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延風是唯一知道他們身份的大臣,也是薑楠唯一認識的,因為碼頭有人看守,他們不能下去。


    薑楠就寫了一封信,交給青池,又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鳧水從其他的地方上岸,想辦法混進城,然後找到譚延風,把信交給他。


    薑楠教青池怎麽進城,怎麽找譚延風,最後跟青池說:“不管有沒有找到譚大人,你晚上都要出城迴到船上來,還有以自己的安全為主,如果實在找不到譚延風就去城門口看看還有誰找從匯州來的人,看到以後打聽一下他們的身份,不要驚動他們,迴來跟我們說。”


    青池點點頭:“好,夫人,您放心吧,我一定辦好這件事。”


    青鬆用繩子吊著青池從船的另一邊放到了水中,青池潛在水中悄無聲息的從一處無人的地方上了岸。


    青鬆一直看著她上了岸才迴來稟報:“公子,夫人,青池上岸了。”


    薑楠點點頭:“迴去休息吧,沒準之後還得用你們辦事呢。”


    青鬆走後,萬俟昕問薑楠:“青池能找到譚大嗎?”


    薑楠搖頭:“我不知道,京城這麽大,青池也沒有來過,譚大人身份又高,一般人靠近不了,隻能試試,聽天由命了,大不了,我們再坐船往迴走,到下一個碼頭下船走陸路進京。”


    萬俟昕歪著頭趴在桌子上把玩薑楠做的那個醜醜的珞子,語氣有些埋怨:“大哥也真夠沒用的,敵人都找到我們了,他也沒個動靜。”


    薑楠:“不怪他,是我的錯,是我想去江東的,結果給咱們招來這麽大的麻煩,還晚到了這麽久,還不知道皇上,皇後還有你大哥怎麽著急呢。”


    萬俟昕抬手拉過她的手十指緊扣,如今他的手已經完全恢複了,活動自如,隻是還不能太吃力,指腹輕輕拂過薑楠的手背,他安撫道:“這怎麽能怪你呢,你隻是想孝敬我母親,誰能想到有人包藏禍心呢。”


    一經萬俟昕提醒薑楠忽然想起她還沒有給程晚清做美膚膏呢。


    “呀。”


    她驚唿一聲,拍了一聲自己的腦袋就急急的站了起來:“都怪你,非讓我給你編珞子,我還沒有給皇後娘娘做美膚膏呢。”


    說完她就要甩開萬俟昕的手去找藥材。


    萬俟昕拉著她的手不鬆開,薑楠急了罵道:“快鬆開,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萬俟昕的手往迴一收手腕一用力就把薑楠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雙手環住了薑楠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蹭著,語氣輕柔的說:“別著急,楊柳已經替你做好了。”


    薑楠驚訝的看著萬俟昕:“他什麽時候做的?”


    萬俟昕笑著抬起頭,挑起桌上的珞子在薑楠的麵前晃:“就是你在跟這個較勁的時候,楊柳說你肯定是沒有時間做美膚膏了,所以就替你做了。”


    薑楠看著在眼前晃的編的歪七扭八的珞子臉上一陣發燙,伸手去搶:“這還不怪你,非讓我編這個, 你看看醜死了,你還我。”


    萬俟昕手指一勾就把珞子收迴塞進了懷裏,他滿臉滿足的笑意:“不醜,我娘子學了這麽久才編好的怎麽會醜。


    我以後要一直帶在身上,等以後咱們有了孩子,我就把這個當作傳家寶給孩子。''


    薑楠臉一下紅透了,伸手去推萬俟昕,要掙紮著站起來:“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萬俟昕忽然把她摟的更緊了,緊緊的嵌在了自己的懷裏,他把頭埋在了薑楠的脖間,聲音低啞,滿含壓抑的情欲:“小楠別動,再動我就忍不住了。”


    感覺到什麽的薑楠身子一下子僵了,不敢再動。


    萬俟昕聲音低低的委屈呢喃:“小楠,原來忍著這麽難受啊?”


    薑楠從未聽過萬俟昕這麽隱忍滿含情欲的聲音,之前雖然他也多次情難自禁,但是總覺得他像是剛剛懂情事的孩子,無措更多,並不懂的怎麽引誘薑楠。


    可是今天萬俟昕卻像是一夜長大的成年男人,聲音蠱惑,好似再也控製不住身體裏潛藏的猛獸,恨不得一口薑楠吞噬入腹。


    不過萬俟昕沒有再做什麽,隻是靜靜的抱著薑楠,平息身體的躁動,薑楠慢慢的也放鬆了身體,靜靜的靠在萬俟昕的懷裏,兩個人難得的享受著這片刻的靜謐旎漪。


    ——


    青池爬上岸,一陣風吹來,冷的打了一個哆嗦,她找到一個僻靜的林子把自己身上背著用油布包裹的包袱拿下來,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然後又轉迴到碼頭上雇傭了一輛馬車向離的最近的西城門趕去。


    等她到了西城門遠遠的看見城門口也有盤查身份的守衛。


    她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薑楠要找的可靠的人,所以沒有靠近,她一直等在遠處,直到看到一對老夫妻拉著板車要進城。


    她才靠近操著薑楠教她的並不流利的廬州方言對那對老夫妻說:“伯伯,大娘,我來京城投奔親戚,走半路路引丟了,你們能不能帶我進城啊?”


    老夫妻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警惕的看著她:“你從哪來?”


    青池的眼睛蒙上了淡淡霧氣要哭不哭的說:“廬州,我是來京城投奔中山侯的,我家是中山侯的遠親,我的父母都病死了,族長可憐我一個人讓我來京城投奔中山侯,說他會收留我的。”


    京城王侯貴族非常的多,說別人老百姓可能不了解,但是說中山侯薑順德,大多老百姓知道,因為前一陣他剛大敗漠北蠻族,給明朝北方換來幾十年的安穩。


    他班師迴朝的時候大家都去看了,所以對他的事百姓還是非常了解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廬州人,對廬州百姓族親多有照顧,以前也經常有投奔他的,都被妥善安排了。


    聽著青池說話帶著廬州口音,又看她隻是一個瘦小的小丫頭,老夫妻也就信了。


    青池又掏出了一兩碎銀遞過去:“這個給您二位,求您帶我進城。”


    看到銀子,老夫妻眼睛一亮,心中最後的那點遲疑也消散了,那個老頭接過銀子說:“我一會兒跟守衛說你是我的孫女,你不要多話。”


    青池欣喜的點頭:“多謝爺爺。”


    那個老婦坐在板車上,拉著青池也讓她上板車。


    青池拒絕了,笑著說:“奶奶您坐著,我幫爺爺推車。”


    老夫妻滿意的看著她,眼神多了一些真心的疼愛。


    青池在後麵推著板車跟著老夫妻順利的進了城,進了城以後老夫妻問她:“你知道去哪找中山侯嗎?”


    青池點頭:“族長跟我說了,多謝爺爺奶奶了。”


    老夫妻聞言沒有再管,拉著板車走了。


    京城非常的繁華,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不過青池沒有時間欣賞這份繁華,她邊走邊打聽,得知一般高官都住在城東,她就雇了一輛馬車直接對車夫說:“城東譚府。”


    車夫奇怪的看著這個黑瘦的小姑娘,這樣子一看就不是貴人,怎麽張口就要去譚府。


    作為京城以拉馬車為生的人,車夫當然對京城的大街小巷非常的熟悉,尤其是官員的府邸。


    譚府他當然知道,住在城東姓譚的高官隻有一個,昨天他還看見這位譚大人押著一群犯人進京呢,但是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心中存疑,他就問出了口:“你去譚府做什麽?”


    青池按照薑楠教的,沉著臉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說:“這也是你能打聽的?快著點吧,要是耽誤主子的事,你能擔得起?”


    車夫雖然被懟了,但是並不敢露出不高興的神情,看樣子這個小丫頭是哪個官員家的丫鬟,在京城多富貴,說話辦事都得小心,否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


    車夫揚起馬鞭駕車往東城而去,似乎真怕耽誤了事,他把馬車趕的很快,到了譚府附近的那條街車夫就停下了,並沒有靠近府門:“姑娘到了。”


    青池跳下馬車,並沒有露出異樣,可是等馬車走了,她就有些暈,這裏到處都是高牆大院,基本每個宅子都長得一樣,她看不出來哪家是譚府。


    她隻能掏出薑楠寫的一個譚字,每個府門的牌匾都對比一下。


    她之前不識字,在船上萬俟昕教了一些,可是她一共也沒有學了幾個字,譚字她不認識,隻能看哪個長得相似。


    一家一家比對下來,終於看到一個相似的,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擦掉額上的汗,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才走上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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