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看上去滿臉愁雲慘淡,見到我時更是麵露憤怒之色。


    隨後她手指向我大聲斥責:“萬裏,你這孽障小子,原來一直都是你在背後指使人騷擾我家店鋪,三五不時地過來生事,還想不想讓我做生意了?不少常客都已經另覓他處消費去了。”


    見劉慧氣急敗壞的模樣,我的內心卻倍感愜意。


    我含笑迴應:“那你就該去找你女兒興師問罪才是,每次都是她率先跑到我修行之地挑起事端,我才不得已而反擊,若是她不再招惹於我,我又怎會派人砸她的店鋪呢?”


    “你少給我裝蒜!如果歲歲不來惹你,日後你就再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嗎?你敢不敢擔保這一點?”


    我淡然地微笑著,輕輕搖頭:“那似乎也不可能,你們母女與那些妖猿們共謀陷害於我,此怨怎能不報?”


    “你究竟意欲何為?”劉慧橫劍腰間,目光淩厲地質問我。


    “我早已言明,我要報複。”


    “你少拿這些虛妄之詞搪塞我,直說你要如何報複,報複到何種地步才會罷休。莫非你要置我們於死地,或者令我們落入貧困無助之地,直說便是,不必這般背後使手段。”


    我以調侃之語迴應:“此刻我尚未定奪,但若你們母女二人肯屈膝向我叩首乞恕,或許我會考慮從輕發落。否則,你可以先行嚐試一下下跪的感覺。”


    “向你下跪?你算哪根蔥?念在往日一家的情分上,我本不願與你多費口舌,可你卻屢屢挑釁於我,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麵了。”


    “是嗎,我正期待著那一刻呢。”


    我抬起頭,掃視了一下她家店鋪的陣法防護:“我覺得你們這家店的護宗陣法恐怕有疏漏,我正考慮上報宗門進行調查,你覺得如何?”


    實際上,在踏入此處之前,我已經盤算好如何對這對母女施展報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薑歲歲能讓葉溫姝的店鋪遭到禁閉整頓,那我亦會讓她們母女遭受同樣的命運,讓她們的店鋪永無開張之日。


    倘若薑歲歲膽敢找趙瑞傑來對付我,我便帶上馬大海親自登門拜訪趙瑞傑,讓他明白,即便他是誰的父親都不敢輕易招惹我,更別提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了。


    一切計劃,早已在我心中籌謀完畢。


    聽見我提及投訴一事,劉慧並未顯露出絲毫緊張,反而嗤笑道:“萬裏,不是我看不起你,如果你今日真能讓咱家店鋪因你的投訴而被迫關閉整頓,我願意喚你一聲父親。”


    我冷哼一聲迴道:“就算你喊我父親,我都覺得汙了我的耳朵。如此的話,假如真的投訴成功,就讓你的兩個手下在我的命令下,在你店裏騷擾你們幾個時辰,怎……”


    還未待我把話說完,劉慧的情緒便突然失控:“萬裏!你太過分了!是不是在這裏惡心老子我?”


    “怎地?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高潔之士嗎?當年是如何勾引我父,又如何攀附權貴將他逼至失蹤之地,你心中難道沒有絲毫自知之明嗎?你還在這兒裝什麽呢?”


    或許是聽我提及她的父親,並指責她導致父親失蹤之事,劉慧的眼中掠過一絲驚惶。


    隨後,她急忙為自己辯護:“你少在這胡言亂語,你父親的失蹤與我毫無幹係,總之你別……”


    也許是不想繼續與我糾纏,她揮手嗬斥:“罷了,我不想跟你浪費唇舌,你現在最好馬上離開,否則今天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她掏出了傳音符,轉身步入內室,顯然是在聯係同門求助。


    而我並未與她糾纏,隻是朝老黑和麻杆示意:“你們進去製造些混亂,讓裏麵的工匠全部停工,並盡可能破壞一些店內布置。”


    黑玄邪魅地一笑,低聲道:“此人身軀壯碩,頗有幾分修煉有成的成熟韻味,嗯嗯,的確深得我意。”


    我製止他的閑言碎語,催促道:“休再多言,速速進入那店鋪製造些混亂。”


    “此事乃是閣下差遣貧道所為,若生有何變故需賠償損失,還望閣下擔責才是。”


    “豈有讓你承擔之理,自當由我負責。”


    兩人踏入店內,立刻引來劉慧憤懣的叱喝之聲,我則悄然退至一側,撥通了馬大海這位靈海境修士的通訊符。


    意圖令其調動火元宗弟子以檢查劉慧與薑歲歲的店鋪是否藏匿妖邪。


    然而未曾料到,通話甫一接通,馬大海竟直接切斷了聯絡。稍頃,他又以另一個秘傳通訊符聯絡上我,並告知了一個令人憂慮的消息。


    據報,高層某位隱秘真人已悄然降臨港城巡查,目的在於查處包括他在內的諸多官員的貪墨瀆職行為,一時之間,港城各門派掌門及長老們皆如履薄冰,因此馬大海此刻難以抽身相助,以免授人以柄,讓敵對勢力得以乘虛而入。


    我詢問馬大海是否可以尋求他人援助,他卻答複,在當前形勢下,無論求援於何人,恐怕結局都將相差無幾。更讓我憂慮的是,我大恩師在省城的權勢似乎亦遭遇挑戰,一股神秘力量正對其施壓,港城眾人此刻均抱持觀望著態度,因此短期內怕是不會全力助我,甚至有可能有人借此機會對我暗下毒手,屆時我的處境將更為艱難。


    聽到這些,我心中一片黯然。實話說,我能在港城如此肆意妄為,全賴大恩師與三恩師背後雄厚的仙緣庇佑。如今一旦大恩師勢力受損,三恩師在省城的地位亦難免受牽連,我在港城便再難覓得有力支持,甚至會有人借機投靠對立勢力而向我發難。


    於是我對馬大海表示深深感激,謝他通報此事。掛斷通訊符後,我旋即聯係大恩師在省城的親信,對方告知省城確實暗潮洶湧,當下須保持低調戒慎,並特意告誡我暫勿動用大恩師的關係,以免授人以口實。


    掛斷通話後,我不禁苦笑:看來事已至此,我真的隻能依靠自身之力了,同時也暗自發願,祈願大恩師背後的那個強大仙緣網絡能夠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爭鬥中取得勝利,唯有如此,我才能繼續在港城縱橫捭闔,行事自如。


    當然,我同樣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大恩師及其勢力敗北,失去了庇護的我,便不得不依靠自身實力闖蕩前行。縱然麵臨逆境,我亦不會氣餒,堅定信心,憑借自身修真之力,定能闖出一片天地。


    就在沉思之際,黑玄與麻稈兩位師兄從店內急匆匆走出,來到我身邊,黑玄眼神驚惶地問道:“糟糕,你這位義母竟然認得趙瑞傑?就是那位趙平安仙尊之子趙瑞傑嗎?剛才她似乎是正在給他打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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