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珝帶著眾人在周圍檢查了一遍後,確認沒有了根須的蹤跡。


    才準備帶著眾人一起繼續朝西南方向出發。


    正待他們要離開時,有人從房子裏出來了。


    “你們等等……”


    眾人迴頭,是一個beta大叔。


    他匆匆而來,手裏還提著一個籃子,有些氣喘籲籲。


    “這些,送給你們,我昨天都看見了,謝謝你們。”


    他遞上了手裏的籃子,麵容樸素,表情卻有些窘迫。


    路珝看了一眼,都是些吃食和用品。


    他禮貌拒絕道:“不用了,我們的幹糧足夠的,這些您拿迴去吧,村子現在的狀況,更需要這些東西。”


    那beta大叔卻硬是要把東西塞給他們:“都是些不值當的東西,村子裏多的是,拿著吧啊。”


    路珝隻得接過。


    “你們是聯邦軍的嗎?”


    路珝迴答道:“我們都還隻是聯邦第一軍校的學生,那兩位才是聯邦第七軍的人。”


    兩個聯邦第七軍的b級精神力者對大叔點頭示意了下,沒說什麽。


    大叔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們,隨即又看向路珝笑道:“小夥子也很不錯啊。”


    鄧又銘自來熟地跟那beta大叔道:“叔,我跟你說,路學長他可厲害了……”


    駱易川:“又來了。”


    宋昕斕:“什麽又來了。”


    駱易川:“他昨晚跟我聊天,十句有八句離不開路學長。”


    宋昕斕挑了下眉:“哦,學長的頭號迷弟啊。”


    駱易川:“那何止迷啊,聽說他家裏和宿舍掛的都是路學長的照片和畫像。”


    宋昕斕:“……”


    天知道他昨晚經曆了什麽,不就是反駁了那家夥一句嗎?


    直接被拉著聊了一晚上路學長。


    即便他不迴複,對方也能天花亂墜地繼續說。


    他覺得,要是讓這家夥去做傳xiao,那必定是頭部領導。


    路珝拉住了鄧又銘,再說下去,他臉皮都要繃不住發紅了:“該走了。”


    隻是,其他村民也陸續出來了。


    手裏都拿著他們感激的贈禮,


    幾人隻能象征性地收了些,鄧又銘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又開始沒完沒了地跟大家講起了路珝的事跡。


    路珝繃著一張臉,招唿著眾人離開了。


    身後還迴蕩著存活著的村民們感激的叫喊聲。


    一行人駕著懸浮車朝著西南方向繼續出發。


    唿嘯的風打在他們臉上,帶起幾分涼意。


    a852星的天氣存在著許多的不確定性。


    前一天還是大汗淋漓的夏日,明天就可以是北風唿唿的冬天。


    但這裏無論天氣怎樣不確定性,再冷也不會低至零下。


    再熱也不會超過三十五攝氏度,但卻會在這個區間內不穩定地橫跳。


    這也是息壤在這顆星球那麽肥沃的緣故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在一片樹林前停了下來。


    路珝對眾人道:“這片林子裏有根須的氣息,大家都提高警惕。”


    眾人點頭,駕著懸浮車進入了這片林子。


    隻是剛進來沒多久,大家便發現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蔫吧幹枯的。


    像是被搶走了營養,生機也在一點點被奪走了去。


    “根須怎麽還謔謔植物啊。”鄧又銘有些惱火看到這些植物生機流失的樣子。


    宋昕斕早早就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時刻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駱易川道:“那些根須搶占了植物們汲取營養的息壤,怪不得這片林子到處都死氣沉沉的。”


    鄧又銘:“奇怪,這裏被謔謔成這樣應該有很多根須才對啊,怎麽我隻感受到了一股根須散發出來的精神能量啊。”


    宋昕斕散漫道:“你沒感受錯,這一整片林子,隻有一隻根須。”


    眾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路珝表情嚴肅了下來:“那隻根須的須或許已經遍布整片森林的息壤中了,我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藏著它的須。”


    葛傾清頓時被這話嚇得白了臉色。


    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畢竟他們現在雖能感受到根須的位置,但人家的須遍布整片林子。


    想要靠近它的根摧毀其根本,那還得時刻提防著土裏不容易被感知出來的須呢。


    況且這隻根須汲取了那麽多息壤中的營養,估計龐大堅硬不好對付。


    路珝思索了片刻道:“我們先朝著根須的根靠近,把懸浮車的速度開到最大,盡可能減少須對我們的消耗。”


    “是。”眾人應聲。


    宋昕斕拍了拍坐在她身後的駱易川:“換你開。”


    “哦。”


    隨即兩人調換了位置,宋昕斕則專注於將自己的精神力紮進息壤裏。


    尋找起了那些須的蹤跡。


    多好的施展吸精大法的好地方啊。


    “嗖——”


    很快,眾人跟前一紮又粗又長的根須從土裏鑽了出來。


    朝著眾人麵門而來。


    眾人頓時拐彎避開,數顆等離子彈被扔出。


    四輛懸浮車早已跑出了幾百米開外。


    “轟——”的一聲炸響,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被炸了個稀爛。


    而那一部分粗又長的褐色須被炸得到處亂飛,卻依然還在地上蠕動爬行著。


    不一會又重新鑽進了息壤之中。


    而另一部分須則被燃燒了起來,拚命在地上撲騰著滅火。


    “這比昨天的還難燒死啊。”鄧又銘吐槽了句。


    路珝:“繞路。”


    於是眾人就跟著路珝繞開了那堆還在拚命掙紮的須。


    朝著根所在的地方靠近。


    隻是越是靠近,周圍對他們發起攻擊的須也就越多。


    “啊——”葛傾清在根須快要懟到自己跟前時,驚慌之下。


    直接從懸浮車上摔了下去。


    鄧又銘一邊開懸浮車,還得一邊應付那些難纏的須。


    根本沒法顧及坐在身後的葛傾清。


    路珝駕著懸浮車朝著摔到地上的葛傾清快速靠近。


    在那些根須就要鑽進對方身體時,一把將人拉了起來。


    葛傾清被嚇得哭得稀裏嘩啦。


    被路珝拉住後就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腰。


    路珝身子猛一僵硬:“你抓扶手,別抓我。”


    他不喜歡和別人接觸,無論對方是何種性別,因為這容易讓他的真正性別暴露。


    葛傾清卻並不願意撒手,她現在極力想要抱住一個強大的alpha來給予自己安全感。


    可就因為路珝的這一分神,根須直接紮進了他手臂的皮膚裏。


    宋昕斕一轉頭便看到了這一幕,怒火噌噌噌地就往上湧。


    按住駱易川的手強行將懸浮車朝著路珝所在的方向衝去。


    在快要靠近時,猛地從懸浮車上躍起,用力將葛傾清扯開,將人甩給了駱易川。


    路珝隻覺自己的一隻手開始動不了了。


    他微微垂下了腦袋對宋昕斕,平靜的聲音中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哽咽:“我被感染了,你帶著他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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