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溫姝,那個靈秀的女子,曾慷慨解囊助我,如今她麵色蒼白,腫脹如桃,臂膀上布滿抓痕,我見狀心如刀絞。霎時,我悟出真相,必定是薑歲歲暗中作祟,所謂的驚喜,便是此般惡意。


    若薑歲歲此刻站在我麵前,我定會讓她嚐嚐我憤怒的鋒芒。你有何怨恨,衝我來,傷害葉溫姝算哪門子本事?


    葉溫姝卻向我道歉:“萬裏,是我父親用我手機發的信息,我說這事與你無關,但他們不信。”


    我忙道:“溫姝,別道歉,是我對不起你。是薑歲歲動的手嗎?”她輕輕點頭。


    “這混賬東西,今日我必與她清算!”怒火在我胸中燃燒,我轉身欲去找薑歲歲理論。然而,葉溫姝的父親喚住了我:“你先別急。”


    我強壓怒意,迴望他。他吸了一口煙,冷聲道:“你與薑家母女的糾葛,我不願多問。這次溫姝的事,我也不追究。我請你來,隻是想說,以後別再來找我家溫姝。她即將踏入修真學院,而你,無論選擇重修還是世俗生活,與她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希望你能理解父母的心,我們都隻願孩子過得好。”


    他的話語,像寒冰刺入我心扉。葉溫姝麵帶慍色反駁:“爹,又不是他打我,我們為何不能繼續做朋友?”


    “萬一那人再找人對付你呢?這次隻是傷了臉,下次可能更嚴重。我們怎能拿你的安危冒險?”


    “那你們去找薑歲歲啊,找萬裏幹什麽?萬裏也是受害者,他的修真之路被毀,連學院都無法進入,他父親也與他斷絕關係,你們還要這樣對他。”


    “夠了,他的事與你無關,你隻需管好自己。” 他轉向我,語氣稍緩:“別怪叔叔無情,我隻是為溫姝考慮。”


    葉溫姝的母親也開口:“實話告訴你,我家溫姝資質出眾,我們自然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別說你家現況,就算你家一切如初,我仍覺得我們兩家無緣。所以,如果你對溫姝有別的想法,我勸你盡早放棄,你們並非天作之合。”


    聞言,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尊嚴被狠狠踩在腳下。


    葉溫舒憤然跺足,神色焦急地反駁:“娘,你怎能如此說,我和他並無情緣,僅是同道中人罷了。”


    “或許你視他為友,但他心中所想,隻怕另有乾坤。”她娘說著,目光轉向我,淡漠開口:“你可以離開了,記牢方才我和令叔的言辭,往後莫再踏入我家門庭。”


    葉溫舒仍試圖安慰我,勸我勿將此話放在心上,說她父母隻是一時氣話。


    我欲辯解,想澄清我與葉溫舒的關係,我們隻是朋友,從未有過超出友誼的念頭。然而,我轉念一想:


    此刻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他們會信嗎?


    心中的那份美好幻想,仿佛在此刻破滅,如鏡碎一般。


    我清楚自己確實無法匹配葉溫舒,一股自卑之感油然而生。


    我默然轉身離去,沒有留下一句話。


    葉溫舒似欲追趕,卻被她娘攔下,門扉重重關上,響聲刺耳。


    我甚至聽見她娘厲聲道:“他將來不過是個修煉的散修,連件像樣的法袍或是法寶都無法贈予你,你可曾清醒些!”


    離開她們的住所,行至坊市入口,我感到自身如同浮雲,仿佛被世間遺棄。


    一切,真的結束了。


    徹底結束了。


    一無所有。


    家園不再,前程渺茫,就連青梅竹馬的葉溫舒也離我而去。


    雖知葉溫舒必會再尋我,但我料想在她父母的影響下,我們的距離終將漸行漸遠。


    我的自尊遭受重創,如今已無顏再見她,更無心再去愛她。


    我怨,我恨薑歲歲。


    她毀了我一切,我必與她清算這筆賬!


    正當我準備去找薑歲歲之時,猿猴的傳音入密傳來。


    接通後,他問:“嘿,之前你說的繼母和姐姐之事,你姐姐是不是喚作薑歲歲?”


    我應是,正是此人。


    “還真是巧合,我有一友與她結怨,正打算教訓薑歲歲。他剛向我大致描述了薑歲歲的事,聽來與你所述相符,原來真是你繼母之女啊。”


    我正欲找薑歲歲算賬,聞聽猿猴之友要對付她,我忙問:“何時行動,能否帶上我一同前往?”


    “明日吧,聽說她要隨母去仙佛祠祈福,我們在途中截住她。到時候我會傳訊於你,告知地點,你直接來便是。”


    “攔截之時,務必算我一份。”我咬牙道。


    “車中空間有限,還需載薑歲歲和她母,不必急於一時,明日靜候我的消息即可。”


    “悉聽尊便。”


    掛斷通訊,我強壓怒火返迴小築。既然明日要對付薑歲歲和劉慧,今日便暫且按捺不找她們。


    是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在修煉的道路上,除了思索我和葉溫姝之間的糾葛,我還在擔憂我的修真學費和生活費。假如與葉溫姝的關係斷裂,這些費用恐怕也將無處尋覓。那麽,我該如何麵對呢?難道我必須舍棄修真之道,投身凡塵,靠辛勤勞作度日?


    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如王浩、薑歲歲以及葉溫姝之母所言,一生難有大作為,隻能受人輕視?我不甘心,但現在我能怎麽做呢?


    又想起了我父,既然他已經知曉劉慧的背叛,知道我對他的控訴並非虛言,他難道沒有察覺那天夜裏他是被母女二人陷害的嗎?既然明白真相,為何還不來找我?哪怕隻是一條信息,一個電話,我都離開家多日,他竟毫不關心?


    看來我在他心中已不再重要,他或許早已決定放棄這個兒子。滿心憂慮,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後隻好買了一壺烈酒,醉醺醺地沉沉睡去。


    次日將近午時,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我。出乎意料的是,來電竟是本地的靈修巡查署。對方直接詢問:“萬衛國是你父親,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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