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情竇初開


    在這些女人們幹活的時候,那個光棍孫喜娃就來湊熱鬧。(..tw無彈窗廣告)【/文字首發】孫喜娃到現在還是光棍,現在在地裏跟著這一大群女人幹活,感到特別興奮,沒事了就往這些女人堆裏鑽,喜歡看這些女人吊在胸前忽閃的大**,喜歡看她們撅起的大屁股。


    孫青山的老婆潑辣,見了他來就招唿幾個婦女,把孫喜娃抬起來在地上蹲屁股,孫喜娃一邊告饒,一邊趁亂在女人身上亂抓。地裏幹活的人們就哈哈大笑起來。


    紅玉就這樣跟著陳富貴下了幾天地,累得骨頭就像散了架子一樣,迴到家裏軟成了一灘。


    陳富貴心疼她,說道:“紅玉,別去了吧,這些活不是你幹的。”


    紅玉倔強地說道:“不,人家女人能幹,我為啥幹不了?她們是人,我也是人,她們能幹,我也能幹。”


    陳富貴讓她趴下,給她捏著肩膀脊背,輕聲問道:“咋樣?還疼不疼?”


    紅玉感覺到舒服了,說道:“再往下,再往下點。”


    陳富貴的手又移到了她屁股蛋上,在她柔軟的屁股上抓了幾下。


    紅玉咯咯笑著:“不是那,你不正經,大白天的心又胡想了。”


    紅玉想掙工分是一個理由,更重要的她是想躲開肖石頭,她不願意一個人留在家裏給肖石頭留下機會。


    到這一年底,陳富貴和紅玉拚死累活掙了1450個工分,分得了80斤小麥,120斤包穀。他和紅玉扛著分到的糧食憂心忡忡迴到了家裏。


    陳富貴愁眉苦臉,坐在床頭一聲不吭,紅玉心裏也著急。


    紅玉說道:“富貴哥,人家都這樣,他們能過去,我們也能過去。”


    陳富貴歎口氣說道:“東來在學校上學,每個月還要給學校的灶上交糧食,這些糧食,要我們吃一年,咋樣都不夠。”


    紅玉安慰他說道:“到了明天春天,地裏野菜就上來了,我去挖野菜,粗糧伴著細糧吃,保證不讓你們餓肚子。”


    陳富貴心情複雜地看著紅玉,說道:“我原來想讓你過上好日子,沒想到現在……,現在連填飽肚子都困難了。”


    紅玉笑了一下,說道:“富貴哥,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吃苦受罪都不怕。”


    到了第二年,連續六個月沒有下雨,空氣幹燥,田地龜裂,禾苗的葉子都卷起來了,樹葉掉了一地,小河的水也越來越少,唯一一口飲用水井水位也下降了不少,每天隻有早飯前這段時間還能打上水。


    小鎮上的人們心急如焚,指望不上隊裏,就靠著自己家的那一點自留地了,男女老少提了水桶拿了臉盆下河提水澆地,最後連小河也幹涸了。


    社員有的出頭去找肖石頭,讓他想辦法。


    肖石頭把這幾個人罵了一頓,說道:“我管人管地管不了天,天要不下雨我能有啥辦法?大家沒糧食吃,我家也一樣。”


    肖石頭這話當然是說給社員聽的,隊裏的倉庫鑰匙就掛在他的褲腰帶上,那就是他家的糧倉。再說,他還有埋在地下的銀元,隔上幾個月他取出一點拿到洛東縣的銀行去換點錢,買些大肉改善生活。


    不單是木胡關大旱,這一年,他們這一帶都出現年五十年不遇的嚴重旱情。眼看人們的吃飯和飲水成了問題,小鎮上的人們粗糧和著野菜,每天隻吃一頓飯,人們臉上都出現了菜色,原來見了麵打招唿:你吃了嗎?現在都改成了:你家還有吃的嗎?有的人悄悄去了渭河一帶討飯。


    還有的人家實在沒糧食吃了,去求肖石頭借隊裏的糧食,肖石頭高興了就給他們借十幾斤,不高興了根本不借,說那是隊裏來年的種子,不能借。


    葛柳鎮的中學在鎮後邊的一個大平台上,座落著幾十間簡陋的青磚瓦房,圍牆外邊長著胳膊粗細的垂柳。學校裏前排的房子是教室,後邊一排房子是老師和學生住宿的地方,學生食堂就在後排房子的一個角落裏,每次學生帶來加工好的糧食換成飯票,然後拿著飯票去打飯。附近的學生都趕迴家解決食宿的問題,陳東來和肖桂蘭兩個人離家太遠,就住在學校裏。


    陳東來和肖桂蘭從小學到初中,一直在一個班一個課桌上。兩人的學習成績都很好,深得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愛。


    陳東來這個月沒有給食堂交糧食了,每次陳富貴和紅玉問起,他都說自己有飯票。他明白家裏也沒有多少糧食了,爸爸和紅玉阿姨每天要下地勞動,非常辛苦,寧肯自己挨餓,也不能餓著他們。


    這一天,學校裏到了開飯的時候,陳東來就悄悄出了校門,來到了學校外的柳樹下,盡管饑腸轆轆,他在拚命忍著,這時候,他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肖桂蘭來了,她手裏拿著兩個饅頭,用手輕輕碰了碰陳東來的肩膀,把饅頭遞給了陳東來。


    陳東來迴頭一看是她,急忙擦幹了眼淚,說道:“桂蘭,你咋來了?”


    肖桂蘭說道:“東來哥,你沒有給學校交糧食啊?那你該給我說一聲,這不吃飯咋行?快拿上吃吧。”


    陳東來感激地望著肖桂蘭,說道:“桂蘭,你吃過了沒有?”


    肖桂蘭說道:“我吃過了,這兩個饅頭是專門給你帶過來的,快吃吧。”


    陳東來接過了饅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肖桂蘭看到他這幅吃相,不由笑了起來。


    陳東來神色憂鬱,說道:“桂蘭,我想迴家,不想上學了。”


    以前肖桂蘭和陳東來在一起,感覺到非常開心,現在見他突然提出不上學了,不解地問道:“好好的為啥不上學了?”


    陳東來看著她,說道:“我要迴去幫家裏人掙工分,靠我爸我媽掙工分根本不夠,我現在長大了,要替家人多想想。”


    肖桂蘭堅決不同意,說道:“你答應過我,要一起去洛東縣上高中的。叔叔阿姨都盼著你上學有出息,你要是不上學,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陳東來搖搖頭說道:“我不能跟你比,你家裏的情況被我家好,你有條件上學,可我家……我必須迴去勞動。


    肖桂蘭著急地說道:“東來,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你一定要上學,你要是不上學,我上學還有啥意思?”


    陳東來感激地望著肖桂蘭,說道:“桂蘭,我上。”


    肖桂蘭聽到他這句話才放心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陳東來呆呆地看了她一下,發現她竟然很漂亮,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兩條麻花辮子,鵝蛋臉上配著淡淡的眉毛,一雙會大眼睛會說話似地,再加上微翹著薄薄的嘴唇,無一不恰到好處。


    肖桂蘭有點不好意思了,轉過頭說道:“東來,你幹嘛這樣看著人家?就像個小色鬼一樣,不理你了。”


    陳東來笑了一下,說道:“誰讓你長得這麽好看呢,好看的女娃不看,那豈不是浪費了?”


    女人最喜歡聽別人誇自己長的漂亮,肖桂蘭有點害羞,握住拳頭在陳東來身上打了兩下,說道:“討厭,小小年紀就會油嘴滑舌了,長大了那還得了?我好看也不讓你看。”


    從這時起,陳東來和肖桂蘭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就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敢對視她的目光,也不再去牽她的小手,但是會在她的背後偷偷看她。


    這天,在葛柳鎮的大街上,陳富貴意外看見了夏炳章。夏炳章穿著四個兜的幹部服,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陳東來驚喜地叫了一聲:“夏叔叔!”


    夏炳章迴過頭來,高興地看著他,說道:“是東來?來,讓夏叔叔好好看看你,你長高了,也長結實了。你咋會在這裏?”


    陳東來說道:“夏叔叔,我在這上學,我們學校就在鎮子後邊那兒。”


    夏炳章拿出衣兜裏插著的鋼筆,遞給陳東來說道:“當學生了,好啊,叔叔這個鋼筆送給你,記住,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陳東來拿著鋼筆看了一下,高興地說道:“謝謝夏叔叔。”


    夏炳章沉思了一下,說道:“東來,你爸你媽他們都好嗎?”


    陳東來說道:“他們都好著呢,就是天旱,地裏的禾苗都枯死了,爸爸媽媽他們很著急。”


    夏炳章說道:“這你放心,我現在在公社裏工作,我們馬上就要修水庫了,等修好了水庫,就不怕天旱了。東來,我馬上要去開會,沒時間了,到了晚上你來公社找叔叔,好不好?”


    陳東來高興地說道:“好啊。”


    夏炳章望著陳東來離去的身影,想起了紅玉,心裏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疼。幾年前離開木胡關後迴到了縣裏,縣政府剛成立不久,需要人手,就把他調到了縣政府工作。


    後來,他和一個叫劉懷玉的女人結婚了,劉懷玉長得也很漂亮,在縣上一個部門工作。前不久,夏炳章被任命為葛柳鎮公社書記,一到這裏,他就想起了紅玉,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夏炳章來了之後,就想去一趟木胡關,見見紅玉,可是手頭的工作太多了,旱情嚴重,抗旱是頭等大事,他隻好按下去見紅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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