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爾的帶領下,一行人驅車趕到一處廢棄的隧道口。


    “走吧,下車走進去。”


    手搭著依舊昏睡的科爾森,希爾朝隧道口示意了一下,率先朝裏邊走去。


    “這難不成是什麽秘密基地?”


    山姆也是被洛安攙扶著,一腳深一腳淺的。


    “你們這也是藏的夠深的,話說我能自己走……”


    眼看著洛安依舊沒打算鬆手,另一邊更是多了一位。


    “小心左邊……”


    這樣說著,隊長雙手抓上了山姆的左臂,後者被兩人跟乳豬似地架著,一路朝隧道深處走去。


    兩側的光線逐漸變暗,一行人背後僅剩的那點,從隧道入口照射進來的陽光也逐漸變得黯淡。


    最終,隻剩下隧道兩側明暗不定的指示燈,一路往不知道什麽方向延伸。


    “就在前麵,我先帶科爾森和山姆去治療,剩下的交給裏邊的工作人員。”


    簡單再交代幾句之後,希爾便帶著山姆和科爾森沿著隧道走下去,將另外四人留在一扇鐵門前。


    沒等多久,鐵門伴著一聲電子音從內側開啟,特工在確認一番幾人的身份之後,才完全拉開大門。


    “斷了七八條肋骨、碎了半個肝、多處軟組織挫傷、現在還頭疼得要命……”


    一行四人跟著特工走過幾個拐角,尼克正躺在床上,身上是大大小小的繃帶和管子,有幾處繃帶似乎還滲出了點血跡。


    “除了這些,其他都好,現在你們有什麽要問的,趁著麻藥的勁頭剛過趕緊問。”


    一牆之隔的四人聽著鹵蛋頭這有氣無力般的話語,其中三人都是麵帶驚訝。


    於是尼克眯著他那右眼睛,視線越過隊長肩頭,停留在洛安臉上,那小表情更是看得洛安心裏發毛。


    “不過看這情況,貌似有人掌握著比我預料中要多很多的情報。”


    “洛安,你……?”


    尼克這樣熱切的注視,自是瞞不過兩個特工和一個超級士兵,於是停在洛安身上的目光變成了四道。


    “與其在這裏跟我們賣關子或者轉移視線,還不如直接說正事?”


    洛安隻是聳了聳肩,明顯是不想跟尼克就這個話題細說。


    “說不定我們聊天的同時,神盾局那邊就把天空母艦放出來了。”


    “我跟亞曆山大·皮爾斯共事這麽多年,雖然之前我第一次有了看不透他的感覺……”


    說著,尼克身旁的電子儀器發出一陣警報聲,但他卻深吸一口氣,抬手阻止了打算給他上鎮定劑的醫護人員。


    “但他的性格我倒是能打包票,除非出現他自知無法掌握的情況,否則他會嚴格按照計劃來。”


    “我們也正打算防止‘預料之外的情況’發生。”


    這時隊長接過了話題,雙手撐在玻璃框上,好像整個人都要往尼克那邊鑽。


    “現在你應該也清楚‘洞察計劃’是九頭蛇手裏的利刃,我們要做些什麽。


    “這次的確已經到‘不成功,便成仁(now or never)’的地步了。”


    “淦,羅傑斯你這人還真會煽動大家的情緒。”


    盡管嘴巴還懟著吃流食的管子,尼克罵人的功夫卻絲毫沒見含糊。


    “弗瑞……”


    至於被他當麵甩髒話的隊長,也隻能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伸手指了指鹵蛋頭之後說道: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以你的手段,一定在母艦上做了安排。”


    “這個你更得問問旁邊那位了,對吧?”


    但尼克依舊把話題引到了洛安身上,這次他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些。


    “洛安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他不願意使用那份力量。”


    聽了鹵蛋頭的話,隊長隻是搖了搖頭。


    “我認為他這樣做是對的,所以我們得想想別的辦法。”


    “喔噢,我說的當然不是讓他變成奈克瑟斯,把母艦跟玩具一樣拆了。”


    隊長的迴答讓尼克一陣輕笑。


    “但他跟斯塔克搞的那點小創作,手腳有些不夠幹淨。”


    “瞎說,那明明是我們讓你發現的。”


    這迴洛安算是替托尼嘴硬了一迴,畢竟尼克躺在床上運籌帷幄的樣子讓他著實有些不爽。


    “那就當成是這樣吧,但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我做了個替換程序……”


    臨近黃昏,洛安站在秘密駐地外的一處小山坡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血染般的天空。


    “我跟弗瑞確認過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隊長就已經靠在山路的圍欄邊上。


    “有關你的事情都是紙質資料,很安全。”


    “弗瑞把我們之間的交易告訴你了?”


    洛安掏出進化信賴者,中心的寶石不斷閃爍著,好像有一顆心髒在裏邊跳動。


    “是我問的,畢竟你似乎一直在顧慮什麽。”


    隊長朝洛安歉意一笑。


    “一切有關奈克瑟斯的視頻、錄音以及采集報告都已經被轉移或銷毀。


    “就算有漏網之魚,我也會跟斯塔克一起幫你一個個揪出來。”


    “謝謝……”


    這一聲低語伴著掠過小徑的微風消散在空中,眼看著最後一抹紅霞也快要消失。


    “不用這麽客氣,應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


    隊長跟變戲法一樣從身後取出兩罐啤酒,隻是輕輕一碰便將瓶蓋敲開,其中一瓶遞到洛安手邊。


    “明天你是打算穿戰甲,還是做點別的準備?”


    往嘴裏灌了一口酒之後,隊長語氣佯作輕鬆地問道:


    “我會跟山姆去機庫那邊,三曲翼大樓由羅曼諾夫解決。”


    “事實上……我有點小想法……”


    洛安也仰脖子灌了一大口,一個有些危險但很搞怪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


    “不能保證成功,但試試總沒壞處。”


    “那我們先去市區兜一圈,迴來再找山姆他們商量。”


    說話間,隊長拉著洛安就要往山下走,但後者顯然不太明白隊長要做些什麽。


    “去市區?”


    “沒錯,先去找點東西填填肚子,然後……”


    隊長一麵拉著洛安加快步伐,臉上也少見地出現了一絲玩鬧意味。


    “這次我們既然是去作戰,那麽再怎麽說也得弄一身‘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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