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村村旁的農地裏,宋宜康聽到不遠處有馬車的響動,便抬起頭直起腰來張望了幾眼,雖然許安樂她們的馬車速度不慢,但架不住宋宜康的眼神好,隻一眼宋宜康就看清楚了那駕車人的麵龐,他不禁有些驚訝,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趕緊揉了眼睛打算再看看,可時間不等人,那馬車早已經過去了,無所求證而且手中的活也較為要緊,於是他便沒有提這事,先將田裏的農活幹完,待到中午用飯日頭正高時,他才返迴了家中。


    而宋家此時也準備好了午飯,一家人坐在一個大桌上,宋宜康這一輩的其他人還不斷的從廚屋裏向桌子上端著東西。


    “三嬸。”正吃著宋宜康突然出聲了,“我今天好像看到小昌了。”


    “咯噔”一聲,宋三嬸的筷子沒握住似的掉在了桌子上,隨後她就反應過來,裝作不在意的剛拿起了筷子繼續吃著,“不可能,小康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小子也沒迴來呀,而且那小子到了永州正在興頭上,怎麽可能迴來這邊?”


    “我真的好像看見小昌趕著馬車呢,但好像隻是路過?”宋宜康見自家三嬸不相信趕緊說道。


    “哎呀,小康我知道你見三嬸這幾天叨叨小昌,便想哄著三嬸開心,但小昌你還不知道嗎,就算他路過他還能去哪兒?”


    見宋三嬸這樣,宋宜康也知道宋三嬸這是在怪小昌,畢竟像他那樣隻留下一封書信後,就背著行囊就毫無蹤影了,真的會讓家裏人生氣和擔心。


    可宋宜昌已經離家快兩個月了,他還從來沒有離家過這麽長時間,要說三嬸不擔心,別說宋宜康不信了,就是宋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的。


    宋宜昌離家此事雖不怪王小玲,但王小玲這事也是其中的導火索,所以見這個局麵,王小玲不說話是不可能的,於是她便出聲勸道,“三嬸啊,畢竟小昌是我們這一代最小的,所以心智還不太成熟,這也是有情可原的,他何時離家過這麽久,跑到那麽遠的地方過呀?而且我這不是好好的沒有任何事情嗎,三嬸兒,你就別和小昌一般計較了,把他叫迴來吧。”


    宋三嬸一聽這話,更是拒絕,“小玲你不用管,這事本他做錯了,他不是自己想闖出一番天地,覺得他那是他所做的事情是對嗎?那這次正好讓他出去看看,好好在外麵待一待看看,他所追求的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說完宋三嬸低頭吃飯不再說話了,任由宋家其他人勸她也都一言不發,因此這宋家飯桌上的氛圍一下子冷到了極點,也都不再提讓宋三嬸將宋宜昌叫迴來的這件事了。


    很快,用完午飯後,宋三嬸跟著妯娌們收拾完家務,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打算打掃一番,剛一坐在榻上她就忍不住的就抹起了眼淚。


    要說讓宋宜昌迴來,她當然是宋家裏麵人裏麵最想讓宋宜昌迴來的了,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的親骨肉,而且當時那麽說完兒子她就後悔了,可沒想到那狗兒子脾氣那麽大,還那麽狠心,說離家就離家,這一個月來她時常後悔,常常迴想自己當時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太重了?可這些情緒不能流露在外,即使是一家人這種情緒也得埋在心裏,不能讓他人看見。


    宋三叔有事要找宋三嬸說,但在院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妻子,他便想到很可能自家妻子因為心情不好迴了房間,於是他轉身迴了房間,一進門自家妻子在那裏垂淚,見此宋三叔趕緊上去安慰,“你說你既然不忍心,那你還在逞什麽強啊,小康和小玲都說無礙,讓你把小昌叫迴來,你還有何不願的?”


    一聽這話,宋三嬸撥開了宋三叔的手說道,“那能一樣嗎?話是這麽說,但你看看宋宜昌那不務正業的樣子,再過幾年就該成家了,你看看他那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這是沒有什麽事情,你說要真出什麽事情,小玲和小康成婚這麽多年了,才有這一個娃,真要出了事情,你說怎麽跟大哥大嫂交代呀?而且宋宜昌還不明不白的跑了,說自己要混出一番天地再迴來,那咱們要直接找迴來,那算什麽,自己選的路都是自己要走的。”宋三嬸又來氣了,“而且你當我不想讓他迴來,上哪兒找他啊?誰知道他去哪兒了?”


    “怎麽不知道,小昌留的那紙條上不是說去永城找黃叔家那小孫女去了嗎?”對於妻子說的話,宋三叔表示疑惑。


    “那紙條上是這麽寫的,但你忘了小康剛才說的,今天還看到小昌架車向東去了呢。”


    “他不是說自己有可能沒看清楚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康的性子,他不看確切,他是不會迴來告訴我,並跟家裏麵說的,也不知道小昌去幹嘛去了,我現在倒不是難受他迴不迴來,我是擔心他這不知道去哪兒,有沒有什麽危險啊?”宋三嬸有些想哭。


    聞言,宋三叔也歎了口氣,“唉,放心吧,小昌的孩子是有主見的…”


    某城的一座府邸之中,一個黑衣人正站在書房中就跟上座的人不知在匯報著什麽,就聽外麵的窗戶外傳來了撞擊聲,黑衣人立刻停止了匯報,出門去查看。


    走出書房門,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一隻信鴿停在了書房門外的橫梁上,黑衣人見此生伸手,信鴿立馬親熱的撲到了黑人的手裏。


    黑衣人一手抓著信鴿,一手從信鴿的腿上拿下了紙條,看了兩眼後立刻返迴書房,將紙條遞給了上座的人,“老爺,永城那邊傳來消息,那程瑾昨天就出了永城不知蹤影,直至今早他都沒有迴到提刑司,最近提刑司沒有外出的案子,所以內線懷疑程瑾很有可能失去查範繁的死了。”


    “去查範繁,那很有可能就會去午山。”坐在上麵的人急忙接過紙條,趕緊打開看了看,看完一把張紙條拍在桌子上,“你通知午山那邊時刻盯著道路,哦對了,那邊有沒有程瑾他們的畫像?”


    黑衣人想了想,“應該是有的,當時程瑾上任後,我們為了防止他亂查,便並將他的畫像分散在我們各方勢力人的手裏了。”


    “嗯,那就好,通知午山那邊提高警戒,時刻嚴防程瑾等人的調查,並對其阻攔,若是若不行也可直接斬殺。”坐在書桌後麵的男人比了一個摸脖子的動作。


    “大人會不會太過急迫了一些?”黑衣人提醒道,“很有可能他們是去別處調查了午山那是我們做的滴水不漏,他未必會查到,但若我們緊張,自行露了馬腳,那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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