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就來到了目的地。


    徐殊音下車後看到麵前的牌子:一號會所。


    “嗬,還有二號會所嗎?”她不經意提了一句。


    “嗯。”時聿點點頭,“不過二號是地下賭場。”


    徐殊音把垂到前麵的頭發放到後麵:“怎麽沒給端了。”


    兩個男人均是笑笑沒說話。


    時聿把胳膊支起一個弧度,好讓徐殊音挽著,兩人連帶著司承一起走進去。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會所的經理。


    “沈先生提前打過招唿,幾位這邊請。”


    他彎腰笑的諂媚,伸手給他們三人引路。


    跟著經理幾人來到一個包廂。


    徐殊音早在剛到的時候就收起了玩的心思,正經人誰應酬會來這種私人會所啊。


    到底是辦事還是辦人啊?


    這樣想著,徐殊音看時聿的眼神都變了。


    “幾位,”經理把包廂的門打開,“裏麵請。”


    包廂裏還在放著音樂,正在跳舞的幾個人戛然而止。


    有人見他們來了連忙起身過來。


    “哈哈哈,時先生,司總,請進,請進。”


    說話的人走過來握手。


    “關老板。”兩人先後迴握。


    “這位是...?”秉承著謹慎一點的態度,關老板還是問了徐殊音的身份。


    時聿剛想要介紹,徐殊音就先他一步開口:“我跟著時先生一起來的,不值一提。”


    聞言關老板用都是男人他懂的眼神看向時聿。


    “有這麽好的美人陪著,怪不得時會長看不上其他女人。”


    其他人也都相互應和著。


    “這時會長帶女伴來,那咱們一號會所裏的姑娘豈不是都傷心的吃不下飯。”


    徐殊音內心翻了個白眼,搞得跟青樓似的。


    “盧總,我要批評你,咱們京都商會會長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被絆住腳的嗎。”


    “哈哈,高書記教訓的是。”


    幾人笑著打趣一番才開始落座。


    在徐殊音說話的時候司承就一直注意著她,眼神還在跟時聿互相交流。


    司承:她到底什麽意思?


    時聿:不懂。


    司承:那你就縱容她?


    時聿沒再理司承的眼神,而是看向在沙發中間坐著那一位。


    沈詡,一號會所的老板。


    他靠在那裏,眼神隨意散漫,右手還摟著一位美女。


    徐殊音看過去,那個女伴是高校學生,妝容精致,長相嫩的快要掐出水來,周圍香水氣息濃鬱。


    不同於其他人,沈詡朝時聿跟司承互相點點頭,便噙著笑看徐殊音。


    他的視線看過去也引起了很多人注意,這時候就有人自作聰明想要開口說話。


    “這時會長跟沈老板帶的女伴都是絕色,一時之間竟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徐殊音沒忍住冷笑出來。


    這是想要羞辱她的吧?


    不隻徐殊音覺得被羞辱了,一旁的時聿更是瞬間變了臉色。


    “沈老板的人倒是會比較。”時聿麵色不善的開口。


    就連一旁司承都覺得這個人冒昧了。


    會不會說話。


    說話的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他頂著壓力承受住時聿看過來的眼神,背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場的人也都一臉不解時聿怎麽突然這麽大個脾氣,但是一個人都沒敢出聲說話。


    “用過就丟的東西怎麽能跟時會長的人比,東易,自罰一杯,別讓時會長笑話了。”


    沈詡的嘴邊還是帶著一抹笑,東易是他的人,確實不聰明,但是勝在忠心。


    要是被時聿搞壞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也全都白費了。


    東易聽到自家頭這麽說,連忙舉起酒杯來到時聿跟徐殊音的跟前。


    “時會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東易自罰一杯。”


    他說完酒杯還沒遞到嘴邊就被徐殊音給拿了過去。


    所有人的視線隨著酒杯來到徐殊音的身上,隻見她紅唇一笑,明媚張揚。


    做出的事卻十分的不近人情。


    “我在這裏,先敬您一杯。”


    她說完,把酒橫著倒在地上。


    東易愣在原地,這是敬死人的。


    在場諸位一聲也不敢吭,兩隻眼睛恨不得按上雷達,好探測幾位主角的心理表情。


    “嗬,有意思。”還是沈詡先出聲。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女伴:“嬌嬌到底是學不出來這樣啊。”


    “您不是說喜歡我這樣依在您懷裏的人嗎?”嬌嬌確實人如其名,說話的聲音都嬌滴滴的。


    沈詡嘴角的嘲意明顯,他讓嬌嬌以及東易退下,自己親自走到時聿跟徐殊音的麵前,向兩人賠罪。


    時聿語氣聽不出喜怒:“沈總挺會打發人。”


    不明白這是要責怪沈詡還是這篇揭過去了。


    徐殊音出完氣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罪的。


    她笑著端起一杯酒,跟沈詡碰了一下,“您別介意,是我不知輕重。”


    如果時聿剛才說的話是責怪沈詡的,現在徐殊音說的就是想圓過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想生氣也不行啊。


    沈詡笑著點頭,一飲而盡,而徐殊音隻是在嘴邊碰了一下杯子,連酒都沒喝就放下了。


    沈詡垂眸看了一眼,裝都不願裝。


    直到現在,這場鬧劇才徹底結束,幾人才正式落座。


    時聿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桌邊的杯子,正好服務員上來把東西都收拾了一下,依照老板的意思又上來新的。


    估計也隻有沈詡注意到,時聿碰倒的杯子是徐殊音剛才抿了一口的。


    音樂輕緩的放出聲,大家才把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後,開始今天正經的事情。


    不過來這裏哪有什麽正經事,跟徐殊音一開始想的一樣,不是辦事的話那就是辦人。


    她已經注意到好幾對相互擁著走進包廂最深處,如果她沒猜錯那裏是有好幾個房間的。


    真想報警來掃黃,把這幾個都抓了。


    徐殊音胡思亂想中注意到幾個跳舞的美人給時聿拋了好幾次媚眼。


    如果她今天沒來的話時聿是不是也跟這些人一樣?


    可是那又跟她有什麽關係?


    既是豪門還是聯姻,隻要利益到位不還都是各玩各的。


    最重要的時候別染上傳染病就行。


    徐殊音湊近時聿:“你體檢了嗎?”


    “什麽?”時聿疑惑,但還是迴答:“公司一年組織一次。”


    徐殊音聞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裏:“經常來這種地方的話還是一月去查一次吧,避免遇上生化母體。”


    “當然,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我還沒活夠。”


    明白徐殊音是什麽意思,時聿這麽多年喜怒不形於色的麵部表情差點沒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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