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她:“下次勿再如此,溫妹,你看你頸部肌膚皆已受損。”


    葉溫姝麵露厭惡之色:“那人曾緊緊抱著我,甚至親吻吾之頸項,如今想起便覺惡心至極,恨不能將頸部肌膚盡數剝離。”


    “既然如此,汝已洗過數次,足以洗淨汙穢矣。”


    葉溫姝迴首望向我:“那人何在?你可尋到他了嗎?”


    “已找到,逃至鄰近的成縣之地,已被我擒住,施以教誨,並將其修煉之物割下投入江中。”


    “啊?”葉溫姝驚愕轉身:“你真的剁了他的修煉之物?”


    “正是。”


    “當真?”


    “無誤。”


    “那……倘若他告官抓你,你又要再度囹圄之災,此事恐怕非輕傷那麽簡單,萬一處理不當,你恐……”


    見葉溫姝再次焦急,我忙安撫道:“放心,他斷不敢報案,既是先對你施藥之人,若他報案豈非自找麻煩?就算真有報警之事,憑我修為,自有辦法妥善解決。”


    “哎呀!”


    葉溫姝焦急地跺了跺腳:“雖他施藥於我,但他終究未能得手。即便警方知曉此事,頂多不過是警告或拘留幾日。而你的情況可大為不同啊。”


    在幽深的修煉密室內,我淡然地看著葉溫姝,雖麵臨困境,但我胸有成竹地道:“無需焦急,既然我敢於如此行事,必然是握有化解之法。此番出手者並非是我,乃是兩位前來討伐妖孽的道友。倘若真有所謂追責,首先應當拿那兩位道友問責。至多,屆時我以靈石賠償一二,便足以了結此事。”


    葉溫姝美眸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憂慮:“啊?他們是陪同你一同前往的?那他們豈非……”


    我明白她的憂慮所在,忙寬慰道:“你安心,我未曾提及我們的共同行動,隻告知她們你是遭了錢總的邪術算計,幸而在緊要關頭,我施展法術將你解救,並助你飲下靈泉水洗淨體內毒素,故而無人知曉我們之間有過何等秘事。且我這兩位道友,品性堅毅可靠,斷不至於胡言亂語。”


    葉溫姝似欲言又止,片刻後,淚水再次滑落臉頰。我連忙上前安撫,直至她情緒稍顯平複。


    原本打算與她共商今後修煉之路,是否可以成為同修伴侶,但轉念一想,在此刻詢問,似乎顯得過於乘人之危,更何況此時的她思緒紛擾,必然不願涉獵此類話題。於是決定暫且按下不表,待數日後再說。


    夜深之際,葉溫姝表示疲倦,欲小憩片刻,臨睡前又向我問道:“我的法寶傳音符呢?你可曾向那妖孽索要?”


    我答道:“我已追問過,那妖孽自知逃不過追捕,為銷毀罪證,竟將法寶傳音符丟入了廢棄陣眼之中。”


    “罷了,明日再尋一件新的法寶傳音符便是。”葉溫姝說完,便躺下休息。而我雖然肉體疲憊不堪,但心神卻異常清醒,無法入睡。望著葉溫姝柔美的背影,以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我不禁陷入了種種遐想。


    若我能與葉溫姝結為雙修伴侶,此刻便可徑直擁她入懷,共享修煉的樂趣……


    次日清晨,葉溫姝醒來,進食少許靈果後,氣色略有好轉,但仍可見眼中微微浮腫。顯然此刻她已無心返迴凡塵俗世的崗位,甚至也不想歸家,聲稱自己母親聰慧過人,一旦迴家必然會被察覺端倪。


    我問她:“那你的打算呢?總不能一直棲身於這家客棧吧?這般長久下去,恐怕令尊令堂也會起疑心。”


    葉溫姝堅定地迴答:“我已經有了主意,此事必須告訴段婷一聲,讓她陪我外出遊曆一段時間,借遊曆修煉界的名頭避開父母與其他親友的目光。待我心境恢複如初後再迴來。”


    “那關於我們之間的這段修行之事,你也準備告訴她嗎?”我又問。


    葉溫姝點頭道:“嗯,告訴她吧。否則我一人承受這份壓力恐怕難以支撐,況我如今狀態萎靡,即便我言明我們之間並無絲毫逾矩之事,段婷多半也不會相信。畢竟段婷修為高深,為人穩重可信,告訴她亦無妨。”


    段婷的確比李夢更為值得信賴,既然葉溫姝已然認定,我自然沒有異議。


    “嗯。”


    \"哎...\" 葉溫舒輕歎一聲,神情中充滿了懊悔:\"我怎會如此懵懂無知,當日你早已警示於我,但我卻不曾信你,更不該飲下他所賜予的瓊漿,倘若未曾沾唇,又怎會有今日之諸多變故?\"


    \"那麽他是如何在酒中摻入靈丹的呢?\" 我立刻詢問。


    那次與老黑與麻骨一同擒獲錢總是,因顧慮不宜讓他們二人知曉過多內幕,故而詳細經過未曾細述。


    此刻葉溫舒既然主動提及此事,我便決定仔細詢問清楚。


    她迴答:\"起初我並未飲酒,但他聲稱今朝乃其生辰,若我不飲便是拂了他的顏麵,於是我說僅飲一杯而已,隨後他取出一隻玉杯斟滿仙釀,才一入口不久,我便覺頭腦昏沉,加之夜色已深,我便提出要告辭歸去。他卻又言要親自護送我返迴,說他要去一處秘境內的友人府邸取件寶物,順路送我一程。麵對他的懇切,我自然不便拒絕。\"


    話至此處,葉溫舒眉頭緊鎖,口中傳出嘶嘶聲,似是舊痛複發。


    我關心地問她是否安好,她搖頭示意無妨。


    她繼續道:\"我曾拒絕他相送,建議他在生辰宴上盡興即可,然而他堅稱須至密友之處取一件法寶,並以此送我一程。既如此,我也不忍拂其意。”


    我感受到葉溫舒言語間對我有些微責備之意,怪我沒有及時將她送往療傷之地。


    迴想當時情景,我確實存有私心,一是她自己堅持,二是我欲借機親近她。如今想來,內心充滿愧疚。


    葉溫舒見狀,仿佛擔心我會有所介懷,立刻解釋:\"你千萬不要誤會,其實我並無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我覺得或許當時我們可以找到更好的解決之道。然而事已至此,再多言語也無法挽迴,就讓它隨風消散吧。我們都不要再為此煩憂。\"


    我點頭表示理解,迴應道:\"關於沐浴之事,你無需解釋,我明白你並非嫌我汙穢。不斷清洗身體,並非因為我與你共度春宵,而是你厭惡那個姓錢的混蛋碰觸你,甚至想將被他玷汙的地方撕裂幹淨。\"


    \"嗯,我懂得。\"


    \"唉,我還害得你失去了初嚐金丹的機會,對此我深感抱歉。\"


    我急忙擺手道:\"你千萬不必如此說,對於修士而言,金丹並不珍貴,我從未放在心上。反倒是你能將你的金丹贈予我,對我來說,已是莫大的榮幸。\"


    葉溫舒苦笑一聲,未再言語。至於她心中究竟作何打算,將來又該如何與我相處,這些我便不得而知了。


    稍作沉默之後,她揮揮手說:\"罷了,你就先忙去吧,我想獨自靜一會兒,待會兒聯係段婷,請她過來陪我,再一起商議此次遊曆秘境之事。\"


    \"那我這就為你購買一部新的傳音符,這部舊的必須歸還給客棧前台。\"


    \"好的。\"


    握著靈機,我走向了前廳接待台,令我驚訝的是,那裏的仙侍竟然仍在等候著我,她們清晨卯時便已交接班,而此刻已是辰時過半,接近巳時,她竟已在原地靜候了三個時辰。我感到有些歉意,歸還了她的靈機,並試圖遞上五枚修煉晶石作為答謝,然而她堅決拒收,這更讓我對她肅然起敬,心想既然已得到了她的聯係方式,往後若有需求,自可隨時傳訊於她。


    離開此地,我購得了一部新的煉虛手機,並配以千機符卡,隨後交給了葉溫姝。至於那位錢真人如今的情況如何,我隨後派遣門下弟子多方探訪,畢竟我也擔憂他會向執法堂告發此事。一旦他真的選擇了報案,我必然需預先做好應對措施;就算他並未報案,隻要他對我們的行為心懷不滿,意圖糾集修真界的勢力對付葉溫和我,那麽盡早了解他的動向無疑是明智之舉。


    經多方探聽,得知錢真人在療傷殿剛剛完成了一場重傷修複術,且據說他派人到靈河中打撈失落在水底的寶物,然而或是因被水族生靈吞噬,或是因其他緣由,那些寶物至今尚未尋迴,以至於他的修為無法得到恢複,如此一來,他就如同一位失去了根本修為的修士一般無二。對於一名男性修士而言,若失去了修為,又何談男兒本色呢?


    因此,錢真人所承受的代價可謂是沉重至極,但他咎由自取,若非顧慮觸犯宗規戒律,我即便取其性命也無法消解心頭之恨。事後,葉溫姝將此事告知了段婷,段婷得知後便立刻來電責備我。她在話筒那頭質問我為何當初找到葉溫姝後未立即帶她前往療傷殿救治,聲稱我之所以做出那樣的選擇,必然是出於個人私心作祟。


    我承認確實有這層因素存在,但辯稱當時情況危急,葉溫姝唿吸困難,仿佛隨時會氣息斷絕,加之她本人亦擔心被同道中人認出而影響聲譽,更重要的是我此前從未遇到過此類突發狀況,一時間焦急之下方寸大亂。


    段婷聽罷一頓訓斥後便掛斷了通訊符,隨後又發來一道傳音符,叮囑我務必對此事嚴守秘密,以免再次給葉溫姝帶來心理創傷。我不禁感歎段婷果真是葉溫姝最親近的知己好友,實乃信得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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