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洛先生,斯塔克先生正在地下試驗場等您。”


    這天,洛安應邀剛走進馬布裏別墅的大門,就聽見了賈維斯的聲音。


    “早上好,賈維斯,托尼那老小子忙什麽呢?”


    “似乎是某種新式的飛行設備,但這項研究並不會被記錄在斯塔克工業的數據庫中。”


    聽見賈維斯這樣的說明,洛安也大概猜到了托尼正在地下室裏搗鼓著什麽。


    能目睹鋼鐵俠誕生的某些片段,哪怕對於洛安這位曾經的業餘粉絲來說,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更何況這份邀請還是鋼鐵俠本人發出的。


    鑽到地下室的時候,洛安正好看見托尼從一堆雜亂擺放的器械背後直起身子。


    “洛,來得正好,我這裏剛要進行到關鍵的地方。”


    托尼一臉興奮地從桌後翻了出來,也不管雙手還沾滿了機油,伸手就要拉住洛安的手腕。


    “在你向我介紹這份豐功偉績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


    撲麵而來的酸爽氣味讓洛安下意識捏住了鼻子:


    “托尼,你這家夥已經幾天沒洗澡了,還有正經地睡上一覺?”


    “這不重要,愛因斯坦一年才睡三個小時……”


    托尼布滿血絲的雙眼中滿是興奮,雙手不斷在空中揮舞。


    “可你不是他,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焊槍和助焊劑。”


    盡管嘴上這樣說著,洛安還是跟在托尼身後,走進了他引以為傲的試驗場。


    隻見托尼熟練地往雙腿和腳上裝好推進器,連接好控製之後,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了中間畫好格子的地板上。


    “你很幸運,能目睹托尼·斯塔克劃時代發明的首次測試。”


    說著,托尼抬手捏著一個遙控器按了幾下,試驗場角落的攝像頭開始了運作。


    同樣嚴陣以待的還有洛安身邊一個拎著小型滅火器的機器人。


    “記錄,這是飛行輔助器的第一次實驗,因為沒得選擇,我不得不安排笨笨負責消防……”


    這樣說著,托尼一臉不善地盯著正用滅火器對準自己的機械臂。


    “你要是敢在我身上沒著火的情況下對我噴冷卻劑,我就把你拆了做成酒杯架捐給大學。”


    “托尼,你連機器人也欺負……”


    雖說這個名場麵對洛安來說算是記憶猶新,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調侃一句。


    “這不叫欺負,隻是合理地進行警告。”


    這樣說完,托尼深吸一口氣,他終於也是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實驗上邊。


    隻見他雙手稍微活動了一下,在適應了操縱杆的手感之後,抬頭看向其中一個攝像頭。


    “第一次飛行實驗準備,保險起見,首次的軸向負荷水平設定在百分之十……”


    伴隨著托尼手上的不停操作,他雙腳的推進器也在發出明顯的蓄能聲響,仿佛隻要他一聲令下就能起飛。


    “開始倒計時,3,2,1,點火!”


    隻聽見砰的一聲,托尼以一個詭異的倒圓弧撞上了天花板,隨後掉進了背後的工具堆裏。


    一旁嚴陣以待的笨笨更是直接端起滅火器就噴,一時間整個實驗區煙霧彌漫。


    “噗哈哈哈哈哈哈!”


    至於邊上觀摩的洛安,早就在托尼撞上天花板的那一刻,就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在拋物線這一塊,或者說節目效果方麵,的確是劃時代意義的……”


    洛安伸手指擦了一把眼角,自己似乎還笑出了眼淚。


    “住口,現在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一隻手臂從長桌背後伸出來,朝洛安的方向指了指。


    “還有,你家裏缺酒瓶架子嗎?”


    ……


    一陣吵鬧之後,兩人坐在桌旁,看著堆積如山的圖紙、模型和工具發愣。


    “洛,做個飛行穩定器如何?通過施加不同坐標軸的矢量衝擊,對飛行狀態做出微調。”


    嘴上說著詢問的話,實際上托尼已經在電腦上忙活了起來。


    很快,一個護腕樣式的儀器建模就出現在全息影像中,托尼還將手臂伸進去嚐試了一番,另一隻手在操作台上進行著微調。


    “感覺如何?”


    在調整參數的間歇,托尼朝洛安挑了挑眉。


    “很有意思的實驗,但我不太懂這些。”


    “真是可惜,還以為我們的東方大男孩會喜歡機械什麽的。”


    “托尼,從零開始製造一副戰甲跟別人給你造好了直接穿著飛是兩迴事。”


    但洛安捫心自問,自己也的確很羨慕托尼身上那副戰甲,或者說曾經很羨慕。


    但你要說給他機會跟著托尼造上那麽一副,洛安隻能說自己確實沒這金剛鑽。


    “要是你能讓我多化驗幾管血,我幫你造上一套也不是不行。”


    “所以說你小子別老惦記著我的體液……”


    “對哦,體液不知道能不能行,今晚我帶你去快活一下?”


    朝這滿嘴跑火車的家夥送上一記白眼之後,洛安轉而看向旁邊屏幕。


    “賈維斯,上次的化驗結果,這老小子有進展嗎?”


    “對於洛安先生是如何完成如此龐大的質能轉換,這一課題並未取得進展。”


    賈維斯的聲音依舊平淡。


    “我已經開始推測,問題並非出自你身上,而是這個……”


    托尼拿著一包不知道擱哪兒掏出來的車厘子吃了起來:


    “你之前變身都在使用的設備,我猜是這個小東西協助你完成了這個量級的轉換。”


    盡管托尼這樣說著,他卻沒有對洛安提出要拿進化信賴者過來分析之類的話。


    這樣的態度,一時間也讓洛安稍微感到疑惑。這個喜歡刨根問底的家夥,這次居然能忍住性子?


    還是說……


    笑看著眼神逐漸發生變化的洛安,托尼這才像揭曉謎底般調出另一份數據文件。


    “本來我是這樣認為的,直到我突發奇想,對你的血液樣本進行了輻射檢測……”


    “那個,托尼……”


    洛安抬手打斷了即將從托尼嘴裏蹦出來的一連串專業術語:


    “能不能跳過說明部分,直接來點我能聽得懂的結論?”


    “簡而言之,你就好像一個大號人形led燈,每一個細胞都是獨立的燈珠。”


    “你這解釋……怎麽聽著這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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