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我需要你們的解釋。”


    尼克·弗瑞依舊穿著那身一年四季不換的裝束,氣勢洶洶地走進大廳,見到洛安也在邊上,隨後點了點頭。


    “我需要你們兩個人的解釋,正好不用我跑兩趟了。”


    “解釋?我不知道這邊需要解釋些什麽。”


    正擺弄著一支改錐的托尼抬起頭,撥弄開臉上的護目鏡。


    “我們的操作一切正常,隻不過遇到了一些技術問題。”


    “你們說的這個‘技術問題’已經拖了三天,是打算多造幾個方舟反應爐嗎?”


    尼克顯然沒有接受托尼這番說法,雙手叉著腰,大有麵前這倆人不給他解釋,今天就要在這裏住下的意思。


    “你要知道,以神盾局委員會的脾氣,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們沒派人上門是因為‘複仇者計劃’原本就是我提出的,但這不代表他們保持沉默。”


    “道理我們都懂,但這邊的確遇到了一些問題。”


    說話間,洛安走到大廳角落的大冰箱前,探進去半個身子翻找了一陣,拎出來兩瓶啤酒。


    “要不弗瑞你來一瓶冰鎮啤酒,聽我們慢慢跟你解釋?”


    “你們兩個少來這一套。”


    當啤酒快要送到手邊的時候,尼克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上迴怎麽對付科爾森的。


    “一個個才喝了幾滴,眨個眼就醉得不省人事。”


    “你看吧,我說了同一招不能用兩次。”


    洛安麵朝托尼兩手一攤,但臉上的笑容卻依舊燦爛。


    “我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這不是給神盾局的這位局長稍微留點麵子嗎?”


    托尼將手上工作放下,起身走到兩人旁邊。


    “那我們要不先說說之前的問題?


    “關於神盾局的光學隱形無人機出現在我們身邊的那檔子事?”


    聽見托尼這樣說,尼克那原本就黑得不行的臉龐更是抹了碳粉似的。


    “一碼歸一碼,那架無人機是我批準派去的。”


    被兩人一唱一和般地這樣一頓數落,尼克的語氣終於是緩和了些許。


    “但錄像為什麽會被泄露出去,我還在調查。”


    “那就等你調查好了,我們再篩選名單。”


    洛安握著啤酒瓶的手臂忽然用力,隻聽見“砰”的一聲,金屬瓶蓋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尼克腳邊。


    “但這件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包括科爾森他們。”


    “你在懷疑我選擇的團隊成員裏,有誰抱著其他目的?”


    尼克自然是聽出洛安話裏有話,但自己過目的名單可靠程度被質疑,還是讓這位鹵蛋頭局長皺了皺眉。


    “不是不相信你的業務能力,但你這……”


    聽出來尼克語氣裏的不悅,洛安心中暗道:


    “能把交叉骨和西特維爾這幾個人搞進來,我都不敢往細了想這後邊跟了多少。”


    但洛安想歸想,落到實處之後還得好好考慮怎麽把這種拖延說得合理一些。


    “畢竟是讓一群特工生活在我們眼皮底下,稍微謹慎點也情有可原吧?”


    “神盾局的特工可不是那種沒事就想要發掘你們隱私的人。”


    對於洛安說出來的這個理由,尼克很快就有了應對。


    “況且我們指派過來的,也不全是特工,還有技術崗位的人員。”


    一邊說著,尼克指了指已經被黑進去的桌麵觸控板,在調出此前洛安兩人研究過的名單之後,指尖劃過其中幾行。


    “這行什麽情況,你怎麽把業務能力最強的那個劃掉了?”


    注意到尼克指著的那個人名,正是自己一開始就排除掉的小光頭西特維爾,洛安的麵部肌肉就止不住地想要抽抽。


    這鹵蛋局長現在能信任的特工,怕不是隻有科爾森他們幾個直係。


    “弗瑞局長,我們先多嘴問一句。”


    多少帶著點要岔開話題的心思,洛安開口道:


    “隊長他最近有外出過嗎?我們得確定每個人的行程。”


    “在召開發布會之前,麻煩你們先確定好人員名單。”


    雖然尼克非常想就名單的問題再聊下去,但洛安問的這個他也不能不答。


    “羅傑斯隊長這兩天都不能過來,有一項秘密任務。”


    “噢,你們神盾局的衛星船被劫持了,真是稀奇。”


    就在尼克剛準備用機密之類的理由糊弄過去時,一旁許久沒有插嘴的托尼卻說開了。


    “你們沒給上邊配備一些武裝力量,至少安排他十幾二十個特工吧?”


    “因為那標注的是民用船隻,還有斯塔克……”


    這一下,尼克的矛頭完美從洛安挪到了托尼這邊。


    “你怎麽又黑進神盾局的係統了?”


    “現在已經21世紀了,誰還在用‘黑’這個概念?”


    將手中平板遞給洛安之後,托尼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現在追求的應該是信息透明,我們有必要知道未來隊友在做些什麽。”


    “說迴名單的問題,委員會的意見很大,你們不能一直拖著。”


    “那如果我們有更合適的理由,弗瑞你能幫我們拖?”


    已經看完平板上邊顯示資料的洛安抬起頭,他對上邊說的這項“機密任務”正好有些印象。


    “那得看看你們能拿出什麽理由,說來聽聽?”


    似乎是察覺到了洛安的語氣變化,尼克跟著他走到桌子邊緣。


    見尼克在自己身邊站定,洛安抬手將沒剩多少的啤酒倒在桌麵,指尖蘸著酒液書寫下一行字:


    “hydra(九頭蛇)”


    “你確定嗎?”


    這名字並不難辨認,雖說洛安寫完就揮手把字跡擦得一幹二淨,卻不妨礙尼克往那名單上聯想點什麽。


    “不確定,但排除掉一切不可能……”


    “剩下的即使再荒謬,也隻能是真相。”


    接下洛安後半句之後 尼克也不多說什麽,轉身便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直到電梯門關上,托尼才湊了過來。


    “洛,你剛剛跟他說了些什麽?”


    “之後跟你解釋吧,話說神盾局那邊的訂單怎麽樣了?”


    聽洛安這樣問,托尼手指在觸控板上眼花繚亂地一頓操作,幾張設計圖紙取代了剛才的名單和房間樣板圖。


    “按你說的,我們在驅動程序裏留了後門,但癱瘓程序的啟動需要時間。”


    解釋的同時,托尼指尖在圖紙的幾個節點都輕點了一下。


    “那也比沒有強,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著,客人快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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