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滿臉愧疚悔恨的說:“書娘和我成親沒有就去了封地,這幾年也沒有迴來過幾次,今天宮宴結束以後,我想著趁著今天大街上熱鬧帶著她逛一逛。


    她原本怕不安全不打算去的,是我非要帶著去的,結果就在我們逛完準備迴去的時候就遇到了刺客,雖然我的身邊也有暗衛保護,可是對方派的都是死士,成群的死士完全是不要命拚死的刺殺,漸漸的我的暗衛就不敵了。


    書娘是為了替我擋箭才受傷了,都怪我,是我太自負了,才讓她受傷的。”


    說完他狠狠的給了自己的胸口一拳。


    萬俟昕製止他繼續動手問道:“那你不把三嫂送去醫館或者找太醫怎麽送到了這裏。”


    福王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我們遇刺 的地方離的你們府上不遠,我由想著弟妹是女子,所以就來叨擾了。”


    看到萬俟昕不說話,福王鄭重的保證道:“四弟,你放心,不管弟妹能不能把書娘救迴來,我都不會怪弟妹的。”


    萬俟昕淡淡的點頭:“你也不要太著急了,三嫂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說完這些,一時間兄弟兩個就沒有什麽話說了,一個是因為原本就話少,一個是性子已經被關的冷淡了,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著。


    房間裏薑楠準備好已經在拔箭了,因為箭矢上麵有倒鉤,薑楠沒有直接拔,而是用刀把傷口又小心的割大了一些,找到裏麵的倒鉤才慢慢的把箭矢拿出來。


    雖然看著簡單,但是需要極強的注意力,下刀要穩,不能有一絲的偏差,差一點就有可能隔斷血管導致流血更多,還有割到心髒。


    今天薑楠原本就很累,因為缺覺,此時她的頭也漲的疼,隻能強撐著集中注意力。


    青柏在一旁又是給薑楠擦汗又是給福王妃擦血,又是找工具找止血藥的,還要出去打水換水,一時忙的他顧不上害怕和非禮勿視了。


    一個時辰以後青柏打開房間的門對守在門口的兩個人說:“二位王爺請進吧。”


    福王大步流星的跨入直接到了福王妃的身邊,福王妃的衣服已經被薑楠剪壞了,此時上麵隻蓋了一個被子,她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福王小心翼翼的試了一下她的鼻息,感覺到了她的唿吸,才算是長長的 舒了一口氣。


    而萬俟昕第一時間就到了薑楠的麵前,她坐在椅子上,頭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正在閉目養神,她的臉色也難看的緊,沒比福王妃好看多少,萬俟昕心疼的拉起她的手問:“你還好嗎?”


    薑楠眼睛都沒有睜,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福王確認過福王妃還活著才看向薑楠,看到她累的不輕,麵露愧疚的感謝:“多謝弟妹的救命之恩,實在抱歉勞你受累了。”


    薑楠聽到他說話,這才睜開眼睛,抬起頭說:“箭頭雖然取出來了,但是這不代表福王妃就沒有事了,還要看她之後會不會發熱,傷口會不會潰爛發炎,她的身邊不能缺人,需要時刻觀察著。”


    福王點頭:“我明白,接下來我會守在她身邊的。”


    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才是關鍵,軍中的那些受傷的士兵往往不是死在傷口過大上,而是死在後續的發熱,傷口發炎上。


    薑楠:“我讓青柏住在隔壁,一旦有問題福王可以找他。”


    福王:“好,多謝了,你也快去歇著吧。”


    萬俟昕拿過披風給薑楠披上,直接把她抱起來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薑楠也實在是累急了也就沒有推脫。


    等迴了他們的房間,萬俟昕把薑楠放在床上,讓青蓮去打了溫水給薑楠淨了麵,月琴又給薑楠送來一碗參雞湯:“王妃已經快天亮了,您喝一點參湯再睡吧。”


    薑楠正覺得餓,接過碗幾口就喝完了,把碗遞給月琴問道:“青池迴來沒有?”


    月琴:“迴來有一會兒了,看您正在忙,奴婢就讓她去歇著了。”


    薑楠:“等她明天睡醒,告訴她再去把秦國公府刺殺福王的消息傳出去。”


    月琴:“是。”


    薑楠在想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沒有就被萬俟昕按進了被窩:“你不要想了,趕快睡覺,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薑楠看了看萬俟昕擔憂的神色,這才低聲迴了一句:“好。”


    她閉上眼睛,沒有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了,萬俟昕看著她睡熟了,才出去安排事情。


    等薑楠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沒有看見萬俟昕就先去看了春桃他們,發現他們的情況沒有惡化,讓人翹開他們的嘴喂了一些參湯。


    又去看了福王妃,福王妃在早上的時候開始發熱,不過青柏已經熬了退熱的藥給她喝了,此時情況已經穩定了,薑楠又給她換了一次藥,然後對守了一夜沒有休息的福王說:“王爺,現在福王妃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還是不能挪動,您先去休息吧,您一直這麽熬著夜不行啊。”


    福王搖搖頭:“書娘是個膽子小的,她要是醒來看不見我會害怕的,我就在這守著她,等她醒來。”


    薑楠也沒有再勸,而是讓人送來了熱水熱飯,又送來了一個軟榻和幹淨的衣服,讓他洗漱一番,吃飽了在福王妃的旁邊休息,這次福王沒有拒絕,而是默默的接受了。


    都做完以後薑楠才問:“王爺去了哪裏?”


    青蓮:“迴王妃,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沒說去了哪裏。”


    薑楠微微皺眉,今天朝廷休沐,不用上朝,他這麽一大早去了哪裏?


    萬俟昕去哪裏了,他去了他現在印書的地方,那裏都是學子和翰林,萬俟昕一臉疲憊的去,所有人都關心的問他這是怎麽了。


    萬俟昕一開始不說,隻是一臉的愁苦,唉聲歎氣的,後來問的人多了,他就一臉為難的讓他們都別問了,有些人不是他們能惹的,他剛迴來根基淺,他都惹不起,有些事多吃些虧沒有事,別把他們連累了。


    這話一出頓時惹的那些熱血青年和老頑固就不滿了,這些人都是有這一腔熱血的人,最恨的就是亂臣賊子,萬俟昕雖然是剛迴來的,但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王爺,是皇室血脈,而且大家都很喜歡這個王爺。


    萬俟昕有學識,性格平和,從不捧高踩低,就是一個貧苦的百姓都不會看不起,不少文臣說銘朝有這樣的王爺是銘朝百姓的幸事。


    結果這樣好的王爺竟然被人欺的委屈的不敢吭聲,這怎麽行。


    於是就有老翰林義正言辭的說:“王爺,您有什麽事說出來,我們雖然都是一群無用的讀書人,但是還是有一腔熱血的,要是有什麽人敢仗著權勢欺辱您,老夫就是拚上這條命也會替您討迴公道。”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王爺,有什麽事您說出來,雖然我們還沒有入仕,但是我們就是拚著前途不要,也會為您討一個公道。”


    萬俟昕站定動容的給所有人鞠躬道謝:“多謝各位大人和兄長對我的維護,我的心中甚是感動,但是有些事情涉及的太大,我實在是不忍心把各位拖入到這個泥潭之中。”


    有老翰林的腦子好使,也知道現在朝中的一些關於改立太子的言論,於是試探的問:“王爺,是不是事關社稷?”


    萬俟昕搖搖頭:“不是,隻是府中的一些私事,你們別問了,還是不要惹禍上身了。”


    說完他像是怕被人逼問似的匆匆走了。


    等他走後,大家全都擔憂的在一起討論:“秦王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如此諱莫如深。”


    有人提議:“我們要不要去打聽一下。”


    有人馬上否定了:“我們再三詢問王爺,王爺都不肯說,一看就事不小,我們去哪裏打聽啊。”


    “那也不能不管不問吧,別的不說就說這些書,要是沒有王爺我們去哪找這麽多的書看呢,我們即受了王爺的恩惠,就該迴報一二。”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得了王爺的好卻對王爺的事情一副事不關己的的態度,這樣和忘恩負義的小人有何區別。”


    “對了,這些書不是程家捐的嗎?程潛程公子不是王爺的表哥嗎?我們去問問程公子可知道王爺發生了什麽事情。”


    程潛最近經常和萬俟昕一起在這裏校對書籍,所以這裏的人大多都認識他,這個人一提意,很快大家選出了幾個代表去找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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