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的洛安和斯凱在斯塔克工業樓下碰了頭,盡管路過的職員偶爾有對這兩個摸魚的家夥指指點點。


    “別看了 難不成你真的想上樓到工位去摸到準點下班?”


    斯凱一把將洛安拽到身邊低語道:


    “隨便拿一個跑業務的借口出去就好,該拿的信息也已經到手了。”


    這樣說著,斯凱拽上洛安走出了斯塔克工業的大門,完全無視掉了裏邊一群社畜複雜的眼神。


    “看來之後斯塔克工業說不定會有奇怪的傳聞,兩個員工公然摸魚什麽的……”


    感受著背後眾人的情緒,洛安咧了咧嘴。


    但相較之下,斯凱卻是不以為然,還有些迫不及待地拽下偽造的工牌。


    “在這種壓榨人的公司上班有什麽好的,真搞不懂……”


    “我個人倒是挺讚同你的前半句。”


    洛安笑著攤開雙手,隨即指向斯凱本人說道:


    “但你自己的狀態跟那些斯塔克工業的職員又有什麽區別啊?”


    “這樣說來,你不也一樣嗎,‘中學教師’?”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丁點笑意。


    “噗!”


    先憋不住的,自然是沒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洛安。


    不過斯凱緊隨其後,兩人就這樣在大街上笑得前仰後合。


    倒也幸虧這裏屬於斯塔克工業的地段,平日裏沒什麽人閑著沒事跑進園區晃悠,不然這兩個笑點莫名的家夥還指不定鬧出點什麽新聞。


    “你真是……我遇到過的最奇怪的人。”


    斯凱搭著洛安的肩膀,擦了擦眼角,這模樣哪還有“五級特工”的風範。


    “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奇怪的特工,雖然迄今為止就見過五個。”


    “所以你還能認出接近的特工?這算什麽……”


    斯凱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似的,悄然貼近洛安,雙手緊抓著他手臂不放。


    “你的其他特異功能?”


    “隻是他們接近的針對性太明顯了……”


    洛安麵不改色地扒拉開斯凱的手臂,老實說剛才在手肘觸碰到那一對柔軟時,他多少有些心跳加速。


    但一想到自己並不了解這位“震波女”,洛安心裏也是沒底,萬一自己信錯人了,結局說不定就是準哥同款。


    “但我不太喜歡跟特工打交道,尤其是當你們還戴著一副麵具接近我。”


    聽見洛安這樣說,斯凱下意識迴想起前兩天尼克跟自己的談話,那句“對這類人打官腔沒用”的論斷一閃而過。


    “那或許我們能談談,我是說……”


    在洛安因為這句話看向自己的時候,斯凱再度因為那道淡漠的眼神心頭一緊:


    “摘下麵具那種,弗瑞局長給我的命令隻是看護和陪伴,以及必要情況下的協助。”


    “那臭鹵蛋有這麽好心?”


    盡管洛安這句嘟囔用的是漢語,卻是壓根難不住從小就被尼克帶到神盾局當特工培養的斯凱。


    聽見自己局長被人用這樣滑稽的外號稱唿,斯凱本應該直接將麵前的青年拿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居然在對方話音落下的同時,捂著嘴笑出了聲。


    “鹵蛋……哈哈哈哈……”


    “你居然能聽懂嗎?”


    洛安對於斯凱會聽漢語這點稍感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好歹也是神盾局出來的,正兒八經鹵蛋一脈的門生,人家多給開點小灶也正常。


    “我多少也算是五級特工,而且我印象中自己學過一段時間。”


    斯凱用流利的漢語迴答道:


    “倒是你,別光聽我的名字就覺得我不會講普通話。”


    “老實說,我沒打斷你們調情的意思……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吧,洛?”


    就在兩人有來有往之際,一道聲音從洛安耳機中傳出。至於斯凱那邊,則是被黑進了本來應該接通著科爾森手機錄音的通話設備。


    至於那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剛看完自己黑進奧巴代亞電腦裏所得資料的托尼。


    “托尼,別以為你把黃段子塞一串正經詞匯裏,我就聽不出來。”


    洛安一臉嫌棄地捂上耳朵,迴頭看了一眼長發無風自動的斯凱。


    “還有,關於你說的‘正事’,我今晚去別墅裏找你。”


    說完這些,洛安不顧通訊那頭托尼的抗議,直接摘掉耳機扔進褲兜。


    “先說說你們今晚打算聊什麽吧,我好寫進簡報。”


    洛安身旁,已經協助科爾森奪迴儀器控製權的斯凱,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要不今晚我跟著你去托尼·斯塔克的別墅?”


    “這點還是算了,不過我倒是有事情想拜托你……”


    洛安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地湊到斯凱耳邊低語了一陣。


    沒等他說完,斯凱先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扒拉開身邊的青年。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將武器售賣給武裝組織……”


    “這不重要,重點是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洛安擺了擺手打斷了斯凱接下來要說的,隨即雙手往她肩膀上這麽一搭:


    “這次的異生獸出奇的喜歡酒精和汽油,我有些擔心那東西會對清潔能源也感興趣。”


    聽洛安說到這個份上,斯凱要再沒能反應過來,那可就愧對特工訓練了。


    “你是指斯塔克工業園區的那台反應爐?”


    “雖然隻是猜測,但真要讓異生獸吸收了那裏的能量,後果不堪設想。”


    洛安盡量讓語氣顯得嚴肅一些,盡管他心裏清楚,人家佩德隆真的隻是鍾愛汽油和酒精。


    “我明白了,這邊會安排人手過去,記住我們的約定。”


    斯凱說到最後,扒拉開洛安的雙手,欺身來到他麵前道:


    “在我們無法掌控情況之前,你不能出手。”


    “我的底線是沒有人遇到生命危險……”


    洛安輕歎一口氣之後,目光灼灼地盯著斯凱,接著張嘴說道:


    “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保護人類免受異生獸的傷害。”


    “你不是唯一在保護這個國家的人。”


    斯凱冷哼一聲之後,緩緩鬆開了揪著洛安衣領的拳頭。


    隻不過洛安卻是苦笑著搖了幾下頭。


    “幾十個小時之前,倒是有一個黑炭頭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洛安這才收斂了笑聲。


    “但你們沒辦法代替我完成這些,至少現在的尼克·弗瑞根本不能保證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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