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看了看那群被嚇的麵色慘白的人,又看了看自家老大,心情很好地挑了挑眉。


    白昭河一邊在心裏深深忌憚著領主級異獸的實力,一邊在心裏把算盤撥的劈啪作響。


    領主級異獸平日裏太過於神秘了,想要去求見領主級異獸的人大多敗興而歸,而現在,不用他們去求見,一位真正的領主級異獸就站在他們麵前。


    能夠趁此機會拉攏一位領主級異獸,怎麽想怎麽賺。


    鳳清月任由那群白狼將她帶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裏,他們忙前忙後,生怕給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淡藍色的眼眸玩味地瞥了一眼某個站在白月身後的家夥,鳳清月小小地喝了一口白昭河遞過來的茶,壓下了嘴角的笑意。


    餘光瞥見了白昭河不斷摩挲著的雙手,鳳清月率先開了口,一開口,就有一種不顧銀川死活的感覺:“我聽說你們在找白川?”


    聽到了這個久違的名字,仿佛有什麽已經腐爛的記憶從土裏鑽了出來,白昭河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您......認識他嗎?”


    不止是他,在場的其他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鳳清月,就連銀川,都是一副“老大別搞我”的微妙表情。


    無視在場奇怪的氛圍,鳳清月不緊不慢地開口:“嗯······點頭之交吧。”


    說著,她一副疑惑的表情四下裏看了看:“我記得他之前告訴過我說他的家人讓他迴去啊?怎麽沒看見他人?”


    白昭河聞言,有些尷尬地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我這個大兒子生性愛玩,他經常不在家。”


    鳳清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狀似無意地看了銀川一眼,對上他的視線之後,她有些戲謔的聲音在心裏響起:(生性愛玩......)


    銀川無奈:(我不是生性愛玩,我生性不愛笑。)


    鳳清月有點良心,但是不太多,她很是好心地提了一嘴:(我想搞事情......)


    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銀川,此時還在傻樂樂:(搞死他丫的!)


    鳳清月聽見了銀川那隱隱有些興奮的語氣,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表麵上一本正經的他。


    纖細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的茶杯,鳳清月垂著眸子,思考著什麽。


    殊不知,就她這個舉動,搞得白昭河一家人煎熬到了極點。


    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白川和眼前這隻領主級異獸的關係。


    其實鳳清月是在思考那個白狼一族的寶貝。


    早在她踏入這個宮殿的時候,她的精神力就悄無聲息地覆蓋了整片區域,那強悍的精神力宛如一張巨大的網,足以將整方天地籠罩。


    然而這張網卻在觸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破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鳳清月幹脆收迴了遍布整個宮殿的精神力,控製著它們全部湧入了那個有著奇特能力的地方。


    第一次靠近這塊石頭的時候,鳳清月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被無形的力量冰封住了。


    她有些驚奇地控製著精神力繞著這塊石頭轉了好久,又賤兮兮地時不時用精神力去戳一戳,這才確定了這塊石頭裏麵蘊含著的力量。


    事實證明你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


    這塊石頭裏的力量連銀川都要忌憚三分,鳳清月卻能夠和平地繞著它,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和它進行能量的互動。


    這種能量鳳清月再熟悉不過了,能夠冰封虛無之物的,乃是極致的冰寒,亦或者可以稱其為------


    絕對零度。


    這種能力鳳清月並不陌生,也根本不會感到稀奇,因為......這塊石頭裏麵的能量,真的有一絲來自遠古太荒的感覺。


    宇宙誕生之初,是真實存在著元素真氣的。


    那些氣陰陽交感,相互滋生,逐漸化為了鳥獸蟲魚,自然萬物之生靈,萬物受真氣的滋養,得以繁衍生息。


    隨著生命秩序的逐步穩定,那些多餘的真氣開始化為山川河流,隱藏在土壤裏,揣著宇宙誕生的秘密,沉睡千百年。


    時間在它們身上打磨下深刻的痕跡,光陰在它們身上留下不滅的光芒,就這樣又過了千百年。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無形之真氣逐漸分門別類,化為木、火、土、金、水五類基本的物質屬性。


    這些是天地宇宙間最為純粹的能量,它們帶著遠古的氣息,維護著宇宙的平衡秩序。


    鳳清月感應到了這塊“月神之石”裏麵遠古洪荒的氣息,有些驚奇。


    這白狼一族看著不咋地,運氣還挺好,竟然撿到了這種寶貝。


    白昭河實在是拿不準領主級異獸的心思,他有些猶豫地想要開口,卻被鳳清月搶先了:“白領主,我聽聞你們白狼一族有個寶貝?”


    白昭河沒想到眼前這人一來就貼臉開大,他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之前不是沒有異獸覬覦他們白狼一族的寶貝,但是白昭河本身作為sss級的異獸,加上那個寶物的能力,也無人敢將此事拿到明麵上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那可是領主級異獸!


    打不過打不過......


    白昭河的心裏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他在心中權衡著利弊。


    如果直接拒絕了領主級異獸,肯定少不了挨頓打,甚至有可能把命給送了;但是如果直接把寶物給了她,又很虧。


    這......左右算算,都很虧啊......


    鳳清月瞅著眼前這個人的臉都要皺成一團了,有些好笑地揮了揮手:“放心,我對你這個寶物不感興趣,隻是想見識一下罷了。”


    說著說著,鳳清月那雙漂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下去,連帶著周身溫和陽光的氣息也有些灰沉:“還是說......我就這麽不值得你們信任?”


    白昭河頭皮發麻,他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不不不,我們當然相信您,請跟我來請跟我來。”


    聽到這話,鳳清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那還磨嘰什麽,走吧。”


    白昭河:......


    要不是根本打不過,今天我高低得揍你一頓。


    雖然白昭河覺得很憋屈,他的皇後和一雙兒女也覺得顏麵掃地,但是誰讓異獸族實力為尊呢?


    眼前這位又是宇宙top級別的存在,再憋屈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就連鳳清月都覺得自己這麽做有那麽一點點不要臉,但是沒得法子,姐就是有這個不要臉的實力!


    走過銀川身邊的時候,迎著他震驚的目光,鳳清月朝著他微微一笑:(看清楚了小崽子,這就叫智取,誒~)


    銀川扯了扯嘴角,他看著走在前麵連背影都透露著一股子嘚瑟的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


    這幸好平時根本碰不到領主級異獸,要不然就她這樣的,濾鏡直接劈裏啪啦碎一地。


    傳言裏的領主級異獸可是很高冷霸氣狂妄的!


    銀川沉默地跟在一行人的身後,他略顯糾結:(老大,你真的要親自拿這個寶貝嗎?)


    鳳清月想了想,說道:(不,我隻負責把你光明正大地帶進去。你要怎麽掏空他們的家底,你自己看著辦。)


    其實鳳清月很想親自上手的......


    但是吧,領主級異獸還是要點名聲的,不然到時候名聲臭了,可就不好玩了。


    再說了,前排一線吃瓜,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銀川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供奉著“月神之石”的宮殿。


    從一進門開始,白昭河的視線就有意無意地看向鳳清月,他的視線裏有惶恐不安,也有一絲不易察覺到的探究之意。


    他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在他又一次朝著自己投來目光的時候,鳳清月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抬眸和他對視了。


    對視的一瞬間,白昭河幾乎瞬間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他在那雙溫柔的淡藍色眼眸裏,看到了深藏於表麵笑意之下的威嚴和警告。


    那一刻,白昭河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在刹那間被冰凍起來了,冷的刺骨。


    淡漠的聲音在安靜的宮殿裏響起,聲音不鹹不淡,語調平和,仿佛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白領主,我對你們的寶貝不感興趣。”


    平平淡淡毫無起伏的語氣,卻將白昭河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迴答帶著顫意,顯示著他對絕對實力的臣服。


    “這樣吧白領主,你來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寶物,怎麽樣?”


    見鳳清月好像真的沒有想要這個寶物的意思,白昭河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意,他連連點頭,走到她的身邊,給她講了起來。


    (好好聽聽。)


    腦海裏突然響起了自家老大的話,還在神遊天外的銀川一個激靈,他下意識朝著自家老大看去,見她似乎真的在和白昭河說著關於這個寶物的事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讓你好好聽著。)


    這下子銀川不敢再開小差了,因為趁著說話的空檔,自家老大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為了自己的小命,銀川站直了身子,宛如一個等待老師誇獎的乖寶寶,豎起耳朵聽著白昭河對這個寶物的介紹。


    (這塊石頭裏麵有著絕對零度的力量,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你來說可就不好駕馭了。


    等會兒動手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想當著他們的麵救你的狗命。)


    某些人看似在認真地聽別人巴拉巴拉地講著,實際上內心裏早已經開了另外的頻道。


    銀川偷偷瞥了自家老大一眼,很是佩服她這種一邊聽別人叭叭還一邊提醒他的能力。


    聽的差不多了,鳳清月讚賞了一句:“不錯的寶物,相信白狼一族會借助寶物的力量越發強盛的。”


    見這位領主級異獸真的隻是來看一看的,白昭河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輕鬆地笑著,盛情邀請鳳清月留下來享用美食。


    正當一行人要原路返迴時,白月看著一動不動的銀川,語氣疑惑:“銀川?走了。”


    銀川看著朝他看過來的眾人,視線一一掃過眾人的臉,在和鳳清月對視的時候,他隱晦地點了點頭:(請您現在解除對我血脈的隱藏作用吧,我要大展拳腳了。)


    鳳清月的指尖上,淡藍色霧氣悄咪咪地出現了,伴隨著血脈隱藏的消失,她身邊的一群人也成功地變了臉色。


    他們感應到了體內新的血脈感應,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銀川身姿挺拔,英俊的麵孔上帶著一絲狡黠:我就站在你們的麵前,你們看我幾分像從前?


    銀川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好久不見啊......我的......家、人、們。”


    他說到“家人們”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的。


    白昭河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你......”


    “看樣子我沒有死在虛空裏,父親大人很意外呢。”銀川歪頭,故作天真地眨巴了一下他的大眼睛。


    鳳清月左手搭在自己的側臉上,阻隔了自己的視線: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白昭河扭頭,衝著鳳清月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大人,讓您見笑了。”


    鳳清月也朝著他笑了笑,她沒說什麽,隻是朝後麵挪了幾步:“這是白領主的家事,我就不多摻和了。”


    銀川不管那些人的反應,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在外麵受苦受累,受盡折磨,你們卻在享受著榮華富貴......”


    白昭河緊張地看了鳳清月一眼,見她好像對此事根本毫無興趣,他直接朝著銀川打了過去:“白川你休要胡說八道!離家那麽多年你從未迴過一次家!”


    看著衝自己而來的男人,銀川的目光冷了下來,他輕輕抬手,輕鬆地接住了男人的攻擊:“這麽多年了,父親大人還是如此無情無義啊。”


    輕飄飄地按在白昭河的胸口,將他打出去之後,銀川拍了拍手:“在你們把我趕出去的那一天,白川已經死了,記住,我叫銀川。”


    說完,他朝著寶物走了過去。


    看出他要幹什麽,白昭河氣急攻心,他顧不得其他,左手抬起,恐怖的冰寒之力封鎖了整個宮殿,想要攔住銀川的動作。


    銀川嗤笑一聲,揮揮手將他的攻擊輕鬆化解。


    “怎......怎麽會?!”


    銀川拍了拍手:“父親大人還不明白嗎?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朋友了。”


    說完,他直接上手將那個寶物拿了下來,而後他化作白狼原身,嘴裏銜著那塊石頭,轉身跑了出去。


    “逆子!!!”白昭河痛苦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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