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薇薇,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多殺幾個鬼子,為你們報仇雪恨!”沈泉安慰道。


    之前隻是聽說薇薇哥哥犧牲,沒想到他的父親也是如此,父子一同上了戰場,卻一同長眠在戰場中。


    聽到這消息時候,沈泉心中也忍不住起了一抹悲涼,心中隻想著盡快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將日寇全部殺個幹淨。


    林育良抹了下眼淚道:“罷了,今天是為了給你們接風洗塵,不談這些傷心事。”


    沈泉也沒說太多,但心裏已經暗下決心,日後定要多殺幾個鬼子,隨意掃視了一眼周圍,頓時感覺有些奇怪:“林伯,我怎麽看村裏都是年紀比較大的,難道他們的…”


    林育良又道:“倒不是上了戰場,而是之前鬼子來村裏掃蕩了一次,那時候他們為了抓年輕勞動力,便將村裏的年輕人全都抓走了。


    我兒和孫兒正巧出門辦事,躲過了這一劫,但正是如此,他們才有了入伍當兵的念頭。”


    “青年老動力?”沈泉心裏一動。


    林育良開口道:“縣城附近有鬼子的一座礦場,他們為了挖礦抓了不少年輕人。


    但時間過去了幾個月,縣城裏也一直沒什麽消息傳來,估計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


    聽到這裏,院落裏有家裏年輕人被抓去的村民開始低頭抹眼淚,有的已經哭出聲來。


    2戰士們見到這傷心的局麵,心裏也非常難受。


    喜子朝著沈泉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就看到沈泉端著酒碗站了起來:“鄉親們,你們放心。


    我沈泉在此發誓,隻要他們還活著,哪怕是拚了我們的性命,也一定想辦法將他們都救出來!”


    “沈營長,萬萬不可,小小家事豈能和國家大事相提並論。”林伯開口道。


    其餘百姓聞言,也紛紛開口附和。


    “我八路軍職責就是如此,活著就是保護百姓安危,如果我知道百姓糟了難,卻無動於衷的話,我良心上也過不去。”沈泉端起酒碗,用著不容拒絕地語氣道。


    “好!”林育良猛地起身,端起酒碗:“鄉親們,沈營長願為我們小事深入敵營,讓我們一起敬沈營長一杯!”


    百姓紛紛起身,向沈泉舉起酒碗。


    龍泉村村民非常熱情,連番向沈泉敬酒,饒是酒量極好的沈泉逐漸有些招架不住。


    2營享受著百姓們的熱情,但阪田信哲的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


    第一軍軍部。


    阪田信哲身子挺的筆直,低著腦袋,滿臉尊敬。


    聯隊參謀長浦友太郎則緊張的站在阪田信哲身邊。


    筱塚義男麵無表情地批閱著桌子上的文件,任誰也看不穿他到底內心的真實情緒。


    直到批完最後一份文件批閱完成,筱塚義男才抬頭看向阪田信哲。


    “阪田君,我實在不敢想象,皇軍第一麵聯隊旗,居然是丟失第一軍,丟失在你的手上。”筱塚義男淡淡地說道。


    “哈伊!”阪田信哲重重頓首:“將軍閣下,卑職此次前來,正是想在您麵前謝罪,以請求天皇陛下的寬恕!”


    說完,阪田信哲表情凝重,飛速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撩開軍服,露出衣服下略顯肥胖的身體。


    在他還是個步兵的時候,也是練就了一身壯碩的身體,但自從阪田信哲當了軍官後,他一直疲於訓練,主攻戰略。


    隨後,阪田信哲便跪在地上,手裏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條白布,係在了額頭上,正中間還有個姨媽旗。


    阪田信哲飛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


    浦友太郎見狀急忙跪在阪田信哲身邊,想要攔住他,繼而又求救般地看向筱塚義男。


    “將軍閣下,將軍閣下,請您寬恕聯隊長閣下,阪田聯隊立功無數,對皇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們不能因為出了這樣的差池,就剝奪阪田聯隊的番號啊!


    我們不僅重創了八路軍一個團,而且還擊斃了他們一個政委,他們的團長也身負重傷,想必現在肯定是死了。


    將軍閣下,我們這次是疏於防備,讓土八路鑽了空子,請將軍閣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奪迴聯隊旗,洗涮這次的恥辱!”


    縱使浦友太郎膽大,他也不敢說出,隻是丟了聯隊旗而已這種話,而是用了差池。


    筱塚義男麵無表情地看著阪田信哲,任憑浦友太郎如何求情,他依舊是黑著一張臉。


    “浦友君,夠了,這件事終歸是我的指揮出現了問題,如果我們還是朋友,就請你早點結束我的痛苦!”阪田信哲微微低頭:“拜托了,浦友君。”


    說完,阪田信哲便高舉短刀,狠狠插向自己,但他始終還是對自己下不去手,刀刃隻進去了一小半而已。


    但即便是這樣,已經足夠阪田信哲疼的了,豆粒大小的喊住瞬間便從他臉上泌出。


    阪田信哲臉色慘白,疼的渾身直打顫,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染紅了他跪著的地麵,他手上剛想繼續用力。


    “夠了,阪田君,停下來吧。”筱塚義男淡淡開口道。


    阪田信哲不解,看向筱塚義男的表情有些迷茫。


    “天皇陛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筱塚義男聲音冷漠:“因為你的愚蠢,導致天皇禦賜的聯隊旗被一小支支那軍人奪取。


    但天皇陛下考慮你對帝國皇軍的貢獻,而且你們也的確在戰鬥中取得了勝利。


    所以承蒙陛下聖恩,他決定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


    說著,筱塚義男不屑地瞥了眼阪田信哲:“而我也看到了你認錯的決心。”


    聞言,浦友太郎心中一喜。


    阪田信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強忍著虛弱的身體,身子依舊挺得筆直,嘴角已經帶著幾分笑意。


    他知道,就算是這件事的結果再差,他也不用剖腹自盡了。


    “阪田信哲,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筱塚義男冷冷地說道


    “雖然天皇陛下不會再剝奪你的番號,但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不必再來見我了!”


    雖然他們陸軍戰鬥條令規定,軍旗在則編製在,軍旗丟則編製裁,但這句話顯然不適用於所有情況。


    比如現在,讓他們真的去剝奪一個聯隊的編製,想想都夠心疼。


    估計沈泉也想不到,小鬼子居然會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會當這這條近乎人盡皆知的條例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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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小鬼子更不要臉的事情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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