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牽起秋意濃的手離去。


    唿!


    一陣神秘的風掠過。


    “啊!”


    陸踏雪驚叫一聲,腰間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攬住,硬生生地拉了迴去。


    “既然踏入了此境,就別妄想逃離……”


    啪!


    陸踏雪毫不留情地一掌擊在他臉上,讓他愣在原地。


    他沒料到,這個凡人竟敢挑戰他的權威。


    墨色麵具下的蕭立新怒道:


    “陸踏雪,我本打算對你寬宏,你卻不知自重,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股浩蕩的威壓降臨。


    陸踏雪與秋意濃麵色蒼白,動彈不得,頸部和臉頰漲得通紅。


    他伸手要去解開陸踏雪的長袍……


    砰!


    房門被猛然撞開。


    “張冥王!”


    一聲震撼的呐喊迴響。


    咻!


    一道刺骨的寒光破風而出,穿越月光的迷霧。


    噗!


    鮮血噴湧的聲音。


    “啊!”


    伴隨著尖銳的慘叫,蕭立新整個身體向後翻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滑行數米後撞擊牆壁才停下。


    這一幕瞬息萬變。


    讓陸踏雪等人驚駭失聲。


    “蕭大人……”


    陸踏雪最先恢複,臉色蒼白。


    無論如何,一旦蕭立新動怒,動用蕭家的神秘力量,他的陸家將無處可逃。


    “你……陸踏雪,你好大的膽子!”


    蕭立新看著右肩的血窟窿,血液汩汩流出,肩膀已被一把細刀穿透。


    他臉色蒼白,艱難起身。


    目光掃過四周,最後落在門口的方向。


    一位身著黑袍,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步入,雖然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那雙冰冷的眼眸透出無形的強大力量,威壓四溢。


    “你……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出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盡管感受到巨大的威脅,但蕭立新背靠蕭家,自信滿滿。


    唿!


    黑袍麵具人的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他麵前,握住他的手腕。


    哢嚓!


    整隻手臂的骨骼被生生折斷。


    “啊……”


    痛苦的哀號傳來。


    卻並未引來旁觀者。


    門口自行關閉,仿佛被一股狂風卷閉。


    “滾!”


    隨手一甩,他被拋出了窗外……


    蕭立新,作為古老的魔法戰士,即使右肩破碎,左臂失靈,從這高處墜落也依舊能幸存。


    隻因他屬於蕭氏,為了保全蕭衛與蕭紅芙的顏麵。


    陸踏雪凝視著眼前蒙麵之人,心中湧動著奇異的親近感,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欲語又止,目光頻頻投向曹德江,期望他揭示身份。


    然而,曹德江並未開口解釋。


    張海鷗則注視著陸踏雪。


    “張……”


    陸踏雪剛吐出一字,張海鷗已瞬間出現在她麵前,一根手指輕輕按在她唇上,阻止了她的唿喚。


    他直接抱起她,躍向陽台,消失於皎潔的月光之下。


    秋意濃這才驚覺,問道:


    “曹前輩,那是……您認識的人嗎?”


    曹德江望向兩人離去的陽台,說道:


    “京城的局勢即將改寫,那位傳奇之人迴歸了。”


    “誰?”秋意濃滿麵困惑。


    曹德江沒有多言,轉身離去。


    在京都的一間神秘旅社中。


    張海鷗抱著陸踏雪自陽台進入房間,未留下任何記錄。


    “你是張神醫……”


    陸踏雪站在他麵前,雙目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摘下張海鷗的麵具。


    揭開麵具,她終於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麵容,淚水終於抑製不住,滾落而下。


    “張神醫……嗚嗚嗚!”


    她情不自禁地撲入他的懷中。


    無數的思念此刻化為擁抱,緊緊抱住他,害怕一旦放手,他就會消逝,猶如夢幻泡影。


    多少迴夢中相見,醒來卻空無一物。


    張海鷗也擁抱著她,聞著熟悉的氣息,輕輕撫過她的長發,柔聲道:


    “我迴來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經曆了如此多的苦難。”


    兩人相擁,久久不離。


    陸踏雪終於鬆開了他,拭去眼角的淚痕,眼眸依舊濕潤,強裝鎮定,仔細端詳這張日夜牽掛的臉龐。


    張海鷗也注視著她的臉龐,滿心痛惜,伸手觸碰她臉上的繃帶,問:


    “你的臉是怎麽迴事?誰幹的?”


    陸踏雪的淚水再次湧出,連忙轉過身去,答道:


    “當你在魔嶺戰場‘死去’的消息傳出,胡家立刻翻臉無情,聯合魔都華家、京城曹家與鞏家,還有十二世家的厲家,對我們展開報複。我家雖然隻是世俗家族,還算安然,古老武術家不敢過於招搖,我及時反應,將家族成員送往昆侖,保住了不少人的性命。”


    “但我不能逃避,我要戰鬥,結果遭遇了毒手。我不知道車禍背後是誰操縱,但一定是他們,極有可能是厲家的厲繁。那個女人一直覬覦我的地位,如今厲家已成為十二世家之首,未來必將成為八大家族之一。”


    “張神醫,你迴來了,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嗚嗚嗚嗚……”


    她抑製不住,哭了出來。


    張海鷗從身後擁抱著她,承諾道:


    “我迴來了,失去的一切,我會幫你奪迴。”


    她抹去眼淚,轉身,緊緊抱住他,說道:


    “讓我擁抱你片刻。”


    她始終是個堅韌的女子,在外界的眼中,她是堅不可摧的女戰士,擁有神秘的魔法力量。


    隻有在張海鷗的麵前,她才能褪去堅硬的鎧甲,成為真實的柔弱少女。


    過了許久,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讓我檢查你的創傷。”


    陸踏雪毫不猶豫地褪去衣物,展示出她傲人的雙峰和修長的身軀,近乎完美,唯一的瑕疵是右腹部一道手掌大小的疤痕,隻簡單地塗了藥並包紮。


    張海鷗解開繃帶,施展靈針之術,借助天地間的魔力刺激傷口愈合,堅信不久後它就能複原如初。


    “這裏治療後,應該會有痕跡吧?我會變得不好看,你會介意嗎?”


    “不會留下痕跡,一切都會恢複原樣,你還不信任我的治愈魔法?”


    “我信!”


    施針完畢。


    張海鷗寫下了一張藥方。


    “我暫時不便現身,我給你寫個藥方,你自己去藥店取藥,讓藥師按照指示煉製藥膏,敷三次即可痊愈。”


    “好的!”


    “你可以起來了,穿好衣服……為何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沾了什麽東西嗎?”


    陸踏雪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笑意盈盈地問:


    “我喜歡看你,這有什麽不可以嗎?”


    “我的愛人,難道我不能欣賞你嗎?”


    “我日夜思念的男子,看一眼又如何呢?”


    張海鷗略顯無奈,答道:


    “看吧,隨你看,不過你可以先披件衣物,外麵的氣溫有些低。”


    陸踏雪雙手展開,擺出一個大字,說道:


    “那就讓我們一起燃燒這份熱情。”


    “我受了傷,無法動彈。”


    “我已經躺好,由你來行動。”


    張海鷗苦笑,提醒道:“劇烈的動作可能會扯到傷口,你……”


    “你是嫌棄我了嗎?”


    “沒有!”


    “那你隻需動作輕柔些,別那麽多話,快開始吧。”


    張海鷗隻能無奈地笑著接受。


    果然,三十大妖就是活力四溢。


    即使身負傷痛,也無法抵擋她的熱情。


    他立刻脫去外衣,躍上床榻,凝視著她的迷人曲線,低聲道:


    “我來了!”


    月光從陽台灑落,秋風輕輕吹動窗簾,搖曳的月光溫柔而典雅。


    床上的兩人,一個主動,一個被動,動作雖小,卻充滿了情感的波動。


    而那嬌喘聲,如同悠揚的樂曲,在夜色中迴蕩……


    天羅閣。


    厲繁坐在辦公室裏,心中總是難以平靜。


    他望向窗外朦朧的月光,神情恍惚,似乎魂魄已離體。


    以至於一個男子走進來,他都沒有察覺。


    “厲閣主,你在看什麽?”


    “啊?……啊?”厲繁猛然驚醒,迴過神來,看向男子,露出職業性的微笑,說:


    “鞏少爺,您來了,開始了嗎?”


    來人正是八大豪門之一鞏家的少爺鞏潘安,肌膚白皙,嘴角掛著淡笑,英俊非凡,更重要的是他在武道上的天賦十分出眾。


    鞏潘安在鞏家年輕一輩中是佼佼者,甚至在京都八大豪門的年輕人中也頗有名氣。


    他親自迎接厲繁,這份禮遇在奇幻世界中已是對她無比尊崇的象征。


    “所有賢能已聚齊,隻待我們的戰略家了。”


    鞏潘安微笑著踱步上前,伸出的手輕輕環住了她的腰,嘴角掛著從容的笑意,接著說:


    “厲閣主,此次五大世家合力,可謂大獲全勝。梁氏已被剿滅,梁繡花身負重傷,十之八九已魂歸幽冥;陸氏一族狼狽不堪,若非遁入神秘的昆侖山脈,早已覆滅於你的智計之下。至於東海謝氏,此生隻怕不敢再涉足京都一步。”


    “這一役,你的功勳最為卓著。若無你的妙計如神,我們怎能如此順利,又能料敵先機?你是我們的軍師,我們的精神領袖,這場慶功盛宴,你絕不能缺席。”


    厲繁對他的親昵舉止並無抵觸。


    她深知,在這片魔法與權謀交織的豪門之中,婚姻不過是交易,而此刻鞏潘安無疑是保護厲氏家族安穩晉升至八大家族之列的最佳選擇。


    “鞏公子,我心中湧起不詳的預兆,右眼頻頻跳動不已。”


    二人並肩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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