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迴家,主人。”


    洛安剛走進門,邊上放置的智能終端就傳出了海王星的聲音。


    紐約市區的這套公寓,現在成了他的臨時落腳點。


    畢竟開車通勤時間十分鍾左右,比大早上的從買下的別墅那邊出發,實在是好太多了,能多睡大半個小時的程度。


    “海王星,今天有人過來找我嗎?”


    放下包之後,洛安幾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飲料猛灌起來。


    “下午三點二十七分,斯凱小姐在門口逗留了八秒。”


    輕聲的電子音後,洛安的手機同樣震動了一下。


    “就在剛才,斯凱小姐來信息詢問主人是否到家,需要海王星編輯信息進行迴複嗎?”


    “直接打電話,隻是跟她交換個情報。”


    “電話已經撥出。”


    聞言,洛安忙將手機拿出,對麵的斯凱也沒讓他多等,電話剛響幾聲便已經接通。


    “洛安,你今天去上班了嗎,之前你讓我找的東西有進展了。”


    手機接連震動,幾份文件被發送到了洛安的郵箱。


    “斯科特·朗的履曆和近況、aim公司的資料都發給你了。


    “但關於你說的那幾個男人,資料保密等級很高,應該是軍方的人。”


    “你這是建議我找托尼或者羅德問問?”


    “我不認為他們能比我這邊獲得更多情報。”


    斯凱的聲音變得忽大忽小,周圍偶爾收進來些嘈雜聲音,似乎是從辦公室正趕向什麽地方。


    “雖然上邊沒有給我提供資料,但我從攝像頭畫麵對比到了其中一個人。


    “他們隸屬於軍方一個實驗室,大概半年前之前被毀之後,就沒有進一步資料保存了。”


    聽到“實驗室”什麽的字眼,洛安猛地站起身,眉心擰得如同麻花一般。


    “這群沒底線的家夥,終於是打算動手了嗎?”


    之前洛安在跟著托尼自爆身份的時候,或許有一時衝動想摻和進名場麵的成分,但拿這群媒體來掩護,自己奈克瑟斯適能者的身份說不定能來一手“燈下黑”。


    畢竟輪到自己出場的時候,那些媒體也不會跟戰地記者一樣端著攝像機懟到自己臉上拍。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軍方這麽快就懷疑到我頭上?”


    “我這邊跟局長和科爾森確認過,你的情報不可能泄漏給軍方。”


    “你這樣讓我挺難相信的,而且之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我有證據……”


    斯凱那邊隱隱傳來一陣引擎聲。


    “你在市區的公寓對吧,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洛安握著水瓶的手掌緩緩用力,眉宇間滿是擔憂。


    “十有八九是神盾局那邊的問題,或者更糟。”


    考慮到這有可能真是九頭蛇的動作,洛安現在迫切想找點東西防身。


    “戰甲也有著一定的局限性,還是今天去紐約聖所問問吧。”


    雖然洛安有些擔心在遭受托尼之後那種程度襲擊之後,戰甲能不能讓自己迅速做出應對,但他在之後幾小時,依舊是真香地跟海王星做起了戰甲係統升級。


    直到斯凱按響了公寓門鈴,洛安才注意到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


    “證據帶來了,你先看看。”


    斯凱剛走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從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遞到洛安麵前。


    “這啥?”


    看著檔案袋上麵密密麻麻的文件歸屬和“機密”字樣,洛安並沒有急著按斯凱說的做。


    “這是那個軍方實驗室的記錄,實驗室建立的最初目的是為了研發超級士兵藥劑。”


    見洛安沒有動手的意思,斯凱自己拿起檔案袋,將內容物一件件擺在桌上。


    “而這裏邊的研究成果涉及兩人,一個是布魯斯·班納。”


    “羅斯將軍負責的實驗室?”


    聽到這個關鍵信息,洛安難以自製地挑了挑眉。


    “如果是他,的確有可能對我產生興趣。”


    雖然洛安已經記不清這個羅斯將軍到底跟九頭蛇有沒有聯係,但至少現在知道是誰要對自己動手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羅斯將軍因為停職的緣故,實驗室早就被關停了。”


    斯凱接著放下一份文件,以及一張印有幾名壯碩男子的合照,其中兩人被標注了紅圈和簡單的個人信息。


    “去找你的兩個人也查清楚了,是隸屬於已經解散的浩克應對小組的士兵。”


    “情況已經進展到要用特種部隊了?”


    洛安咧了咧嘴,語氣中多出些許譏諷的意味。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線索?”


    “‘他們’這些人,本來應該已經死了。”


    斯凱食指點在照片上,沉聲說道:


    “這些人的指揮官埃米爾·布朗斯基注射的與班納博士相同的藥劑,在接受伽馬射線照射後發生了變異。


    “之前我們記錄的那頭名叫‘憎惡’的怪物就是他。


    “而那支小隊是憎惡變異的頭號犧牲品,死亡證明都開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斯凱將麵前的資料全數往洛安這邊推了一段距離。


    “洛安,就算你不相信神盾局,也得相信特工們的情報收集能力。”


    “我又怎麽能確定,這些情報不是神盾局用來糊弄人的?”


    沉吟半晌後,盡管心中稍微有些動搖,洛安卻依舊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斯凱。


    後者深吸一口氣,再從懷裏取出一份單薄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最上麵。


    “第一,因為這些是我收集的情報;


    “第二,因為我沒有把你作為奈克瑟斯時產生的傷勢會同步到身體上這件事報告上去。”


    “等等,你沒把什麽……”


    聞言,洛安眼瞳稍微縮了縮,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斯凱。


    “斯塔克工業園區那天晚上之後,局長給了我確認你傷勢情況的命令。”


    後者指著文件上書寫的一處說道:


    “所以在那天的發布會,我確認了你肩膀的貫通傷,證明傷勢的確一致。


    “但像你說的,我不可能把所有底都交給那群特工。”


    “我以為你是……”


    “我是被從小培養的?倒也差不多是這樣,但在加入他們之前,我是個黑客。”


    斯凱從兜裏取出一個小盒,掏了兩塊白色糖果一樣的東西塞進嘴裏。


    “之所以被神盾局注意到,是因為我黑進了他們的資料庫,然後就被收編了。


    “而且他們答應幫我找到自己的父親,所以我成為了神盾局的特工。”


    “等等,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要做什麽?”


    洛安抬起手打斷了斯凱的敘述,心中升起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我現在事情已經夠多了,暫時不想再攬事情。”


    “不,我隻是讓你相信我之前說的話,才跟你坦白了這些。”


    斯凱右手伸出雙指,指尖稍微彎曲幾下。


    “你當是特工的職業素養就好。”


    “所以你現在這樣說,也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


    “這就見仁見智了,我原本是個黑客,所以……”


    斯凱微笑著湊到洛安耳邊,發絲帶著一抹清爽氣息,拂過洛安鼻尖。


    “一個黑客如果被人摸了底,就意味著失敗。”


    斯凱剛把話說完,就感覺到肩膀傳來一陣推力,隨後身子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那就從這個布朗斯基開始說,事先聲明,我這裏沒有加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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