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貝!”若萊的媽媽一聲響亮的叫喊,都傳到蕭赫耳朵。


    蕭赫好奇地走過來。


    “這個男孩的是誰啊?”


    若萊的母親看到視頻裏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陽光男人。


    “哦,也是遊客。”


    若萊瞥了一眼拿著手機裝模作樣看手機的蕭赫,他什麽時候闖進了鏡頭裏了?


    “是嗎?他長得挺帥的。”


    “阿姨好!”他趁機伸頭又闖入鏡頭。


    “你幹嘛呢?”若萊生氣地吼了他一聲,又離他遠遠的。


    “若萊,你不能欺負人家,不能動手打人。”


    她母親趕忙叮囑道,好不容易有異性靠近她女兒,勸勸她收起烈性。


    “媽,”若萊撒嬌地喊著。


    蕭赫在她一側不遠的地方說:“哦,原來你有好鬥的性格,經常打人?”。


    若萊扭頭拿眼橫他,他正彎眉一笑,悠然清淺。


    她又離開他幾丈遠。跟她媽視頻聊天。


    蕭赫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時不時聽到不同女人的笑聲,母女倆似乎聊得很歡。


    蕭赫欣羨地望著若萊,她竟然能和母親聊得歡天喜地。


    他和父親聊不上幾句話。父親永遠對他是要求。他觀察周圍親戚,也極少見相談甚歡的母女。


    如果自己的母親在就好了,隨即一股心酸湧上心頭,眼眶微微發紅,垂眸斂目,漸漸閉上眼睛。


    有媽的孩子真是寶,難怪若萊的媽媽還至今叫她寶貝。


    蕭赫甩甩頭,似乎甩走憂傷愁悶。他打開手機,玩起了遊戲。


    但時不時總扭頭看著遠處的若萊,當她起身走過來的時候,他忙低頭專注地玩著遊戲。


    “我們走吧!”


    當若萊再次出現在蕭赫視線時,她眉歡眼笑,臉龐光彩奪目,像盛夏的花,怒放又絢爛,


    聲音也變了,充滿了快樂。


    她說著背起地上的簍筐,轉身就一步並作兩步往山上爬。


    蕭赫看著他一雙細長腿像兔子似的穿越草叢。


    “筐子我來背吧!”蕭赫跟上去說。


    “等我背不動的時候,你再背吧!”她歡快地說著。


    蕭赫也就默許了,難得她和顏悅色和自己說話。


    若萊體力很好,不一會就把蕭赫甩幾丈遠。


    他就要和她肩並肩走在一起。


    他鉚足勁要趕上她,蹭蹭往前趕,一會兒就攆上她並超越她。


    他在高處,揚眉嬉笑著,在等著山坡上爬的若萊。


    想甩掉自己?沒有那麽容易。他的腿也不短。


    若萊以為他和自己競爭賽爬山,隻是梨渦淺笑。


    待她趕上的時候,說:“這山上沒有一條現存的路,意味著到處都是路。我朝這邊走了。我還想邊走邊欣賞風景。”


    她錯開他的方向,朝另個方向爬山。


    “小心豺狼虎豹在路上”


    “嗬嗬,這又不是原始森林,嚇唬誰呢?有的話也是人偽裝的。”


    嘿,把自己說成色狼?兩個成倒八字方向朝山上趕。


    若萊斜著朝山上爬去,等不見蕭赫她才直線向上爬。


    一直走著,她確定的是她上山的路線早已離開了下山的原路線了。


    周邊樹木花草跟下山時一樣,但按理路上應該有踩踏雜草的痕跡,不過一路上都沒有。


    得重新規劃路線了。


    剛上山,用力過猛。走了半個多時辰就雙腿乏力了。


    她不得不停卸下背後的筐子,在一棵大樹下的岩石上休息。


    還沒有聽到流水聲,他們肯定離山上的房舍遠的呢。


    又爬了一截,這時她才想到這條上山路線既不同師傅領他上山的路線,也不是他們跟年豐下山的路線。


    他們下山的路線是朝著年豐家的方向下山的。一路下山既沒有看見溪水也沒有聽見溪水聲。


    本以為原路返迴,卻越走越偏航。


    若上山的時候,找到溪水的地方,然後順著溪水就能順利到家,但山上小溪匯集地估計與年豐的下山的方向是不一致的。


    正在一籌莫展時,蕭赫來了,說:“我們最好找到小溪,”


    若萊冷冷迴應著:“誰不知道呢?讓你提醒?”


    “還有最好待在一起,萬一不小心滾下去,摔死弄傷的,沒有人知道,屍體都沒有人收拾。”


    若萊來氣了,說:“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你活得有滋有味,膩味了,我美好的生活還沒有開始呢。”


    蕭赫心想:遇到我,即將開啟美好的生活。


    不過,他隻管想,不敢說。她立即翻臉不認人也不是沒有過。


    她看見他臉上洋溢著詭異狡黠笑容,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打著什麽算盤。


    她掏出一把匕首,邊把玩邊一字一頓說著:“我身上還有把匕首,還沒有開口,我約莫是時候開口了。”


    陽光透過樹葉,匕首刀口泛著寒光,折射到蕭赫眼前。


    他隻覺得好笑。水果刀似的大小,能有什麽作用,當玩具差不多。


    “你隨身攜帶?在雅瑪采訪的時候也帶著?”


    “是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記得她進她辦公室的時候一直握著她的挎包不放。


    “長得太漂亮怕人家惦記著?”


    “你說得太對了。”說完她就起身。


    嘿,她也太自戀了吧!


    但不得不說,他唇瓣漾出笑,他就喜歡她這種自戀狂。


    正當她背起簍子的時候,他一步跨上去,抓住了簍子的袋子說:“我來背吧!”


    若萊望著他,本打算自己接著背,但想著,這家夥兩手空空,輕裝上路,悠閑得動歪點子,索性就把簍子遞給他。


    “行,迴去分一點好吃的給你們。”


    他一邊滿不在乎地說:“謝謝了!”, 一邊背上簍。


    若萊停住腳步,納悶地看向他後背。


    心道:他真是少爺,不為油鹽醬醋操心,山的米沒有了,他也絕不會想到下山背一點米上山。


    好不容易下山一次,竟然空手而歸。


    她既能理解他,又尊重他,還打心眼佩服他。


    餓死的又不是她自己。


    蕭赫打腫臉充胖子,本來爬山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又是負重前行,走得異常艱難。


    心裏咒罵著,什麽破山,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不是岩石林立就是荊棘叢生,步步為難自己。


    關鍵,若萊離他越來越遠,超出他的視線範圍,隻有仰頭才能看到她人影。


    他的頭越來越沉重,腿也像裝鉛似的,邁不開步伐了,但礙於麵子,又不肯求援。死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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