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夏荷搖醒的:“小楠,起來吃點東西再睡,你現在的身體不能餓著。”


    薑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披著被子坐起來,然後就看見了和她一樣裹著被子隻露著腦袋等著投喂的葉子和花花。


    看到她醒來,葉子還開心的衝她笑:“楠姨,我娘說你的肚子裏有了寶寶,我是不是又有弟弟妹妹帶了是不是?”


    薑楠笑笑說道:“是啊,等我的孩子生下來,就要請你幫我帶孩子了。”


    葉子歡唿一聲:“好耶,我又有新的弟弟或妹妹了。”


    花花也開心的問:“那我是不是就是姐姐了?”


    薑楠:“對, 你是姐姐了。”


    花花興奮的直接從被窩裏蹦了出來:“哇,我是姐姐啦,我再也不是最小的了。”


    春桃拿著三塊熱布巾過來,一下又把不停蹦躂的花花按迴了被窩:“高興什麽啊,你是姐姐了,就要讓著弟弟妹妹了,你的好吃的也要讓給他的。”


    她邊說邊把手中的布巾分給葉子和薑楠,自己給花花擦臉,花花被熱布巾蓋著臉從裏麵傳出悶悶的聲音:“我會把我所有的好吃的都給弟弟妹妹吃的,我以後是姐姐了,是大孩子了,我不饞。”


    夏荷端著托盤進來,一臉不信的說:“我才不信,到時候沒準你會去弟弟妹妹的嘴裏搶食吃。”


    花花扒拉下臉上的布巾嘟著嘴說:“我才不會。”


    剛說完 她就被夏荷手中的托盤吸引了,嘴也不撅了,手腳並用的往過爬:“娘,這是什麽好吃的啊?怎麽這麽香?”


    夏荷看見她那個饞樣覺得好笑,躲開她伸過來的手說道:“沒有你的份,你剛才不是說要把你的好吃的,讓給楠姨的寶寶嗎?那就把你的這份給楠姨吃吧。”


    花花迴頭看向薑楠,又扭迴頭使勁吸了一下香味,小聲的說:“楠姨的寶寶不是還沒有生出來嘛,就先讓我吃吧,等寶寶生出來,我再讓給他吃。”


    夏荷故意板臉說道:“不行,你楠姨現在的肚子裏就有了寶寶,她得吃兩個人的飯才能保證孩子的健康,所以不能給你吃。”


    花花的小嘴一扁,好像快哭了似的,眨了半天才伸出小手比了一個很小的手勢問:“那,那我不多吃,我隻吃這麽一點點嚐嚐味道行不行?”


    葉子已經自己把手臉都擦幹淨了,他非常義氣的說:“花花沒事,我的那份給楠姨吃,你的留著自己吃吧。”


    花花的眼睛一亮,開心的笑了起來:“謝謝哥哥,咱們一起吃。”


    薑楠已經穿好了衣服把被褥都卷了起來,小桌也放好了:“好了,你逗他們幹什麽,我誰的也不吃,我想吃多做一份就好了,幹嘛搶你們的吃。”


    夏荷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花花立馬湊了過去,眼睛眼巴巴的瞅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羊肉羹。


    夏荷笑著點點她的額頭:“瞧你這饞貓樣,指望你把好吃的讓給弟弟妹妹是沒可能了。”


    花花咽著口水,眼睛都沒有離開碗,含糊不清的說:“會讓的,會讓的。”


    夏荷把碗先端到了薑楠的麵前:“天氣冷,喝碗羊肉羹暖暖身子,這個時候吃羊肉最滋補了。”


    薑楠驚訝:“這是什麽時候燉的,在馬車上還能做這個?”


    夏荷指了指外麵:“從上路的時候就在外間一直用泥爐燉著呢,軟爛入味,你嚐嚐。”


    薑楠的馬車大,分內外間,外間小,一般都是給下人休息用的,夏荷在那支了爐子,就算走在路上也不耽誤做飯。


    薑楠:“其他人有嗎?”


    夏荷:“泥爐不大,燉的不是很多,我給言大人送了一碗,還有福王和......和定國公一人一碗,其他人沒有。”


    薑楠用勺子舀湯的手一頓,看向夏荷:“福王和薑順德來了?”


    夏荷看薑楠的神色沒有不對才說道:“是,昨天晚上咱們一出城,他們的隊伍就跟咱們匯合起來了。”


    春桃看著薑楠的神色猶豫一下問道:“要不要我去同定國公說一聲,讓他的隊伍離咱們遠一些?”


    薑楠搖頭:“不必,他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我管陌生人做什麽,隨他去,現在到哪裏了?”


    春桃:“我剛才去問了,到了淇縣。”


    薑楠:“現在什麽時辰了?”


    春桃:“辰時半。”


    薑楠皺眉:“怎麽走的這麽慢?”


    他們昨天出發的時候大概是子時半,到現在過去了五個時辰了,還沒有出了京城範圍的縣。


    廬州離京城不算遠,騎快馬一天就能到,就是馬車慢一點兩三天也到了,可是照現在這個速度五六天到了都不錯了。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他們晚一天到,就會死很多人。


    春桃解釋道:“實在是路上的雪太厚了,馬蹄子陷進去了就拔不出來了,得先清路才能走,後麵的糧車又重,把路壓的泥濘不堪,實在是難走。


    福王帶的親兵和定國公帶的人一直在前麵清路,這麽冷的天,走了一晚上,不說人受了受不了,馬都受不了。”


    薑楠想起身:“我去看看。”


    夏荷壓住她說:“外麵那麽多的男人呢,哪用的著你操心這個事,你先把飯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


    薑楠隻能又坐迴去,拿起勺子盛起一勺羊肉送進嘴裏,羊肉確實軟爛入味,一點羊膻味都沒有,十分鮮香,薑楠嚼著羊肉忽然胃裏就是一陣翻騰,她想往下壓,可是越壓越惡心。


    春桃看她的樣子趕緊給她拿了一個痰盂,她忍不住的全吐了出來,而且不光把嘴裏的羊肉吐了出來,還吐出了昨天晚上吃的。


    昨天晚上她累的沒有胃口,沒吃多少,很快她就沒有東西吐了,隻是不停的幹嘔,直到把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才算消停了一會兒。


    夏荷給她遞了一碗茶水漱口心疼的問:“可是這羊肉做的膻了?”


    薑楠漱了口,慘白著臉靠在車壁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嘲的說道:“不是羊肉的事,還真是嬌貴,之前不知道有孕的時候吃什麽都香,這才知道有孕就開始吐了。”


    夏荷安慰道:“女子有孕不都是這樣嗎?你不能吃羊肉我再做些別的,你想吃什麽?”


    薑楠想了想說:“就做一碗素麵吧。”


    夏荷不同意:“那怎麽行,原本這在路上就休息不好,再吃的不好一些,身體怎麽能受得了?”


    薑楠:“可是現在我一想到肉就犯惡心。”


    夏荷無奈歎氣:“但願就這麽幾天,這要是孕期一直不吃肉怎麽能行呢。”


    說完她去煮麵了,車廂內,春桃怕薑楠和兩個孩子冷,碳爐燒的很旺,薑楠覺得有些憋悶,就對春桃說:“我下去透口氣。”


    春桃給穿上貂皮大氅,把她圍的嚴嚴實實的才允許她出去。


    薑楠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往前看,整個隊伍正在緩慢的前進,前麵有不少人拿著鐵鏟,木板之類的在清理道路上的積雪。


    春桃叫停馬車,小心翼翼的扶著薑楠下了馬車。


    薑楠走到車隊的最前麵,就見福王和薑順德正在指揮人清雪。


    福王是站著的,嘴裏不停的指揮著,薑順德是坐在一個寬大的驕椅內的,他的旁邊還站著薑詹。


    看到薑楠走過來,薑順德的眼睛一亮,隨後又皺著眉關心道:“你怎麽下來了,這冰天雪地的實在是冷,你快迴馬車上去。”


    薑楠沒有看他,而是看向薑詹:“你怎麽也跟來了?”


    薑詹看見薑楠也很高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長姐,我爹說廬州是我們的老家,家鄉遭災了,我們理該迴去幫忙的。”


    薑楠覺得他那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笑:“你這麽個小個子能幫什麽忙?”


    薑詹的小胸脯一挺:“我可以,我這次來娘讓我把府中的銀子和糧食都帶來了,我可以給災民發糧食和銀子的。”


    薑楠點點頭,摸了一下他的腦袋:“那不錯,好好幹。”


    薑詹被誇了,開心的笑了:“好,我會的。”


    薑順德看到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情十分的複雜,不過總體是高興的,薑楠不認他,但是能認自己的兒子也算是好事。


    薑楠和薑詹打完招唿就越過他們走到福王的身邊:“三哥,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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