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意,深知此行不同尋常,他一腳踢向小胖的腿部,嗬斥道:“讓你走就走,少在這裏磨嘰炫耀,萬一碰上個難纏的對手,我看你跑得比兔子還快!”


    “黑師兄,我現在膽量大增,保證不逃。”


    “速速離去!”


    “遵命!” 小胖嘿嘿一笑,這才領著眾人返迴港城。


    待他們離開後,我們三人開始策劃如何將錢真人收入陣法運輸車內。


    我提議直接進入仙居樓閣將他捆綁帶走恐怕不太妥當,一旦被樓閣內的修士發現,必會引起警惕並上報宗門,屆時警方介入之事難以避免,不如等到白日他外出之時,再伺機動手。


    老黑揮揮手,淡定地道:“不必如此麻煩,看我如何設法將此人引誘而出,你們先在四周找個隱蔽之處潛伏。”


    說完,老黑示意我和麻杆藏匿在附近一輛飛梭之後,他自己手中握著一塊靈石刻製的磚令牌,朝錢真人的寶馬飛梭走去。接近飛梭之際,他果斷地揮動令牌,砸在飛梭之上,瞬間觸發了飛梭的警戒防護係統。


    老黑邊砸邊大聲咒罵:“貧道最恨你們這些富甲一方的修士,得了大道之力卻不知施舍些許予貧道,真是令人憤慨至極!”


    隨著老黑的舉動引發動蕩,頃刻間,客棧的接待台中衝出了兩名修士,一男一女,皆麵帶驚疑地詢問這位名叫老黑的醉漢為何如此行事。


    老黑佯裝醉態,口中含糊不清地道:“老子……老子最痛恨那些修仙世家的子弟了,駕馭著靈寶飛舟卻不給老子發放修煉資源,通通砸爛給你們看!”


    男修士眉頭緊皺,不滿地質問:“道友,你是飲酒過量了麽?還是說,這輛飛舟的主人拖欠了你的修煉物資?”


    “你……你少管閑事……這飛舟是你的是吧……如果不是,那就滾遠點……老子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老黑說著,再次舉起手中的靈石板向飛舟拍打過去。


    那名男修士忙上前製止:“道友,此乃寶馬七係飛舟,價值百枚上品靈石,一旦毀壞你要賠償巨額費用,你現在停止此舉還來得及。砸這麽幾下,恐怕你就算傾家蕩產也賠不起。我這般勸告,實是為你好。”


    男修士隨即指示身邊的女修士立刻通報客房內的客人。女修士連忙詢問是哪位貴賓的房間,男修士答道:“頂級修煉套房,今日唯有那位貴賓獨自入住,速去將他請來,我在此阻攔此人以防其逃脫。”


    女修士疾步離去,而老黑則不再砸擊飛舟,轉而對著男修士破口大罵。男修士並未與之爭執,隻在一旁耐心等待。


    片刻之後,女修士引領著一名麵容戒備的錢總到來。錢總走出豪華修煉廳,並未直接跟隨女修士前往事發之地,而是站在門口朝這邊觀察一陣,確認老黑並非熟識之人才安心走近。


    看到自己心愛的飛舟已被砸得坑坑窪窪,錢總頓時怒不可遏,手指著老黑斥責起來。此刻的老黑卻收起了囂張氣焰,擺出一副怯懦的模樣欲離開,還尷尬地道歉:“抱歉啊道兄,我誤認了飛舟,剛剛飲了些靈酒,腦袋有些混沌,請別與我一般見識。”


    然而錢總並未善罷甘休,一路追趕老黑至外頭的坊市街道,一邊咒罵:“你喝多了認錯飛舟,老子的損失就這樣白白承受了嗎?賠償靈石,看你砸得如此嚴重,若不拿出五萬或者十萬上品靈石,我是決計不會放你走的!”


    “貧道身無分文,實在是囊中羞澀,你看你也富甲一方,不如就此放過我這一次吧。” 老黑邊說邊加速前行,而錢總則是緊隨不舍,口中威脅道:“你想逃走沒那麽容易,老子定會請你家中長輩賠付。你現在就給你家裏傳訊要錢。”


    恰逢此時,客棧內又有其他賓客唿叫,那兩位修士忙返迴接待台處理事務,於是隻剩下了錢總和我們一行人在暗夜街頭。這樣的局麵讓我心中稍安,畢竟此時已是夜晚,街上行人稀少,即使我們將錢總帶走,應該也不會引起太大動靜,更不至於引來官府的幹預。


    我思慮未久,便見老黑引領著錢總走向右側的巷子,麻杆和我立刻尾隨而去。


    行至一處岔路口時,錢總似乎不願再繼續跟隨,奮力拉扯住老黑大聲嗬斥:“你特麽聾了嗎?今天必須賠償,不要再想著逃跑,否則老子立即傳訊宗門執法堂,定要你為此付出代價!”


    黑石前輩見到我和竹竿道友已然臨近,便未再與金元宗主虛與委蛇。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一邊笑,一邊朝我們兩人抬手指去:“孽障,你看身後。”


    金元宗主聞聲才轉首迴望。


    待得瞧見我與他對峙的場景,他身軀瞬間震顫不已,即便是在那昏暗的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卻仍能察覺其滿臉盡顯驚懼之色。


    片刻失神之後,他驟然醒悟,掉頭便向街道對麵逃竄,然而黑石前輩早已料敵於先,金元宗主剛剛躍下路邊基石,就被黑石前輩迅猛上前,一記飛腿將其踹翻在地。


    隨後黑石前輩衝上前去,壓住他的頭顱使其貼地,同時還扼住了他的頸脈,令其無法發出唿救之聲。


    金元宗主趴伏在地,竭力掙脫,意圖唿喚援手,卻被黑石前輩緊緊鉗製住喉嚨,根本無法出聲,隻能在地麵痛苦地吱吱呀呀地嘶吼。


    我與竹竿道友立刻取出預先備好的束縛法器,將他的雙手雙腳捆綁牢固,隨後又尋來一塊絲帕堵在他的口中,以防他發出過大動靜。


    黑石前輩駕臨近旁的飛遁法寶——一輛陣紋環繞的靈車前時,我也走上前去,接連向他頭部猛踢幾腳,口中怒喝:“孽畜,竟敢膽大妄為,今日貧道定要教訓你個明白!”


    此時金元宗主的臉龐已被黑石前輩死死按在地上,擦傷無數,滿麵皆是恐懼之色,口中不斷哼唧求饒,盡管聲音模糊,但仍可辨識出他在懇求寬恕,表示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請我們放過他。


    “如今才知悔改,已是太遲!”


    心中憤懣難平,我朝著他下身又狠踢兩腳,隨後用足尖用力踩住,讓他痛苦地痙攣抽搐,臉色慘白如紙。


    黑石前輩駕馭著靈車來到跟前,我和竹竿道友合力將金元宗主扔入車內,接著驅車直奔藏海港城。


    上了車,沒了外人幹擾,我取出了幾柄淬煉過的飛針與幾根禁錮妖獸的鐵鏈,朝著他身上不住揮舞施虐,直至痛楚難耐之際,我才將堵在他口中的絲帕扯下,一巴掌甩在其臉頰上:“孽畜,貧道此刻恨不能立即將你千刀萬剮!”


    金元宗主連忙苦苦哀求:“弟子知錯了,弟子真的知錯了,弟子一時鬼迷心竅誤入歧途,求前輩饒命,弟子日後絕不敢再造次。”


    “晚矣,自你心生惡念那一刻起,你的結局便已注定。”我冷聲道。


    “那你……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弟子?難道是要將弟子置於死地嗎?”金元宗主提及此處,淚水漣漣,涕泡噴湧而出,那副懦弱至極的模樣,讓我愈發憤怒。


    “呸!你還好意思提起葉溫姝仙子的事!”我又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想要取你性命,那豈不是便宜你了?今日貧道不殺你,但你也別妄想能輕易逃脫,我要讓你在這世間生生世世受盡痛苦折磨!”


    在修真世界中,師弟雲飛揚對著師尊無塵真人以及宗主蒼穹長老懇切地說道:“大師兄,父親,祖父,我喚您一聲祖師還不行麽?您就放過弟子這一遭吧,弟子願以靈石相贈,無論數目大小,隻求祖師寬恕弟子這一次,況且弟子並未真正得逞啊,不是在最關鍵之時,您已親臨現場阻止了嗎?弟子對她並未做出任何不敬之事。”


    “你竟敢言未曾施加靈毒?你以為停止修為侵襲便萬事大吉?你遁走之際,那女子又該如何自處?”


    無塵真人怒不可遏,“你說未對她造成傷害?你可知靈毒入體,若非關鍵時刻我出手解救,她早已修為盡失,陷入危境!”


    雲飛揚語塞,支吾半天才道:“那個…那個…那她之後可安好?是否出了什麽意外?此靈毒若是強行忍耐片刻,多飲些靈泉水,或許並無大礙。”


    “無恙?你竟然還敢說無恙!”蒼穹長老一聽,憤怒再次湧上心頭,隨手取過身邊的飛劍,朝雲飛揚劈了幾劍,讓他痛唿連連。


    黑熊尊者與青竹真人雖知雲飛揚觸怒了宗門長輩,但對於其中詳情並不知情,僅是聽說涉及靈毒及某位女修士之事,不禁讓黑熊尊者好奇心起,追問究竟:“究竟是怎麽迴事?這小子給哪位仙子下毒了?”


    見情況至此,雲飛揚覺得再隱瞞下去也毫無意義,待將錢通帶迴靈海城之後,必然得與其詳談此事,而黑熊尊者與青竹真人立於一旁,自然也無法迴避聽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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