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又看向萬俟燁:“太子您呢?能把一切放下安心養病嗎?”


    萬俟燁點頭:“好,弟妹說怎麽辦,我一定配合。”


    薑楠露出一個笑容:“好,做大夫的最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從今天開始楊柳負責大哥,我負責母親,我希望你們能好好配合。”


    程晚清立馬站起來:“好,一會兒我跟你走,讓你大哥也去,我們都住在你們那裏,有你看著我們,我們肯定聽話。”


    “不行。”


    薑楠還沒有說話,宣武帝先不幹了。


    “你們都走了,我怎麽辦?”


    程晚清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看著辦。”


    宣武帝急了;“你們一個皇後,一個太子不在宮裏住著,你們要去哪,這不合規矩?”


    程晚清:“你廢後吧,這個皇後我不當了,我要出宮跟我兒子住。”


    “胡鬧!”


    宣武帝氣的吹胡子瞪眼。


    程晚清一點也不怕他:“誰胡鬧了,這個皇後我本來就不想當,要不是為了燁兒坐穩這個太子之位,我早出宮了,現在我兒子都快要累死了,這個太子之位誰愛要誰要,喬貴妃不是攛掇的歡嗎,你讓她兒子當吧。”


    “你,你,你簡直無理取鬧,這皇後和太子之位涉及國之根本,怎可隨意更改,別說你們無錯不能廢,就是有大錯要廢,也輪不到老二那個莽夫。


    老二性子魯莽,做事衝動,不考慮後果,喬貴妃強勢,喬占心思重,野心太大,太子之位給了老二,這江山就姓了喬了。”


    “愛姓誰姓誰,你這十幾年給我兒子按個太子之位,就是利用他,壓榨他,他天天在你這當牛馬,他都快累死了,你的其他兒子卻在封地逍遙享受。


    萬俟承乾你就可著我一個的兒女謔謔啊,你這皇位我不稀罕,我就希望我的兒女平平安安的壽終正寢。”


    宣武帝被程晚清氣的在屋裏轉圈:“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怎麽壓榨兒子了,他病了我這個當爹的也難受啊,可是這國事涉及天下百姓,我是為了這皇位才起義的嗎?


    我當初是為了百姓不再受外族欺壓,現在也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仲謙有能力,有心胸,他最適合做這個位置,晚清,你得為這天下百姓想想?”


    眼看著他們兩個越吵越兇,萬俟燁想阻攔,可是他剛張嘴就被程晚清怒斥:“你閉嘴,你都快要累死了,我不管什麽百姓不百姓的,我就要你平安,昕兒剛迴來,你要是再出什麽事,你這是要我的命。”


    萬俟燁苦笑:“母後,我沒用那麽嚴重,我答應您一定把心放寬,好好養病。”


    程晚清:“我不信你,我隻信薑楠的。”


    宣武帝和萬俟燁同時看向薑楠,想讓她勸一勸程晚清。


    薑楠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就是怕萬俟燁和程晚清出事萬俟昕難過,才多嘴說了他們的身體狀況,可是她沒想到這怎麽說著說著就涉及到了廢後和廢太子了。


    “你們在吵什麽?”


    門口傳來了萬俟昕的問話。


    之前他出去以後就坐在乾清宮門外的台階上仰著頭望著高空中漂浮的雲出神,同樣被趕出來的譚延風蹲在他的身邊念叨:“四皇子,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們兄弟之間的事不要把下官牽扯進去啊,下官什麽都不知道......。”


    他一直嘮叨,萬俟昕一直沒有搭理他,直到裏麵傳出吵架的聲音,什麽廢後,喬貴妃,姓喬的。


    聽到吵聲的譚延風瞬間變了臉色,飛快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就要跑:“哎呦,聽不得,聽不得,這要是聽了還有命活。”


    結果他剛下了兩個台階就被萬俟昕抓住了後脖領。


    譚延風迴頭一臉的苦相:“四皇子,下官求您了,您和太子之間的事把下官牽扯進去就算了,別的事就別拉上下官了,下官想多活幾年。”


    萬俟昕把手指放在唇中間:“噓。”


    然後譚延風就閉嘴了。


    萬俟昕拖著譚延風迴到門口,一開始他還饒有興趣的看著程晚清和宣武帝吵架,直到宣武帝和萬俟燁都看向薑楠,他才出聲。


    他一隻手拉著譚延風往裏走,譚延風保持著捂耳朵低著頭裝鵪鶉的樣子。


    程晚清看到他神情終於緩和了下來,她語氣溫和的說:“沒什麽事,母親隻是想和你出宮住在外麵,讓薑楠幫著治病,你父皇不允許,這件事你別管了,母親會解決。”


    萬俟昕看向宣武帝:“母親和出我宮住不可以嗎?”


    宣武帝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皇位既然咱們萬俟家坐了,有的規矩就必須守,這哪有一國皇後不住皇宮,出去住的。”


    程晚清:“沒有從我這可以有,你是開國之皇,難道不可以製定規矩?再說了,你不是放賢妃出宮和老三住了?憑什麽她能出宮,我就不能?”


    宣武帝心累:“這能一樣嗎?她隻是一般嬪妃,可有可無,你是一國之母,是我的發妻,怎可跟她比。我雖然是開國的皇帝,但是做事也不能隨心所欲,我也處處受限啊。


    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你們都出去住了,隻留我一個人在像什麽話。”


    程晚清:“誰說就留你一個人了,你還有一後宮的女人,還有其他的兒女,我一會兒就下旨解了後宮那些女人的禁足,你想去哪個嬪妃就去哪個嬪妃那兒。”


    宣武帝真是覺得自己跟程晚清講不通了,跟女人吵架講大道理完全講不通,她隻認情,不認理。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萬俟昕,萬俟昕安撫似的輕拍程晚清的後背:“母親,治病不一定要出宮,在您宮裏也一樣,以後我每天都帶著小楠進宮來陪您好不好。”


    程晚清心中委屈:“可是這樣不是就累了你和薑楠,母親想多和你們在一起相處。”


    萬俟昕:“我們不累,不過是走幾步路的事。母親,我們以後可以相處的時間還有很長,不必急於這一時。”


    程晚清望著萬俟昕的眼睛,確實像薑楠說的一樣,純淨無波,可見他真的是心思純淨,沒有一絲的怨恨,是真正平和的人。


    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薑楠說的對,她控製不住自己眼中的心疼和哀傷,的確是會給兒子造成負擔,那她就不要過多的在兒子的生活出現,既然他和薑楠他們在一起過輕鬆快樂,那就讓他們好好在一起生活吧,隻要他開心,自己和兒子見麵少就少吧。


    想通了她終於鬆口了:“好,我答應你留在宮裏,你也答應我,要經常進宮看我。”


    萬俟昕:“好。”


    看她鬆口了宣武帝和萬俟燁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宣武帝:“好了,你們就安心養病吧,江東府的事情朕再派其他人去吧。”


    萬俟昕一指捂著耳朵在悄悄後退的譚延風說:“讓他去。”


    宣武帝點頭:“確實,他是最適合的。”


    譚延風看到大家都在注視著自己,立馬把手放下來表態:“皇上,臣什麽都沒有聽見。”


    宣武帝去桌案上拿起那兩本賬本遞給譚延風說:“這是元邦從江東府帶迴來的,喬琪正貪贓枉法,還有他的手下所犯的罪證,你馬上啟程去江東府把這件事查清楚,把喬琪正緝拿歸案。”


    譚延風接過賬本看了幾眼,眼神哀怨的看著宣武帝:“皇上,臣剛迴來,林家一案還沒有完事呢。”


    宣武帝臉一沉 :“怎麽?剛迴來就不能再出去?江東府原本就是在你的監察範圍內,你管轄的匯州和江東府接連出事,你這個八府巡按是怎麽當的,這件事你要是不查清楚,你這個官也別當了,滾迴家種地去吧。”


    譚延風慌忙跪地磕頭:“皇上恕罪,臣一定把江東府的一應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他心裏這個苦啊,今年他流年不利,犯事的都是他管轄的區域,還都跟四皇子有關,他現在都有些後悔給四皇子往京城傳信了,以後他一定要離四皇子遠點。


    宣武帝:“喬琪正手裏有兵,為了防止他狗急跳牆,還是派人帶兵跟你一起去,不過這朝中現在可以帶兵去的.....”


    他想了想看向了薑楠,其實在他心中薑順德去江東府最合適,一是他忠心,值得信任,另外一個就是他剛從戰場下下來,手下的兵更有血性,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可是薑楠就是為了她爹來的,她剛來就把她爹派出去,這不太好,顯得刻意避開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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