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幾家分析來分析去的,互相一打聽消息才知道昨天隻要接觸過楊柳他們的那幾家都病了,而外麵又傳那幾個人被秦國公府下毒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們這才發覺他們可能是被秦王府報複了。


    其實他們去接觸楊柳他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給楊柳他們下毒,喬琪鈺隻是告訴他們要讓他們把人灌醉了,至於毒是喬琪鈺早就放在在他們身上的,隻要他們靠近楊柳他們毒粉就會隨著衣服的擺動飄過去,而給他們的解藥是早就放在了他們的飯菜裏了的。


    這幾家頓時大感冤枉,他們去秦王府想要說這件事跟他們沒有關係,毒不是他們下的,但是秦王府的大門緊閉,不管他們怎麽哀求也沒有人給他們開門。


    沒辦法,他們又隻好去了秦國公府,想讓喬琪鈺出麵替他們說說好話,求秦王放過他們,可是喬琪鈺自己還半死不活怎麽會管他們。


    也是他們去找喬琪鈺才知道萬俟昕和薑楠有多不好惹,給他們都下了毒,可是他還是不想服輸,他不信萬俟昕能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把這麽多的朝廷命官毒死,他覺得萬俟昕隻是想逼他交出解藥,所以他安撫那些人,隻要堅持住,不會死的。


    那幾家是被喬琪鈺糊弄走了,可是人被折騰的半死誰也不想幹等著,喬琪鈺不怕死,他們怕死啊,他們的官職都低,就算是死了,沒有證據誰又能把萬俟昕怎麽樣,他們要是非要說萬俟昕給他們下毒,那也得有下毒的理由,這就要承認他們給楊柳他們下毒,可是他們沒有下毒也不敢承認,在宮宴上下毒跟謀反也差不多了,就算是被毒死的是沒有官職的人,那個後果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最後在到處求救無門,家中的人病的越來越重的時候,他們都恨上了秦國公府,他們能成了這樣,都是被喬琪鈺害的,他們以秦國公府馬首是瞻,結果喬琪鈺卻利用他們還不顧忌他們的死活。


    就這麽幾家又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上朝,萬俟昕特意沒有去上朝,而朝堂上大家一致的上折子彈劾秦國公府和那幾家幫著下毒的,不僅有人彈劾他們在宮宴上下毒,還有彈劾他們瀆職,貪汙受賄,徇私枉法,玩忽職守.....


    反正能安的罪名都給他們按上了,而且還都有證據,這些罪證有的是薑楠剛到京城的時候讓青池他們暗中收集的,也有程世恆來了以後利用程家在官員中的影響收集的,入朝為官的誰經得起查啊,就算是官員本身經得起查,他的家人族親也經不起查啊,再說就算是經的起查程世恆也會想辦法給他們安一些罪名。


    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給他們定罪,而是先查他們,隻要把他們看押起來查,在扛不住壓力的情況在就隻能把解藥交出來。


    一時間整個朝堂上都是彈劾的聲音,偏偏這幾家因為都中毒了,還都沒有來上朝,而他們近親的官員誰也不敢替他們說話,這明顯引起公憤了,誰敢惹事上身啊,再說了誰也不想和悄無聲息就下毒的人親近啊,這萬一要是惹到了他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宣武帝暴怒,下旨讓大理寺和刑部還有檢察院一起查這件事,還讓禁軍把這幾家都圍了起來。


    這下他們連大夫都請不了了,拖著病體還要時常接受刑部的、大理寺、檢察院的輪番提審。


    一開始那幾家敬酒的喊冤 ,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奉喬琪鈺的命令去敬酒,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幹,但是誰會信,人是在他們敬完酒才昏迷不醒的,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誰也不信。


    一開始他們還抱著秦國公府會救他們的期望,畢竟喬貴妃獨掌後宮十幾年,秦國公也是眾武將之首,手裏有不少的勢力,他們一開始投靠秦國公的時候就是因為秦國公能和宣武帝分庭抗禮。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喬貴妃已經被薑楠毒啞了,秦國公出氣多進氣少已經快撐不住了,喬琪鈺和他的兒子同樣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根本沒有經曆去管他們的事情。


    又過了一天,病痛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讓那幾家再也撐不住了,不約而同的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喬琪鈺的身上了。


    他們不是沒有指責萬俟昕給他們下毒,但是什麽證據都沒有,秦王府中的跟他們接觸過的都已經昏迷不醒了,其他人沒有接觸過他們怎麽下毒。


    倒是喬琪鈺指證萬俟昕在宴就會上給他敬酒的時候給他和的兒子下毒了。


    但是這個說法遭到了不少大臣的抵製,因為那天萬俟昕不光給他敬酒了,基本所有能排的上號的官員都和萬俟敬酒了,但是別人都沒有事,隻有他和他的兒子有事,這隻能說明他們不知道吃塊了什麽東西,賴到了秦王的身上。


    至於其他幾家,太醫去看過確實是中毒的症狀,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們中毒是因為秦王妃報複下的毒,誰家下毒會下這麽多種毒啊,不僅每家的毒下的毒都不一樣,每個人中的毒都不一樣,秦王妃要是真的報複隻下一種毒不就行了,幹嘛冒著風險下這麽多種毒。


    最後結合幾家的供詞,大理寺來人把喬琪鈺關進了大理寺的監牢裏了。


    喬琪鈺是被抬進去的,他已經什麽都拉不出來了,但是還是腹痛難忍,並且什麽都吃不下去,水喝下去都很快會排出去,就這麽短短的幾天喬琪鈺從一個威猛的將軍就變成了一個幹癟的老頭。


    進了大牢以後,不論他怎麽喊冤都沒有人理他,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害怕,生怕自己死在牢裏,不停的喊:“我要見秦王,讓我見秦王。”


    萬俟昕是和薑楠一起去大牢見的萬俟昕,他們兩個人隻是穿著普通的衣服就像是普通的一對夫妻一樣,但是在像是一攤泥一樣的喬琪鈺麵前,他們還是高貴的像是不可冒犯的神一樣。


    他們就像是看一條被抽去骨頭的癩皮狗一樣看著喬琪鈺。


    喬琪鈺已經沒有力氣瞪人了,但是他還是努力的抬起頭來怒視著萬俟昕和薑楠,用毫無威脅的聲音怒斥著:“你們贏了,我可以用解藥跟你們換解藥,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薑楠輕蔑的看著他,說出的話一點情緒都沒有帶:“你好像誤會了一件事,我並沒有想要和你換解藥啊,我今天來隻是想看你如何如同喪家之犬死在我的麵前。”


    喬琪鈺震驚:“難道你就不顧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的死活了?”


    薑楠冷漠道:“誰說我不顧他們的死活了,在你對我下手的時候難道沒有打聽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嗎?我的外祖雖然是禦醫,但是比起醫,我更擅長的是毒,你以為一個區區醉夢生就真的難住我?”


    喬琪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好似吃驚薑楠為什麽知道他下的是什麽毒,但是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冷笑道:“你以為你知道是什麽毒就那能救他們了嗎?醉夢生光藥方就有十幾種,不同的藥方,解藥的藥方也不同,貿然配製解藥不僅不能救人,反而會讓他們更快的死,否則你們怎麽可能給我們這麽多人下毒,不就是想要解藥嗎?現在我答應給你們解藥了,你們又何必裝清高,除非你們真的不顧楊柳他們的死活,否則你隻能答應我的要求換取解藥。”


    薑楠勾唇:“我是需要解藥,但是這個解藥又不是隻能跟你要。”


    喬琪鈺馬上否定:“錯,這個毒藥的藥方隻有我們秦國公府有,你要是想要解藥隻能按照我們秦國公府的藥方配製。”


    薑楠:“是啊,是隻有秦國公府知道這個藥方,但是秦國公府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我可以跟別人要啊。”


    喬琪鈺不相信:“這不可能,這個藥方隻有我和我父親有,你隻能跟我要,除非.....”


    說著說著,他說不下去了,隨後想到某一種可能,瞳孔難以置信的瞪大了。


    薑楠看他的反應笑了,笑得如同得到了珍寶一樣燦爛:“看來,世子是想起來了你還有一個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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