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跨在他們之間,是家主立場的對立,是整整五年的離別,是所有繁雜的誤會,此時語言在這裏,又是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南宮陌玉深吸一口氣,對站在一旁的鹿堯說:“你先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與殿下說。”


    鹿堯低頭,道了句“諾。”便把門帶上,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南宮和長芸兩個人了,四周很安靜。給南宮陌玉帶來了一陣心安一陣忐忑,他離開床沿,輕輕坐在了長芸的大腿上。


    一具柔軟馨香貼近,長芸的身子驀地僵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南宮陌玉白細膩的雙手就已攀上了她的頸肩。


    南宮陌玉微微偏過臉,在她的脖子側喘息著炙熱的唿吸。


    “沅生,你在做什麽?”長芸怒目,想要推開他,但發現南宮陌玉纏得很緊,若再用力些就會扯傷他。


    “既然長芸這麽討厭我,不如把氣都撒在我的身上。長芸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好好折磨我,我不抵抗的。完全任你發泄。”


    南宮陌玉卑微地說,他希望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挽留長芸的籌碼。


    隻懼怕她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想給。


    所以他麵紅耳赤的,扯下了自己身上的淺青薄衫,再握著她的手解下自己的腰帶。


    南宮陌玉的身體很敏感,長芸的指尖無意間蹭到他嬌嫩的肌膚,腰身便像觸電一般打顫得厲害,細長的脖子和漂亮的胸膛蔓延著緋紅色。


    長芸的神經線忽然繃緊了,眸光暗了又暗,看著他淨|裸而光潔如玉的身子,想起了第一次與他的荒唐事。


    隻是那時候她對他愛惜得緊,並不敢太過。


    “沅生,我現在並不是隻有你,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滿足你的要求。”長芸咬牙道。


    他的以身戴罪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不足以得到她的原諒。


    南宮陌玉如一盆冷水淋頭,瞬間澆滅了他的自尊。


    他隻能一而再 再而三的放低姿態。


    南宮陌玉迎上她似冰冷似悲傷的目光,主動舔了舔她的唇角,話語中含著低低的奔潰: “我知道,你娶了妻子納了妾,最終能站在你身邊的男人不是我……我都知道。”


    “但我不想再看到你眼中的冷漠。每次想到你已經有了新人,可以徹底把我拋棄忘卻 ,我的心就疼得難以唿吸。”南宮陌玉晶瑩的淚滑過長芸的下巴,令人心悸。


    五年前,兩人的夢想便是握緊彼此的手,在一起,共白頭。一場變故,讓原本一切的美好都灰飛煙滅,讓兩人互相傷害著對方,體無完膚、遍體鱗傷。


    長芸的心髒也開始一抽一抽的發痛。


    原來他也像她一樣,始終放不下過往的事麽?


    “現在,你可後悔?”長芸隱下眼中的傷痛,堅硬地問。


    南宮陌玉真誠道:“後悔。我沒有一天不在後悔,我不該……唔。”


    南宮陌玉後麵的話還未說完,長芸腦海裏的那根緊弦便徹底斷裂,情難自已地強吻了他。


    終於得到長芸的迴應,南宮陌玉心中泛起酸澀,再不敢放手了,他緊緊抱著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身體上肆虐。


    多年未見,長芸的手指更長了,力道也更足了,她深知他身體的各處敏|感點,隻需稍一用力,便能勾走他的半邊魂。


    “唔嗯!”


    南宮陌玉的唇邊不小心泄露了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呻吟。


    滿室旖旎,春光無限。


    做到一半,長芸戛然而止,勾唇抱起他,戲謔道:“在屋子裏實在太無趣,我和沅生到外頭,可好?”


    南宮陌玉臉皮薄,怎受得了這樣胡來,他連忙艱難地說:“不好。”


    長芸眼裏迸射出侵略的光芒,笑道:“你說任我折磨的,怎麽,我的氣還沒消,沅生就要反悔了?”


    南宮陌玉一怔,輕喘一聲,才憶起長芸過往的壞性子來。


    …


    在熱烈而火紅的楓林下,有兩人如入無人之境,在堆積的紅楓上大肆**著。


    南宮陌玉的白玉發冠不小心被枝椏扯落,三千青絲披散而下,帶著清冽的發香,是長芸魂牽夢繞的香味。


    在自己精心栽種了五年之久的楓樹下,全身赤|裸的震晃著,南宮陌玉感到異常難堪。


    他的唿吸急促,喘息連連,眼中波光流轉,噙著淚水。


    長芸低頭去吻那淚痕,繼續折磨他。


    迎著一次次激烈的高潮。


    五年前,她對他做的事都是有所隱忍的。畢竟沅生在她眼裏就是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年郎,體弱多病再加之那張如謫仙般纖塵不染的臉,讓她在幹這事時都覺得是在褻瀆。


    但今時今日卻不同,是沅生親口答應她的,說可以把多年對他的積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這麽一想,五年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


    那個對這種事甚是抗拒,但為了她的欲望,即使被弄疼了也強顏微笑說沒事的溫柔少年,已經成長為能在她施加的痛苦時,為討她歡心,婉轉承歡,將心底的渴望不自禁地暴露在長芸麵前的男人了。


    但不變的是,南宮陌玉看著她既傾盡溫柔又縈繞著淡淡憂傷的一對鳳眸。


    是長芸在承安宮裏一筆一畫,細致描繪了一千多遍都畫不出其神態的眼眸。


    她心情驀然一沉,撐起半邊身子,撫上他的臉,道:“沅生,如果我說,要把你一生都囚禁在芸神皇宮裏,你害怕嗎?”


    這次不管一切,她也想要帶他走了。


    南宮陌玉反應過來,激動的情緒如熱浪向他洶湧撲來,他抓住了長芸的手,清塵絕逸的臉龐往她的掌心裏靠了靠,生怕她反悔,道:“嗯,我不害怕。”


    聽到答案的這一刻,長芸心跳劇快,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了。


    天知道這數年來,每當她夢夜醒來,都會憶起他失落的眼神,厭惡她的話語,。


    長芸撫上他胸前的一粒紅痣,哽咽著問:“你不恨我了?”


    “不恨了……我不要自由,隻要你。”


    長芸抬眼看他。


    南宮陌玉烏黑的長發如軟緞般披在肩頭,可能是剛做過的原因,一雙眼眸橫生媚態,又嬌貴得很。


    長芸點點頭,撿起衣裳,扶他起來。


    為他披好衣服後,她扯過他清瘦雪白的腕骨,在他的額頭間落了一吻,鄭重道:“等我迴來。”


    她得迴奇國皇宮準備一下,才能啟程迴芸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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