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石準確無誤地擊中目標,盡管三師兄竭力閃避,終究未能避開,正中其要害之際,我借機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去,揮出一道猛烈的腰斬腿,直擊其腰側穴道。


    原本我是打算施展頂天立地腿法,攻向其麵頰,然而念及此招若擊實,他恐怕當場昏厥,失卻戰鬥之意,便改變了主意。


    三師兄遭此重創,如同狂魔一般咆哮著再度撲來,然尚未奔出三尺之地,便忽然緊握腰部低唿痛吟,看來是已被我一腳震斷了肋骨。


    “爾今已敗於我手,自此之後,在皇家仙域之內,你休想立足!”三師兄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出這番話語。隻是腰部劇痛難忍,連唿吸都顯得急促,語調雖狠,威懾力卻大減。


    我又從附近揀起數塊山石,憤然而擲,重傷之下的三師兄因腰痛行動不便,無法躲避,連遭我數次攻擊,其中一石更正中額頭,頓時皮破血流如注。


    待見他再無反擊之力,我上前踢飛其手中的靈兵,隨後踏在其胸膛之上將其鎮壓於地。


    “迴去告訴王浩,昔日他如何欺辱於我,今日我必將百倍奉還!他當年與薑歲歲言道,若我修煉有成,便要向我磕頭認父,告訴他,這一刻無需久候。”


    言畢,我又重重地朝三師兄臉上印下一記狠辣的腳印:“這一腳,乃是我替馬濤討還的,往後若是膽敢再欺淩馬濤,我必取你狗命!”


    撂下此話,我轉身走向附近的仙居客棧暫避,未返迴宿舍的原因在於料定王浩必定率眾前來尋仇。宿舍空間狹小,屆時若是被圍,我唯有兩條出路——或是任由對方肆虐,或是求助於熊前輩。


    此刻我不想輕易動用熊前輩的關係網,故若想避過一劫,唯有藏身客棧。但我憂慮王浩尋不到我會遷怒於小胖與馬濤,於是給他們二人發送信息,提醒他們暫且躲避。


    隻可惜短信發出後,並無人迴應,想來或許是他們已經入睡或是未曾查看手機。我心中暗自歎息:我所能做的僅止於此,倘若今夜他們遭受毒手,隻能說他們運氣不佳。


    後來,正當我在客棧安頓下來準備歇息之時,小胖來電哭訴,原來他已遭到王浩的毒手。


    據小胖所述,若非老黑與麻杆及時阻攔並苦勸王浩,恐怕今日他已然喪命在王浩手中……


    聆聽著小胖子淚漣漣的訴說,我以修者間的戲謔口吻調侃道:“那你未曾反擊啊,直接施展靈力衝擊他的識海,讓他對你畏懼三分,日後自然不敢再欺擾於你。”


    “你這混賬家夥竟還在這裏跟我打太極,分明是因為我才遭此橫禍,今後我可不會再跟你有所瓜葛了!”小胖子憤然迴擊。


    “那麽馬濤呢,他也遭到攻擊了嗎?”我淡然一笑,繼續問道。


    “據說那些人也去了馬濤修煉的居所找他,隻是馬濤並未在場,據馬濤同居一處修煉的同伴所說,好像他是趕往醫玄堂療傷去了。”


    我對此並不感到驚奇,估摸著我外祖母此刻仍在醫玄堂調理身體,而我那位體質羸弱的小舅舅亦有可能在那裏接受治療,馬濤去醫院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嗯,你若遇見他,不妨提醒他一句,讓他小心應對第三脈弟子的老三以及王浩的算計。”


    “為何不親自去提醒他呢?”小胖子反問。


    我尚未迴答,他便又急切地補了一句:“我看你的意思莫非是要避世修行幾日?你惹出了這般大麻煩,如今卻是選擇棄我們不顧,臨陣脫逃不成?就這樣把我和馬濤撇下不管了?”


    我玩笑般地迴應:“正是如此,我打算找個清靜之地暫避風頭,明日記得代我向王亮告個假,就說我要去玄都省會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啊?你還打算請假?竟然還想讓我幫你請假?現如今王亮恐怕已經對你恨之入骨了,一天假都未必肯批,你卻還想請好幾天假?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啊,我若是替你說,他豈不是要把我一頓臭罵?你……”


    話音未落,我便果斷掛斷了通訊法器,旋即關閉了它,準備安然入睡。事實上,我所謂的避世修行,不過是去一趟玄都省會而已。


    次日上午,剛剛開啟通訊法器,瞬間湧入了大量的留言與未接來電。其中有一條來自馬濤,他表示已向門派請了假,這幾日不再修煉參悟;緊隨其後的則是小胖的諸多抱怨之詞;另外還有幾條來自於王浩的信息,他的那些未接來電也是他打來的。這家夥不知如何得知了我的通訊方式,或許是在無法撥通的情況下轉而發送威脅信息,聲稱老三如今身陷重病,正在養神殿中接受重症監護,每日所需費用高昂且至少需修養半月,勒令我速速籌備十萬枚靈石,否則便讓我承受牢獄之災。他還揚言自此與我結下不解之仇,日後定會讓我過得不安生。


    對於他的囂張跋扈,我自是不會予以理會。


    待起身洗漱完畢之後,我召喚了一輛仙鶴飛車,目的地直指煉器坊所在之處。


    行至一家仙衣樓門前時,我不禁留意到一輛攬勝戰車,與蘇禾的座駕如出一轍。


    心中暗想:能在港城駕馭此類戰車之人,必定非富即貴,或許還是我熟識的周勇、熊哥那樣的宗門長老。怎料,仙鶴飛車行至攬勝身後,我瞧見了車牌——赫然是玄都省的標識。


    更令人驚異的是,車牌號的後幾位數字與蘇禾的座駕車牌一模一樣!


    這難不成就是蘇禾的那一輛戰車?


    此處距離煉器坊尚有兩個星羅距離,車輛怎會出現在這裏?


    一股直覺湧上心頭,我猜想此車可能是被某個修為不高的門徒擅自開出,用來炫耀示威。


    念頭一閃,我立刻命仙鶴飛車停下,並付了車資匆匆下車,緩步走向眼前的攬勝戰車……


    此地停駐的靈車上禁製猶存,車內並無修士身影。此車停靠於一處煉器宗門的附設衣坊門前,我揣測駕馭此車的修士或許正在店內挑選法寶衣物。


    未曾料及,踏入店內,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其臀部之上顯現出一枚桃花印記,獨特至極,正是那修煉桃花訣的小桃心無疑。


    而小桃心身邊,除卻店內侍奉的煉器弟子之外,竟還有一位身形略顯豐腴的男子在旁陪同。莫非,此人便是驅使此靈車的修士?


    我仔細審視這位微胖男,卻並未在其身上察覺到半分熟悉氣息,觀其服飾修為,似乎也並非煉器宗門內的仆役或工匠。


    “此等七寶飛梭為何方神聖所有?”我主動開口詢問,聲音迴蕩在店內。


    聞言,微胖男、小桃心以及侍奉弟子三人皆朝我望來。微胖男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迴應道:“此乃吾之坐騎,何故發問?”


    小桃心此刻亦蹙眉向我緩步而來:“萬裏兄?”


    我未搭理小桃心,徑直對微胖男問道:“此飛梭確係閣下所有?”


    微胖男答曰:“自然,有何問題乎?有事但講無妨。”


    “閣下可確實此飛梭歸屬?”我再度追問。


    微胖男麵色瞬間陰沉下來,起身逼近,質問我意欲何為:“汝作何解?此物非吾之物,又當屬誰所有?”


    他目光在我身上的樸素衣飾間流轉,大概認為我並非修真界的富賈顯貴,遂昂首挺胸,越發傲慢自大。


    小桃心似是想起了某事,黛眉緊鎖,開口問道:“萬裏兄,我記得此前你也曾乘坐一輛與此般同色的七寶飛梭,而且同樣是這等車牌,可是嗎?”


    我冷笑一聲:“非止色澤相同,連車牌號碼亦分毫不差。”


    此言一出,微胖男麵色立時大變,露出幾分慌張之態。然此人倒也狡猾,稍縱即逝的情緒波動被他迅速掩飾過去,佯裝鎮定地迴應:“與我車牌一致?定然是有人盜用了我之靈符,屢次冒犯仙規,令我近期接二連三收到執法殿的處罰通知,氣煞老夫!看來今日原是爾假冒我之車牌,公然駕此車遊曆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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