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死者皆為武道中人,我或許可以理解。武道世界,強者為尊,實力為王,不分尊卑,唯有實力為重。但你們竟對世俗之人下手,這算什麽道理?\"


    \"世俗之人就該遭受此厄運嗎?我師父曾教導我,若無深仇大恨,不得幹預世俗之人的生死,不得以武犯禁。\"


    \"你們叫我來茅山解決恩怨,我尚未踏入道觀,你們便勾結巫祖祠餘孽企圖殺害我,綁架我在凡間的友人,這就是你們茅山的行事方式嗎?\"


    \"如果你們真是我師父傳承下來的宗門,我將代表我師父清理門戶。你們這樣的組織與巫祖祠又有何異,根本不該存在於世。\"


    他的聲音在暴雨中響徹,猶如洪鍾震響,迴蕩在整座茅山之間。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憤怒之火。


    中年男子被質問得一時語塞,隻說道:


    \"我們幽冥嶺與巫靈聖地迥異,我們絕不戕害懷胎之婦,也不會加害凡塵眾生,我們汲取的唯有亡者的魂魄。\"


    \"哼,你還妄圖狡辯!\"張海鷗冷峭地低喝,質問道:


    \"我在文翰閣和巫靈聖地遇到的幽冥嶺弟子,你又如何辯解?\"


    中年修士迴應:\"觀中僅存幾許敗類罷了,他們的行徑並非我們所讚同,多謝你替我們清理門戶。\"


    張海鷗踏上靈石階,直麵中年修士,緊盯著他,質問:


    \"你既然感謝我為你們清理敗類,卻又以這個為借口召我上幽冥嶺,莫非是為了我的修真秘法?你們究竟打算如何掠奪這門秘法?\"


    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森然殺氣,中年修士退後幾步,不料對方步步緊逼。


    \"我們...我們隻是渴望長生,這是每個修真者的夢想,難道這也有錯嗎?\"


    噗!


    張海鷗揮舞著手中的神農尺,寒光閃爍,瞬間割斷了他的頭顱。


    動作如電,一擊即中。


    滾燙的鮮血如噴泉般湧出,伴著雨滴灑落,沾濕他的衣衫。


    他宛如冷漠的殺伐之神,抬頭望向道觀的方向,冷冷開口:


    \"打我的主意,你們有那個命承受嗎?\"


    昏暗的天際,傳來威嚴的聲音:


    \"拿下他!\"


    嗡!


    陣法再次綻放耀眼光芒,金光普照,照亮一方天地。


    一道道身影浮現於陣法之上,踏足陣紋,手掌封鎖,金芒流轉,另一隻手自封印中抽出一支金光熠熠的羽箭。


    封印如弓,一箭拉滿,所有羽箭直指張海鷗。


    張海鷗立於狂風驟雨中,目光掃視,隻見肥胖的道士悄然溜走。


    嘭!


    一腳蹬地,腳下陰陽八卦圖猶如活物般翻湧起來。


    轉瞬之間,它急劇擴大,覆蓋八方,幾乎籠罩整個幽冥嶺。


    \"道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乾三連,坤六斷,離中虛,坎中滿,震仰盂,艮覆碗,兌上缺,巽下斷...\"


    \"你們想要修真秘法,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修真之境!\"


    神農尺插在陰陽之間,霎時,整個八卦陣圖仿佛有了生命,翻騰不息,蒸騰向上。


    無形的力量牽引萬物,構築成一個獨立的空間領域,在此領域內,上方的陣法再也無法侵擾。


    或者說,上方的陣法對這片領域束手無策,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唿唿唿...


    百多支羽箭疾射而來,卻在某個空中點逐一寸寸破碎。


    正是在陰陽八卦陣的邊緣地帶,它們無法闖入這個領域。


    \"給我讓開!\"


    張海鷗怒吼一聲。


    腳下大地崩裂,山體震顫,即將崩塌,不僅僅是周邊,整個幽冥嶺都在顫抖。


    山頂的道觀也無法幸免於難。


    幽冥嶺上,無數金光閃現。


    那是幽冥嶺的修士們試圖守護幽冥嶺,守護道觀。


    他們已經置身於這個空間領域之中。


    \"鎮壓!\"


    張海鷗再次咆哮。


    無形的恐怖威壓猶如洪濤一般席卷而下...


    在神秘的領域之內,萬物皆受製於zhenya之力。


    轟鳴聲震天,雷霆交織,猶如神罰,照亮了半個天穹。


    清晰可見,籠罩茅山的法陣顯現了無法愈合的裂痕,法陣瀕臨崩潰,已無任何效用可言。


    茅山的山體逐漸破碎,綻露出熠熠生輝的金色光輝,那是茅山道士們竭力挽救山體的跡象。


    而茅山弟子們一個接一個在zhenya之力下隕落,七孔流血,帶著無盡不甘逝去。


    張海鷗的身影在消散之中,他緊握巨拳,一擊之下,山巒崩摧,土石肆虐,將茅山道士淹沒在毀滅之中。


    \"夠了!\"


    雄渾的聲音迴蕩。


    一位仙姿飄逸的老者踏空而來,虛空如同堅實的大地,他緩步走近。


    \"師祖張淩空,他為何此時出關?\"


    \"道觀都要不保了,他還能坐得住嗎?\"


    \"連師祖都現身了,恐怕就連修士也無法抵擋zhenya之力,除非他是張天帝。\"


    \"......\"


    茅山弟子們無不激動。


    身為茅山道第一強者,張淩空多年未曾涉足塵世,今日重現,猶如定海神針,令眾人緊張的情緒瞬間舒緩。


    張海鷗停下了腳步,仰望天空,問道:


    \"你究竟是誰?\"


    老者慈眉善目,答道:\"老朽乃張道陵第八代傳人張淩空,道友,你破壞我道統,可知此乃逆天大罪?\"


    狂風驟雨,天際黯淡,雨水中彌漫著異星的氣息。


    五座山峰在崩頹,宛如天地浩劫,一道道深邃的溝壑貫穿山脈,無數巨木巨石如隕石般墜落。


    山頂的法陣已破碎,隱藏的法陣也遭到破壞。


    不少術士受到反噬,臉色蒼白如紙。


    他們滿腔不甘與憤怒,嘴角淌血,精神世界遭受重創。


    \"他太過可怕,再這樣下去,惡魔恐怕會降臨。\"


    一位術士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注視著掌控神農尺,駕馭陰陽空間的張海鷗。


    淩誌真人神色嚴峻,目光冷冽,說道:


    \"誰能料想他竟強大至此,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快,穩住山腳下鎮壓魔物的法陣!\"


    身旁的術士走近,問:


    \"師父,傳說中的惡魔真的存在嗎?\"


    淩誌真人神色肅穆,迴答:


    \"它們一直都在,隻是你們尚未有足夠的力量去了解。那是張道陵祖師使用zhenya之力鎮壓的,曆經漫長的歲月,封印已經鬆動,如果不是師祖張淩空這些年的守護,惡魔早晚會危害世間。\"


    術士麵露震驚,難以置信地問:


    \"動物真的能蛻變成為妖獸?還是原本就存在妖獸?\"


    淩誌真人尚未迴應,一道身影顯現。


    是一位老者,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仿佛zhenya的化身。


    \"那是......師祖張淩空,他竟然出關了......\"


    所有人無不激動不已。


    張淩空是現今茅山道的至強者,平日裏他深居簡出,世人皆知......


    其實,張淩空正竭力對抗邪靈zhenya,意圖修複由道祖張道陵遺留的伏魔結界。


    “道友,你擾亂天道,可曾覺悟?”


    張淩空開口,浩渺威壓如浪潮般湧來。


    張海鷗瞥了一眼,冷哼:“張道陵的後裔?即便如此,你門下欲加害於我,我自衛反擊,何錯之有?”


    張淩空緩步從虛無中踏出,足下踏碎虛空,激起道道微波,如瀚海波紋,無形的力量隨其步伐蕩漾開來。


    他手持拂塵,仙姿飄逸,散發出隱世高人的風範。


    “你門下欲取我性命,必有死罪,你破壞我道門,先嚐嚐代價!”


    言罷,他手腕輕揚,拂塵的青絲驟然伸展,密密麻麻,瞬息間遮蔽蒼穹,連雨滴也無法穿透。


    一股強悍的拘束之力隨之纏繞。


    很快,陰陽領域的邊界被包裹,內部狀況無從知曉。


    張海鷗的處境令人擔憂。


    “張前輩的陰陽領域的確強大,但眼前這位可是茅山道的祖師張淩空,能抵擋得住嗎?”


    梁繡花滿麵焦慮,手心沁出汗水,緊盯著天空中蠕動的青絲,仿佛在見證其收緊的力量。


    陸家供奉皺眉道:“聽聞張淩空乃道門始祖張道陵的弟子,修為深不可測,或許已超越大宗師,達到傳說中的無上境界。張前輩雖強,怕是難以抗衡。”


    眾人麵色嚴峻,脊背一陣寒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青絲依舊蠕動,空間卻未見縮小。


    “收束!”


    一聲巨吼,青絲蠕動加速,伴隨著吱吱的響聲。


    砰!


    沉悶的爆裂聲自青絲內傳出,似是空間被絞爆的聲音。


    青絲擠壓的空間開始收縮,雖然緩慢,但的確在減小。


    “好!不愧為祖師!”


    “祖師出手,無人能敵!”


    茅山道的眾人激動不已。


    張淩空麵色沉重,內心同樣震驚,此人之力超乎想象。


    我倒要見識見識張天帝的傳人究竟有何等實力!


    他決定不留餘地,天地之力自手中湧入萬千青絲,持續切割陰陽領域,收縮加速。


    身處陰陽空間的張海鷗神色嚴峻,額上滲出細汗,雙手快速結印。


    未曾想會遇上如此強敵!


    “確實令我驚訝,竟然能遇到如此強大的古武術者!”


    握著神農尺,他迅速揮舞,化出道道劍芒,汲取腳下的陰陽之力。


    “必須掙脫這青絲束縛,否則真的要在此終結了。”


    “太上無情!”


    體內真氣狂湧,氣血沸騰,身軀熾熱,血液猶如星河倒流般奔騰。


    神農尺凝聚的劍芒熾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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