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小子出鏡效果還挺不錯啊,但這下你或許當不成中學老師了。”


    發布會結束之後托尼拽著洛安不放,兩人幾乎將全紐約的酒吧喝了個遍之後,坐在哈皮後頭一路高歌著迴到了馬布裏的別墅。


    “怎麽,就不允許我迴去享受一下被孩子們用崇拜目光看著的境況?”


    “就你?被酒吧服務員抱著就能臉紅的純情少男?”


    托尼眯上眼,帶著一副誇張的表情瞄向洛安腰胯部。


    “話說,你小子該不會還是個雛吧,要不要我幫你牽線……”


    “這種話題是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能聊的嗎?”


    托尼話音未落,一片黑暗的客廳深處傳來一道洛安熟悉的聲音,而且聽語氣,對方心裏多少帶點情緒。


    “你們兩個倒是挺輕鬆,鋼鐵俠還有銀白騎士是吧?”


    客廳的燈光亮起,碩大的黑色鹵蛋頭出現在沙發正中間,黝黑的膚色跟黑風衣渾然一體。


    “賈維斯,這人是誰?”


    托尼看著十多米遠的這位,他肯定自己沒有給這樣一個人進入別墅的權限。


    “賈維斯?安保係統的執行日誌呢?”


    托尼接連唿叫了幾次,指令都好似石沉大海。


    “我們隻是讓你那位盡職盡責的管家稍微休息一會,好讓我們聊點更加私人的話題。”


    尼克雙手一撐沙發,站起身慢悠悠地朝兩人走來。


    “你想要什麽?”


    托尼上前一步,伸手將打算往前走的洛安攔下。


    “這樣一聲不吭地跑進別人家裏,我沒朝你開槍已經算克製了。”


    “喔,什麽時候托尼·斯塔克也變得這樣暴躁了,你害的?”


    尼克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被托尼護在背後的洛安身上,緊繃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笑意。


    “洛,你認識這個大言不慚的黑炭頭?”


    從尼克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麽,托尼帶著狐疑的目光轉到洛安身上。


    心裏頭對這個話說一半坑人的鹵蛋局長怒罵幾句之後,洛安輕輕扒拉開托尼的手臂,走到尼克麵前。


    “弗瑞局長,你可不能像闖進我家一樣跑到這別墅裏來。”


    “哦,所以說他還是慣犯,那我打電話叫警察了?”


    托尼作勢就要拿出手機,不過背後的兩處腳步聲讓他伸向褲兜的手停在了半路。


    “要是我不想讓你們知道自己來過,你們甚至都沒辦法察覺。”


    尼克輕輕點頭,示意兩人身後的特工待命,隨後看向洛安:


    “至於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子,你可是答應過我,行動之前要知會一聲。”


    “他答應過讓我們嚐試捕獲異生獸的承諾也沒有兌現。”


    洛安背後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但隱隱帶著點笑意。


    “事實證明,你們這個什麽保障局並沒有足夠的設備捕獲異生獸。”


    洛安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不過在放下手的同時,手背朝後來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而且那個狀態下的佩德隆,也不是你手下拿著的格洛克17s能應付的。”


    “首先,我們部門名稱縮略成‘神盾局’了;


    “其次,我的下屬能不能應付那種情況,並不能由你來判斷;


    “再有一點,我過來不是為了跟你爭論這個。”


    說著,尼克稍微側過身,指了指沙發旁的一張矮桌。


    上邊放著一台黑色的筆記本電腦,但從洛安迴頭看見托尼的表情來判斷,這電腦並不是他的東西。


    “事件的細節斯凱會給你解釋,現在麻煩你們讓我跟斯塔克先生有點私人空間。”


    “我看起來很像你的下屬什麽的嗎?”


    洛安指了指自己鼻尖,臉上笑容逐漸消退,大不了跟神盾局一拍兩散,自己少點情報來源罷了。


    “不要逮著什麽超自然傳聞,就打算讓我去調查……”


    眼看著氣氛要變得僵硬,斯凱快步上前拉住了洛安的手掌。


    盡管她自己也不太明白,這樣的動作自己是出於什麽目的做出來的。


    “你還是先看看資料吧。我開車,路上給你解釋。”


    低聲說完這句之後,斯凱看了看尼克的方向,在得到允許的同時,拉著洛安轉身就往大門走去。


    ……


    “到底是怎麽了,我還想看看你們局長找上托尼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反正局長不是去對斯塔克不利的。”


    斯凱雙眼緊盯著前方,隨後空出一隻手將剛才的筆記本電腦塞到洛安懷裏。


    “在擔心那個花花公子之前,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要真是什麽都市傳說網站,我就再也不跟那鹵蛋聯係了。”


    窩了一肚子氣的洛安打開筆記本電腦,伴著屏幕亮起,洛安的視線也落在電腦桌麵僅有的幾個文件上。


    “就這些?失蹤案和兇殺案?”


    洛安看著文件的備注,長出一口氣。


    “你們局長把我當成什麽了,夏洛克·福爾摩斯還是赫爾克裏·波洛?”


    盡管嘴裏吐槽的話一茬接一茬,洛安還是因為沒出現新的異生獸目擊事件而鬆了一口氣。


    “你先點開那幾張照片看看,然後是文件裏另一個外勤小隊的簡報。”


    但斯凱的語氣聽起來依舊凝重,這讓洛安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按照她的話,洛安手指在觸摸板上輕點,打開了裏邊僅有的幾份文件。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觸目驚心的受害者照片,短發女子大張著嘴,雙眼上翻,臉上滿是血跡。


    後邊的幾張照片則是正常人的,一張情侶合照、一張男青年的單人照還有一張拍攝了男子履曆的照片。


    從發型上看,情侶之中的女方應該就是受害者。


    “死者的舌頭沒了,對嗎?”


    “看來你有頭緒了,要不要找個地方整理一下線索?”


    麵對斯凱的提議,洛安隻是搖了搖頭,雙手在觸摸板上劃過,屏幕又迴到了那張受害者照片。


    看著女子讓人肝膽俱顫的死狀,洛安緩緩閉上了眼。


    “不想看了?”


    見洛安這副模樣,斯凱倒也沒強迫說讓他看下去,畢竟不少同僚在剛看到受害者的慘狀時,都被嚇得夠嗆。


    “警方認為女人的未婚夫有重大嫌疑,已經派人去盯梢了。”


    “不,這個叫傑米·亞申的男人不是兇手。”


    洛安合上電腦,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


    “帶我去找那個青年,弗瑞的判斷沒錯,這不是你們能處理的案子。”


    “所以說這也是異生獸的傑作,喜歡收集舌頭的異生獸?”


    斯凱一邊提問,踩著油門的腳掌也在緩緩用力,兩人的座駕箭矢般穿梭在月色籠罩的公路上。


    “如果這案子真像我想的那樣……”


    洛安轉過身,將筆記本扔到了後座。


    “這不是異生獸的手筆,但也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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