身體不由自主緊張了,躁動不安。


    十幾歲的時候,她趁著大家看電影的時候,溜到鄰居家偷錢,要買雪花膏。


    鄰居是一個光棍漢,平日老老實實,在村裏做些零工。房屋歪歪扭扭的,連大門都沒有栓。他常被她爸媽背後唾罵,說他好吃懶做。


    其實她聽著父母抱怨的語氣,卻像是爸媽羨慕他單身漢。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自己父母每日每夜累,全是一大家孩子拖累的。


    當秋芬溜進去翻著床鋪的時候,光棍漢忽然迴來了。


    她驚慌得不知道是躲還是跑的時候,兩人愣了幾秒,最後流浪漢一把抱住她了。


    她倒吸一口氣時,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全身摩挲著。她大氣不敢喘,感覺奇異得難以描述,全身是熱辣滾燙。


    放她走的時候,流浪漢給他一張1元錢。說以後想要錢可以找他。


    自此,她知道世上有一種生財之道。


    又有一天,她趁家人睡熟的時候,她又溜到流浪漢家。她需要錢買頭花,她們家女孩子是沒有一分錢零花錢,弟弟偶爾有一兩毛。


    但她進去的時候,她卻聽到了咯吱咯吱的床聲從他臥室傳出來,


    她貼著臥室的門,聽到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卻是那麽熟悉,是她媽媽。她震驚得如雕塑。


    第二天她就從她媽媽的衣櫥裏的棉襖口袋中找到了錢,不隻有一張1元,好多1元。她拿著錢再也沒有迴老家了。


    家裏那麽多孩子,少一個她也不少。她對母親恨多於愛。但自己卻與母親走一樣的路,一樣的命運。隻是自己更徹底。


    父母、光棍漢影,還有小時候一堆往事已經被她塵封到心底的地下室拐角,而且還蓋上黑色的布,永不見天日。完全不記得的了,今兒不知怎麽迴事冒出來了。


    這真是一個鬼地方,她得想辦法走。


    蕭赫一路上跟若萊談論一行提到的電影。除了《楚門世界》,其餘兩部電影若萊都沒有看過。她又是一個認認真真的聆聽者。


    “意念真能彎曲湯勺嗎?”


    若萊問《黑客帝國》裏一個劇情,一個小孩子用意念將一個不鏽鋼湯勺彎曲了。


    蕭赫迴答道:“意識的世界有什麽邏輯可言?創作者大筆一揮,不就可以了?”


    若萊想想也是。真相太讓人瘋狂了,又太荒謬,不可思議。


    她需要好好消化今天一天接受的顛覆性的觀念。


    當她上樓的時候,蕭赫又喊道:“若萊。”


    她還沉浸在蕭赫給她講解的電影劇情裏,緩緩地迴頭,一臉懵狀迴頭望著蕭赫,眼底又混沌又迷茫。


    蕭赫笑著說:“晚安!”


    若萊這才幡然醒悟,莞爾一笑,露出一個小梨渦,輕聲一語“晚安”就轉身上樓了。


    蕭赫聽到那尾聲帶著笑意,聲音又極其輕柔,如一根羽毛輕輕撓在他心尖。久久不願離開,呆呆地仰頭望著樓梯。心裏自言自語:她終於溫柔以待了!


    若萊躺在床上夜不能寐,思考意識的特點。


    如果真相隻有意識,那麽《聖經》中的耶和華這個人物就值得懷疑。她不是源頭,耶和華應該是菩薩心腸的人物,勸人向善,遠離惡。


    不過他說出一句是真相:“我是自有永有的”,也就是《啟示錄》一文說的 :“昔在,今在,以後永在”,這應該就是意識的特點,超越時空。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愛因斯坦說時間是幻覺的原因,在一部小說中,根本不存在時間,主角的過去未來一瞬間都存在讀者翻閱的當下。小說的時間是讀者讀小說解碼而成,就是有故事情節才出現間。


    若萊領悟到時間的的真相,興奮的愈加沒有睡意。又繼續探索。


    意識是沒有屬性特征的,非善非惡,沒有愛好,沒有批評,和耶穌說的一句話:“像太陽一樣,照好人也是照歹人。”


    她反反複複迴顧著她看過《聖經》中耶和華出現的場景描寫,但還是不能斷定他是何方神聖。


    這時候腦海中冒出蕭赫,他應該知道《聖經》中耶和華是誰。她突然從床上翹起來,也不顧時間到底多晚,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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