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你小子跟那特工女孩度蜜月去了?”


    看著視頻通話裏臉上滿是猥瑣笑容的托尼,坐在副駕駛無所事事的洛安當即翻了個白眼。


    “我都說了是關於超自然現象的調查,倒是你想好怎麽辦沒有?”


    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幾張新聞截圖被洛安發了出去。


    “你們斯塔克工業的股票這兩天又在跌了,估計是某人身為‘鋼鐵俠’的名人效應不管用了?”


    “這隻是還沒到時候,下一個發布會之後,斯塔克工業將成為清潔能源的領軍。”


    畫麵裏,托尼完全就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看背景這家夥又不知道跑哪個酒吧泡著了。


    “還有,我得糾正一點,你現在可是有了斯塔克工業超過百分之十的股份,多少算個股東。”


    “意思是說你在給我打工?”


    “是我的員工也在給你打工,上下級關係先搞清楚了……”


    托尼對這個老想占自己便宜的家夥也是相當的無語,一頓吹胡子瞪眼。


    “等等,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多股份了?”


    對話進行了一階段之後,洛安腦袋一歪,發覺事情並不簡單。


    雖然現在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天天在跌,但就算洛安把自己賣了,也搞不到收購百分之十股票的錢啊。


    之前抄底的時候他都是百分之零點幾地買,摳摳搜搜才攢到個位數,怎麽今天就直接來了個超級加倍?


    “你都貢獻出自己的身體組織了,我這邊不表示一下,不得被罵死?”


    托尼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在洛安看來這就是教科書式的傲嬌,但他非常識相地沒有揭穿。


    自己身邊還坐著一位神盾特工呢,鬥嘴的事情稍微緩緩。


    “行了行了,我不打擾你們兩個增進感情,迴見。”


    見洛安遲遲沒有迴應,托尼壞笑著掛斷了視頻,惹得洛安一陣無語。


    “他是你老爹嗎,管這麽寬。”


    在洛安收起手機的同時,斯凱的聲音響起。


    “連你跟誰去了哪裏也問,擔心我把你拐了還是怎麽樣?”


    “這人隻不過是想炫耀,不然你以為我多出來那百分之九的股份怎麽來的?”


    洛安淡定地雙手抱胸,視線落在窗外。


    車輛此時已經駛離了紐約市區,公路兩側大片的綠色飛速後退,偶爾能看見安置在一片草場中的低矮建築。


    今天一早,兩人趕到警局時,卻是得知他們此行的目標——傑米·亞申已經離開了市區。


    因此兩人在聯係上負責盯梢的警官後,馬不停蹄地駕車朝目的地趕去。


    “洛安,你這一路可都沒告訴我,這案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又開了一段,斯凱似乎是再也沒辦法控製心中瘋長的好奇,一腳刹車停在了路邊,轉頭看向洛安道:


    “既然這不是異生獸事件,為什麽不讓我向局長申請支援?”


    “因為我們兩個足夠應付了,隻要稍微注意點細節。”


    洛安輕歎一口氣,這一路上斯凱不斷在旁敲側擊。


    倒也不是他想保持神秘感,是因為洛安自己心裏也沒底,得實際接觸了才知道。


    “等開始調查之後再一件件說,省得我解釋兩遍了。”


    聽到相同的迴答,斯凱也就沒有追問下去,畢竟都一路了洛安還咬死不放,或許這人有著自己的考量。


    “你最好能給我點能交差的信息,不然局長又該上門了。”


    聽到關於某鹵蛋的信息,洛安臉上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一串黑線。


    真要被這陰魂不散的家夥盯上,還挺麻煩的。


    “要是寫上這隻是愉悅犯的伎倆,你說弗瑞他會買賬嗎?”


    “你覺得呢?”


    並沒有正麵迴答洛安的問題,斯凱白了他一眼之後,重新發動了汽車。


    一路無話,直到看見一麵破舊到有些字跡不清的路牌時,洛安微眯著的雙眼才緩緩睜開。


    “醒了?我們到地方了,要不要先在鎮子入口調查一下?”


    見洛安有了動靜,斯凱緩慢將汽車靠邊,但卻沒有完全停下。


    在緩慢靠近路牌的過程中,道路兩側的樹叢好似張開的巨大獸口,要將兩人的這輛車輕易吞下。


    原本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被陰雲覆蓋,麵前的破舊小鎮中也是沒有丁點人氣,就像一座巨大的墳墓,等候著無知探險者涉足。


    路旁,剛才字跡難辨的路牌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似乎是上世紀馬戲團招牌般的字體:


    “歡迎來到瑞文斯菲爾”


    “‘渡鴉集’,為什麽鎮子會起這麽怪的名稱?”


    視線在路牌上一掃而過,斯凱下意識皺起眉,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確實不太對勁。


    “這個無從考究,但停在路邊得不到想要的線索,往那邊開。”


    洛安也不知道此時到底已經發生過什麽事情,但在看到小鎮名稱還有這熟悉的陰森布景時,他就已經對大概劇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如果真像他記憶中的那樣,這是一部名為《死寂》的驚悚片之中的情節,他們兩人就將麵對一個近乎是在利用規則殺人的怨靈。


    “雙目瞪人瑪麗·肖;


    “傀儡為子常懷抱;


    “汝兒小輩小輩需切記;


    “夢中見她莫尖叫。”


    幽怨婉轉的童謠仿佛還在空氣中迴蕩,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知曉劇情,還是實際環境就是如此。


    洛安在走下車的時候總覺得心頭像是壓著一塊巨石,唿吸變得有些困難,直到他下意識握住口袋中的信賴進化者才有所好轉。


    “等等,你要去的不是教堂嗎?”


    看著洛安下車之後完全沒有進教堂的意思,反而朝對街的一家殯儀館走去,斯凱可以說是滿心疑惑。


    “因為我不知道這家殯儀館的位置,所以先找到教堂準沒錯。”


    洛安迴頭說了一句之後,毫不猶豫地拍打起了看著搖搖欲墜的木門。


    兩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一陣腳步聲逐漸清晰,隨後便是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門背後站著的,是一位還算健壯的蒼髯老人,上下看了一眼洛安一行,麵帶疑惑地說道:


    “請問兩位……是來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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