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托尼分開之後,另有打算的洛安卻並未去紐約聖所找古一諮詢,隻是返迴了自己的別墅。


    “海王星,調出最近有滿大人承認負責的爆炸事件信息。”


    洛安將把鍵盤當成按摩墊不住翻滾的咕咕抱走之後,開始了屬於他的調查。


    “把這些發給托尼,然後我們該看看斯凱發過來的資料了。”


    “主人,你不打算協助斯塔克先生嗎?”


    海王星並不知道此前洛安在嚐試劇透時感受到什麽,便出言問道:


    “根據斯塔克先生的行為習慣,他不會對這種事件放任不管的。”


    “他的確會管一管,但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馬上參與進去。”


    洛安指尖不斷在鍵盤上敲打著,在各大搜索引擎上查找紐約之戰的照片和視頻。


    盡管主流媒體被神盾局拿捏得死死的,但不少私人賬號還是在不斷發布各種帶模糊抖動“特效”的視頻。


    “自由國家,還真是方便我幹活了。”


    盡管有些影像資料糊得比洛安上輩子看的片還要難以分辨,但這對於師從賈維斯的海王星來說,已經不算什麽難題。


    “海王星,對比之前在托尼那邊標記過的建築,篩選並儲存有關資料。”


    “了解,對比進程需要數小時,請問需要對影像進行清晰度的優化嗎?”


    “這個能做到嗎?”


    聽海王星這樣說,原本埋頭於紙質文件的洛安麵露驚訝地看向電腦屏幕。


    隻見屏幕一角,好似桌寵的海王星冒了出來,生氣般地跺了幾下腳。


    “請主人不要小看海王星,我也是會不斷學習的,雖然這次是從賈維斯那邊直接複製了程序代碼。”


    “不愧是人工智能,輕易就做到了讓我望而卻步的工作。”


    看著屏幕上變得清晰的照片,洛安這才放心地低下頭,接著對付起麵前這份履曆。


    “就算布朗斯基想避開官方,隻要他在這裏生活,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順著這樣的思路,洛安帶著要把紐約這段時間的各種資料翻個底朝天的決心,努力想要找到這位死而複生的神奇士兵。


    但就這樣忙活了一整晚,當洛安盯著一雙黑眼圈看向透過窗戶的一抹曙光時,嘴裏蹦出來一句國罵:


    “靠,這人連飯都不用吃嗎?”


    整整一晚上,洛安甚至讓海王星搖來了賈維斯,調取了無數地點的人員活動資料,卻是一無所獲。


    自從堵截自己失敗之後,那幾個男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論怎樣尋找,都抓不住線索。


    洛安此刻好像在仰望著一枚斷線的風箏,他知道對方就在那裏,也清楚其目的所在。


    可現在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風箏隨風飄走,僅剩的這點信息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洛安先生,您正在尋找的這幾個人,或許一開始就已經不存在了。”


    賈維斯的界麵出現在屏幕的彈出窗口中。


    “或許是通過化妝,展示出了近似的麵孔,結合視覺差異和語氣讓您產生了錯覺。”


    “我或許會被幻術影響,但直覺還沒出過問題。”


    自己心中這份與“蜘蛛感應”類似的能力,或許是現在洛安依舊確信心中那種結果的依據。


    迴想起被那幾名壯漢堵在門口的經曆,洛安心中的疑雲愈發濃重。


    “先保存這些資料,也辛苦賈維斯幫忙了。”


    “不用謝,洛安先生。”


    賈維斯似乎是有意為之,在洛安關掉屏幕之前,用電腦壁紙給洛安做了個大笑臉。


    “而且我本來就是一道程序,不會感受到疲勞。”


    “主人,你現在的心率和血氧含量都出現了不穩定。”


    賈維斯的聲音停下之後,海王星緊接著提醒道:


    “主人現在需要休息一天,補足睡眠。”


    “今晚早點睡就好了,要是我現在睡下,不知道又得耽擱到幾點才能出門。”


    伸手將放在一旁的進化信賴者收好,在手掌握住後者的同時,洛安的氣色似乎伴著寶石中閃爍的熒光而變好了些。


    “更何況我今天約了人,遲到甚至爽約就不太好了。”


    十多分鍾後,洛安把車子停在紐約市區的一家社區中心門前。


    “喔,你來挺早啊。”


    不得不說這玩意還真有些種族天賦,山姆在出聲打招唿的同時,都帶了點rap的味道。


    “畢竟是答應了你和隊長的事情,人都到齊了?”


    “嗯,都是一些因傷退役的,年齡不一。”


    說話的同時,山姆的視線不斷往社區中心的門口瞄。


    “有一些人的傷勢,甚至已經對生活造成了影響,至於心理問題或多或少都有。


    “最嚴重的那一個士兵說是踩到了地雷,整條腿都……”


    話沒說完,山姆注意到門內有人正朝這邊張望,便輕歎一口氣,拉著洛安往屋裏走。


    就在進屋的同時,洛安正好與一位走出來的“社工”撞了個滿懷,後者拿著的金屬提箱落在地上,內容物散落一地。


    “非常抱歉……”


    那人看著著似乎急離開,草草收拾一下之後,壓低了帽簷快步走向街道轉角。


    “奇怪,我剛才好像沒見過這個社工啊?”


    聽見一旁山姆的低聲話語後,洛安看向剛才手提箱落下的位置。


    地麵上安靜地躺著一支空掉的注射器,雖說容器內部空空如也,但這玩意的樣式洛安在幾天前才見過。


    “裏邊有情況,山姆!”


    大喊一聲之後,洛安拔腿就朝幾步之遙的大門衝去,但此刻門內閃耀的紅色光芒,以及逐漸增大的驚唿聲,正向他宣告“為時已晚”。


    熱浪與大門和建築外牆的碎片一並朝街道噴吐,洛安的身軀以比衝向屋內快上數倍的速度,朝街道對麵飛去。


    尖銳的嗡鳴聲幾乎要讓洛安的腦袋炸開來,相比之下後腦勺撞到郵筒的痛楚還算輕的。


    腹部在一下針紮般的觸感後,隱隱傳出灼痛,大概是有什麽碎片紮了進去。


    掙紮著抬起頭之後,洛安眼前是通紅的一片,不知道是額頭上流下的鮮血模糊了視線,還是因為麵前這建築中不斷冒出的火苗。


    朝旁邊看去,幾秒前還在跟自己說笑的山姆,現在雙目緊閉,但因為自己在爆炸發生時擋在他身前,倒沒看出明顯的外傷。


    “石之翼……在官方過來之前,趕緊……”


    洛安努力地想要抬起手朝懷中摸去,但肩膀撕裂般的痛楚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海王星……通知托尼,讓他來找我……”


    說完這句之後,洛安緩緩吐出一口氣,盡管他的意識能保持清醒,但想要召喚石之翼的打算絕對是告吹了。


    閉上眼之後,洛安靜靜地等著,直到遠處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


    “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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