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萊慌忙起身舀水缸的水滅火。


    蕭赫也以為廚房著火了,就到廚房一探究竟。


    廚房煙霧彌漫,他朝著有人影的地方走去,還沒有看清狀況,就被一瓢冷水身半身澆下來。


    正要發火,又是一瓢水。


    若萊也失控了,慌得隻顧彎腰站在水缸邊,不停地舀水潑水,動作機械,也不抬眼看情況,是最低級版本ai機器人。


    蕭赫打了一冷戰,抹了臉,拚盡全身力氣吼出一點聲音:“ 你到底想幹什麽?”


    若萊這時候才住手了,站起來看什麽情況,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出現在麵前。


    咦?他掉小溪裏了?跟落湯雞似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


    若萊理直氣壯說:“我撲火,你沒有看見嗎?你想死我不想死。快讓開。”


    說著又是彎腰一瓢水從他身上淋下來。


    蕭赫渾身顫抖,是氣的,也是被凍得。


    水缸裏的水冷得刺骨寒心,又加上不久前又喝了一肚子的冷水,吸掉了身上的熱氣,現在好幾瓢水從頭淋到腳,實在令他吃不消。


    若不是對方是女的,他早已升起誅心,將對方一頭按在水缸裏算了。


    他窩著一肚子火迴到屋裏,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才發現沒有衣服換,又不能裸奔出去。


    他隻得把衣服掛在房間的樹杈掛衣架上,鑽到被窩,等衣服幹了再下床。


    不一會,他就覺得頭愈發暈乎,身體不僅又餓還又冷,還又一點點麻麻的、熱乎乎的。


    他真是倒黴透頂了,一生中沒有吃到的苦頭就在這一個月中全嚐遍了。


    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求生不得,求死還不得。


    費了半天勁爬上山,原以為還能修整一段時間,卻走到死亡的邊緣。


    現在又遇到了一個瘋女人……


    蕭赫自怨自艾在床上難以入睡,叩問自己的靈魂。


    自己為何來到世界,來受罪的還是贖罪的?為何落到這般田地?


    他究竟犯了哪個天條,為何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


    他才二十幾歲,他能幹什麽壞事?這麽多年他隻當過學生啊!前一段時間他才迴國接手蕭家的事情,老天爺眼睛瞎了嗎?


    他試著迴憶從小到大時候做的事情,有沒有得罪天得罪地的事情,但實在迴憶不起了,他發高燒了,神誌已經不清了。


    將近一個月,蕭赫昏天黑地買醉,饑一頓飽一頓,身體日益消瘦,上山後又餓了兩天一夜,又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病倒了。


    若萊在廚房倒騰了一下午,韭菜還是韭菜,青椒還是青椒,雞蛋還是雞蛋,誰都沒有炒誰,也沒有被炒,原封不動地呆在盤子裏。


    若萊圍著灶台觀察半天,想著把鍋從灶台上搬下來,拿到院落裏,自己用磚頭搭一個土灶燒,但鍋嵌在灶台嚴絲密封,無法下手。


    若不看在灶台貼著嶄新的白色瓷磚,她才把拆灶台的念頭才按下去。


    不得不主動投降認輸。


    若萊拿出礦泉水嚼著方便麵。


    本來還等著蕭赫出現的時候再吃,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從屋裏鑽出來。


    自己肚子咕咚咕咚叫,就開吃了。她誇張地嚼著方便,發出脆脆 聲音,又咕咚咕咚大口喝水,以此吸引蕭赫出來。


    但室內光線越來越暗,也不見他人影。她好奇地瞥了一眼他的房門,門還是虛掩著。


    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也銷聲匿跡了。屋內出奇得安靜,靜得若萊都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是不是該上樓睡覺了。


    樓上有三個房間,師傅讓他隨便挑一間。房間她早選好了。


    上樓前,在害死人的好奇心驅使下,她躡手躡腳到了蕭赫的門口偷聽。


    她聽到了痛苦的呻吟聲,立刻,她的頭皮發麻,又小心翼翼推大一點門縫。


    天啦,他裹在白色被單裏,簡直就像裹著屍體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凸出身體的曲線。


    又是白色的被單。若萊心裏發毛。


    鎮定,鎮定。她用意誌力把剛冒出了一絲恐慌壓下去。才有膽量跨進去細看。


    他臉色難看的要死,煞白煞白,在幽暗的臥室中尤為突出,沒有一絲血絲。


    若不是臉部痛苦扭曲著,定以為是死人。


    “ 別搞出人命。”師父的話忽然出現在腦海。


    她慌了。


    不會真出人命吧!若萊心裏不禁發毛,還發怵。雙腿又不聽使喚打擺了。


    她最害怕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褥。


    一陣恐懼從腳底升起,像觸電般傳遍全身。


    完了,完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AI說:卷什麽?躺平才可能躺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鹽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鹽言並收藏AI說:卷什麽?躺平才可能躺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