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鷗冷笑幾聲,言道:“玉振波,看來他們並非出自真心啊。”


    玉振波抽出一把魔劍,抵在頸間,道:


    “神醫張,我違背誓言,欲圖謀害於你,確是出於私欲,我渴望得到你的魔法修煉之秘,不願讓女兒成為你的伴侶。我承認,我曾懷有殺意,隻是未曾料到你竟有這般強大的力量。早知如此,我亦不會阻撓女兒與你聯姻。”


    “每個父親都期望女兒能有更好的歸宿,身為父母,我也希望她幸福。然而如今醒悟已晚,我罪孽深重,隻求你放過我玉家,我死而無憾!”


    玉家人聞言,緊張至極。


    “別……家主……”


    “家主……”


    “父親,不可……”


    “……”


    眾人驚慌失措,紛紛撲上前去,然而劍已架頸,一切為時已晚。


    砰!


    “啊……”


    玉振波淒厲地慘叫,倒地不起,手中的魔劍墜落塵埃。是那位長者出手了。


    他望向張海鷗,道:


    “你急著赴死嗎?張前輩的條件尚未講完,前輩,請繼續!”


    張海鷗淡然以對,說道:“第二個條件,玉家需為我效力十年,首要任務是守護我家人的安全。若我發現你們有任何異動,我會毫不留情地摧毀整個玉家,不會給你們任何辯解的機會。”


    此言一出,玉家人中不少人怒目相向。然而鑒於上一個條件已被張海鷗逆轉,他們不敢輕易開口。


    終有一人挺身而出,獨行其是,道:


    “張海鷗,你的力量強大,但你讓我們為你效力十年,這無疑是將我玉家的榮耀狠狠踐踏在腳下。我玉家寧可站著死去,絕不屈膝苟活,我不受你的支配。”


    “很好!”張海鷗不慌不忙,拾起一旁的茶杯,隨手一扔,破空而去。


    嘭!


    噗……


    鮮血如泉湧出。那年輕人的眉心被茶杯深深刺入,血流如注,雙眼圓睜,滿是難以置信地倒下。


    “呃……”


    玉家之人皆驚駭不已。這就是抗命的代價。


    “我已明示,我的條件你們可拒絕,同意之人存活並無意義。”他掃視眾人,問道:


    “還有誰要反對嗎?”


    全場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出聲。無數人咬緊牙關,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張海鷗的目光轉向玉玲瓏,說道:


    “接下來,我們該談談婚約之事,你不願成為我的伴侶?”


    玉玲瓏沉默片刻,迴答道:


    ...


    \"如果我釋放你父親的靈魂,你會願意與我訂立永恆的誓言嗎?\"


    她在以她的方法拯救精靈振波。


    海鷗法師微笑著迴應:“你很聰慧,但如果我選擇不釋放他呢?”


    “我依然願意!”玲瓏毫不猶豫地迴答。


    她相信以她的婚姻換取父親的自由,是值得的交易。


    “迴答得如此迅速!” 海鷗法師笑說:“但我尚未說完,我可以放過振波,但這需要一個交換。”


    “什麽條件?”


    “在五日之內,你們精靈一族要獵殺十名洪門學徒,五位東瀛的古武者,以及三位龍氏與陳氏的後裔,他們的力量至少要達到靈丹境。我要你們將他們的證明帶來見我。”


    玉家之人皆倒吸一口冷氣。


    瞬間明白了海鷗法師的意圖。


    雖然獵殺靈丹境的古武者並非難事,畢竟精靈家族中有宗師,也有許多剛勁境的戰士,但他們背後都有著深遠的力量。


    海鷗法師這是要讓精靈家族陷入困境。


    一旦遵從,家族就必須與他結盟,同時也將引來那些強大力量的圍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目光紛紛投向家主振波和那位宗師級的老者。


    他們心中矛盾重重。


    振波站起身,堅定地說:“這個責任由我一人承擔,從現在起,我放棄家主之位,你們另選新家主。若我能完成海鷗法師的要求,我便能存活;若無法達成,那隻能怪我能力不足。”


    振波的實力處於剛勁初期,理論上,他針對靈丹境的古武者行動,成功的機會很大。


    隻是此刻各勢力都剛遭受海鷗法師的重創,正處於高度戒備狀態,要在五日內找到單獨行動的靈丹境古武者,難度陡然增加。


    “振波,你的傷還未痊愈,切勿魯莽!” 老者嚴厲開口:


    “但你確實不再適合擔任家主,振琥,你將接任下一任家主。”


    他轉向海鷗法師,說道:“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五日之內,你所需的人頭會送到你麵前。”


    “你還有其他條件嗎?”


    將精靈家族牽扯進來!


    讓他們付出代價,同時也能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如今華夏武道界動蕩不安,特別是在京都,需要強大的保護力量守護身邊的人。


    若精靈家族不加入,他們不會真心提供庇護。


    “你還有其他條件嗎?”


    精靈家族的宗師老者已決定妥協,振波是他的兒子,他必須保護。


    他對中海顏家的情況有所了解。


    即便玲瓏是海鷗法師的未婚妻,海鷗法師仍會對付精靈家族,中海顏家的遭遇就是前車之鑒。


    他是宗師,但絕非海鷗法師的對手。


    海鷗法師看著玲瓏,說道:


    “玲瓏,你必須隨時聽從我的召喚,無條件服從!”


    玲瓏凝視他片刻,點頭道:


    “我同意。”


    海鷗法師說:“現在就跟我走。”


    “我同意!”...


    翡翠般的玲瓏既然已應允,她便不會違背諾言。


    若非張海鷗當年以命相救,她的生命早已消逝於世間。


    張海鷗環視眾人,宣告:“你們可行動了,守護我親近之人,包括蔣海、陸踏雪,期限為十年。”


    他在雕花木桌上劃出奇異的符文,象征著他的聯係方式:“有任何疑問,隨時可通過這符文找我。”


    話畢,他步入迷霧之中。


    玲瓏緊隨其後離去。


    直到兩人消失在視線盡頭,眾人才如釋重負。


    一位中年婦人急切問道:“先祖,我們真要聽張海鷗差遣十年?玉家身為八大頂尖家族之首,屈居他人之下十年,我家族的榮耀何存?這是對我們尊嚴的踐踏啊!”


    不少人心有戚戚,都不願接受十年的奴役。


    他們曾是高高在上的古武修行者,八大頂尖家族之首,何時遭受過如此侮辱。


    老人沉默片刻,沉聲道:


    “生存還是苟延殘喘,我們必須做出抉擇。中海顏家之事你們都知曉,顏如玉也是他的未婚妻,他尚且對顏家下手。你以為他不敢對我們動手嗎?”


    “暫且忍辱負重,他得罪了龍族、陳氏乃至洪門這樣的強權,我們隻需靜候時機,等他敗於這些強權之手,我們就能重獲自由。在此期間,我們必須表現出絕對的忠誠。”


    一位青年男子挺身而出:“先祖,我無法等待,張海鷗的實力不容小覷,若他一年半載不死,難道我們要做他兩年的傀儡?我寧可戰死沙場,不願苟且偷生……啊……”


    話音未落,一抹致命的光芒刺穿了他的胸膛。


    是那位先祖出手了。


    “哼,你想死,我成全你!”


    眾人啞口無言,不敢再言。


    老人繼續說:“你們以為我願意苟活嗎?韓信有過胯下之辱,勾踐嚐過臥薪之苦,我們為何不能暫避鋒芒,活著才有可能看到希望。誰不想活下去,我現在就能幫你們實現。”


    所有人低垂頭顱,無人再言。


    他接著說:“自今日起,保護與張海鷗有關之人,同時隨我一起出發,收割敵人的靈魂,我們必須存活下去。”


    “如今八大頂尖家族已不複存在,我剛收到消息,西方邊境的李家、南方疆域的慕家、北方荒漠的王家等勢力正向京都進發,京都的格局即將劇變,不再有八大頂尖家族之說,你們都要做好準備。”


    經宗師先祖一番訓誡,眾人隻能接受殘酷的現實。


    期盼張海鷗能抵擋強權,成為他們唯一的希望。


    迴到位於京都的家,那是一座宏偉的莊園。


    自茅山之戰後,他就未曾歸返這片熟悉的土地。


    迴到這裏,蜜獾等人已在等待。


    龍傲寒也在其中。


    他梳洗一番,走出浴室。


    客廳裏多了一人——顏如玉。


    撲通!


    顏如玉跪倒在地。


    她雙眼泛紅,淚水在眼眶打轉,幾乎要哭出聲,帶著懇求的語氣說:“張神醫,請您幫我!”


    張海鷗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問道:


    “何事如此急切?你竟主動尋我,是否遭遇了奇異變故?”


    顏如玉仰首,迴答道:“我的家族被神秘的洪門所摧毀,我尋求的,是複仇的契機。”


    “複仇?”張海鷗淡漠一笑,反問:“憑你的修為,何以談複仇?你指望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錯,我願為你付出一切,乃至以身相許,誕育後代!”顏如玉懇切地懇求,“請你帶我一同前行,親手製裁那些罪魁禍首。我聽說你已斬殺洪門兩位修煉宗師,你是世間唯一的修士,我渴望能成為你的弟子。”


    張海鷗早已得知顏家的不幸,但他無意插手此事。


    如今顏如玉主動前來求助。


    “起身吧!”張海鷗語氣輕鬆,斟滿一杯茶,“不論你來求或不求,我與洪門的恩怨終須清算,所以你不必過於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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